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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情況下,這個年頭被傳了有色謠言的女同志大多是不敢出門,要是真的遭遇了不好的事,那也是不敢聲張的,要是被人知道了,自殺也是有的。 像姜馨玉這樣大張旗鼓的找造謠的人,還有未來婆母幫忙“壓陣”闢謠的還是頭一份。 事情就是這樣,你越遮著捂著,人家就當你心虛,你要是攤開了大張旗鼓的,謠言立馬就會破散。 姜馨玉跟在蘇青青後頭,看著蘇青青在田間和社員們解釋姜馨玉的事是她胡說八道造謠的。 女知青們都奇了,蘇青青哪有這麼憋屈的時候。 蘇青青澄清完,姜馨玉就跟著來一句:“不傳謠不信謠,如果有女同志遭受了不好的事,那大傢伙說的閒話就有可能把人逼死,咱們應該譴責唾棄犯罪的人,而不是遭了罪的女同志。” 姜馨玉這麼說,不少愚昧的婦女還在心裡嘀咕,覺得姜馨玉一點都不知道害臊,那事是能拿到嘴上說的嗎?一個年紀輕輕的姑娘家咋張的開嘴的? 一些不善的目光被姜馨玉自動忽略了,她管她們怎麼想呢,她覺得她是正確的就行了,反正未來她和她們也不是一家。有些人的思想那就是根深蒂固的,就和覺得女人沒生兒子抬不起頭一樣,跟她們講道理,那也是白講。 等蘇青青道完歉,姜馨玉神清氣爽的回了院裡。 姜珍珍正在哄孩子,張華去正在院裡砍柴。 三人交流一通先前的事後,姜馨玉進屋把陳秀雲藏的瓜裝進了布袋子裡,準備讓姜珍珍和張華帶走。 “媽估計一時半會的也回不來,一會兒咱們吃完飯你和姐夫就走吧,省得天黑了還到不了家。” 姜珍珍應了一聲說道:“等砍完柴我讓張華把水缸都挑滿去。” 看小黑在棚子下頭熱的吐著舌頭哈著氣,姜馨玉乾脆牽著它去了渠邊洗澡,小黑在水裡遊著,姜馨玉在上頭隨意左右張望著,扭臉就看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在村口那邊的林帶中的草叢裡坐著,他的臉就朝著村口的方向。 在那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張鳳梅的哥張大力。 那些麥子是他偷的他們隊裡的人偷偷開荒種出來的糧食,糧食丟了他們也不敢聲張。那八大袋子可能賣不少錢,被人一下子端了,他哪能不難受? 張鳳梅家屋後頭的瓜出現的蹊蹺,可這也說明了一個問題,他的麥子就是五里橋大隊的人偷的! 麥子一丟,張大力連飯都吃不下了,一心想把麥子找回來。 鎮上黑市的人他認識一些,且有人注意著來路不明的麥子呢,他自己乾脆來五里橋大隊守株待兔了。他就不信他日日守夜夜守還蹲不到偷了他的麥子的人! 張大力滿心憤懣時,姜馨玉牽著小黑到了近前,小黑對著草堆汪汪叫了起來。 張大力被嚇一跳,站起了身。 姜馨玉問道:“你誰啊,在我們村口這邊蹲著,是想幹什麼?” 張大力看了她一會兒,“你不是建民家的馨玉麼,不認識叔了?” 原本的姜馨玉是認識的,但那天夜裡天太黑,光聽聲音,也看不清人臉,姜馨玉是沒認出來他。但現在隱隱約約的有點印象。 “叔到我們村蹲這幹什麼?大老遠的我就在水渠上看到你了。” 張大力被她問的無話可說,半晌憋出一句,“這裡涼快,我擱在休息一會兒。” 姜馨玉和他沒什麼說的,反正她家和張鳳梅家現在的關係就是仇人,沒說兩句就牽著狗往家走。 她心裡盤算著,張大力恐怕是在惦記著那些糧食,她可得提醒一下陳奕,最近絕對不能出這批糧食。 張大力看她走了,這大中午的也確實是熱的慌,想著張鳳梅家也該做飯了,於是抬腿去她家蹭飯吃。他合該吃她妹家的,這幾個月他可沒少帶著她掙錢。 孩子睡了,姜珍珍在活面做飯,張華一桶一桶的提著水添滿水缸。 姜馨玉則做起了針線活,她是不太會做針線活的,針腳也不太好,但又想把大腸頭花做出來,於是便挑了一塊舊的藍灰色的布來做。 布剪方正了,再對摺縫起來,再把皮筋包進去對摺縫外面那一層,縫的差不多了把布翻出來,把口縫好。 她從前看過做大腸頭花的影片,不過沒動手做過,今天頭一回做也不是一帆風順的,直到姜珍珍喊她吃飯,一個頭花才做好。 針腳不怎麼好,但大部分縫的地方都在裡頭,也看不太出來,外頭的線是黑的,也不太明顯,看起來也像那回事了。 姜珍珍看到時還挺驚奇,“你自個兒做的?” 她就在供銷社裡上班,供銷社裡可沒有賣這種樣式的。有賣那種花花綠綠很亮的長頭巾,能在頭上系出各種花樣,可看起來還沒這個好看呢。 姜馨玉說道:“我拿家裡的破布做的,用紅布更好看,一會兒我給你做一個,順便也能教教你,以後你有碎布也能自己做,還能偷偷的換點東西。” 這要是在改革開放後,都能自己做去擺攤了,也是一門掙錢的手藝。 還甭說,到了這個年代,姜馨玉覺得自己會的一些小手工還是能養活自己的,等改革開放後,她也是要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