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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馨玉哪見過那麼血腥的場景,那人的頭和脖子連線的地方好像就剩了一層皮,頭都要被砍掉了,豁口還不齊整,看起來分外血腥。 陳奕急忙從車斗跳下,到了近前將她抱在胸前,使勁掐她的人中,拍她的臉,過了一會兒,姜馨玉幽幽轉醒,陳奕總算鬆了一口氣。 他後悔今天把人帶來摘杏子看寺廟了,不來這裡,也碰不到這種事,這種血腥的畫面,她以後夜裡睡覺都睡不安穩了。 他捧著她的臉親了親,眼中充滿了心疼和擔憂,語氣柔和,“不怕不怕,我在這。” 親了親她的額頭,他將她緊緊抱在胸前,一下又一下順著她的背。 姜馨玉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聽著他在她耳邊的呼吸,緩緩回了神。 車上的司機咳了一聲,他沒想打擾這對小年輕,可他再不去醫院,也要撐不住了。 “兩位同志,你們誰會開車?”司機覺得自己是在問廢話,這年頭架勢技術可不是人人都有資格有條件學。司機這個職業,可鐵的很。 陳奕說道:“我會一些,你坐到副駕駛,指揮我。” 開大車回去,總比腳踏車快的多。 陳奕把腳踏車也扔上了後車鬥,後車鬥有那個歹徒,他可不放心讓姜馨玉也在後車斗,等他上了駕駛位,乾脆讓姜馨玉窩在他懷裡。 兩人這架勢肯定是不妥當的,就算是夫妻關係,走在街上都不能手牽手,更別提在人前貼著抱在一起。但這時候顯然也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司機就怕兩人擠在一起影響開車。 等車開起來,司機才鬆了一口氣,見這小夥子開的很穩當,這口氣鬆了後,他的腦袋都有些昏沉起來。 姜馨玉滿腦子都是那豁口中血糊糊的樣子,她睜著眼貼在陳奕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 等到了縣裡,陳奕直接把車停到了縣人民醫院門口,他輕輕拍了拍姜馨玉,抱著她在她頰邊親了親,“下車了,我把這位同志背進醫院,你乖乖跟著我。” 姜馨玉“哦”了一聲,聽話的從他身前起來。 陳奕把司機背進醫院,醫院的護士看到司機身上有血,忙迎了上來,等把這位司機安置好,陳奕又馬不停蹄的去公安機關報了警。 他記得那寺廟裡頭應該還有一個歹徒行動不便的同夥,並且草叢裡還有一具穿著藍色工裝的屍體,那人應當是司機的同事。 這可是命案,公安同志在聽完他的訴說後,開上了縣公安局唯一一輛吉普車,另外還有兩輛摩托車在後跟著。 姜馨玉就在公安局的休息室等著,女民警體貼的給她倒了一杯水,又問她身上有沒有傷。 陳奕帶著公安同志們先去了那破廟,在草堆裡找到了昏迷不醒的歹徒。 這位不法分子明顯是從寺廟裡爬出去的,地上的血跡很明顯,草堆也有被他壓過的痕跡,要不是他體力不支,指不定人還真逃了。 公安同志把人抓了回去,等到了貨車之前停著的地方,地下有一堆杏子,被車軲轆壓碎的杏子果肉碎了一地,公安們看到草叢裡的屍體模樣,有兩個大男人都忍不住吐了起來。 姜馨玉只看到了頭部,實際上那位歹徒為了報復這人傷了他兒子的腿的仇,在人身上連砍幾十刀,頭都差點剁下來了。 殘忍,真是太殘忍了。 屍體被裝進了袋中帶回去,等再回到公安局時,已經下午三點了。 醫院的司機同志的傷口接受過處理,在掛吊液時接受了公安同志的詢問。 此時的國有經濟以國營為主,實行的是國家統籌、統供、統銷的配給制度。 司機叫何勇,是縣裡供銷社的一名運貨司機,常年來往於縣城和省城以及其它市,就是每一趟去運貨,拉的都是分配到縣裡的各種生活物資。沒有攝像頭監控的時代,路上劫道的並不少,司機出車,車上都會帶著防身的工具。 只可惜今天這對父子太過於狡猾,年紀大的揹著年紀小的在路邊攔車,說兒子上山摔壞了腿,又發燒燒壞了腦子。 何勇和另一個同志見他兒子瘦的跟柴一樣,腿又不自然的彎曲著,警惕心就放了下來。 在他同事好心把人送到車斗上時,那閉著眼的年輕瘦弱的男人突然就暴起砍了人,倆人挾制了他同事要何勇把錢和票都交出來。 何勇和另外一個司機都是轉業軍人,就算四十來歲,那也都是壯漢,常年跑車,哪會沒遇過劫道的,兩人配合默契的要“反殺”,卻沒想到這父子倆兇狠的近乎不要命。 因為歹徒的兒子被他同事傷了腿,何勇被砍暈前,親眼看到同伴被瘋狂的劫道者砍了幾十刀,見過血的他也被嚇的肝膽俱裂。 他命大醒了過來,卻因為傷了腿,腿使不上力,怎麼也爬不上駕駛室。 後來的就是陳奕和姜馨玉來後了。 陳奕和姜馨玉細緻的錄完口供後,留下了家庭住址以及陳奕的工作單位,兩人就被允許走了。 再不回去,天都要黑了,姜馨玉看陳奕的白色襯衣上有血跡,見他黑色的褲腿上還有暗色的印記,問道:“你的腿是不是傷了?”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