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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養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一把將俞媚娘推開,隨後食指與中指立於胸前,大喝道:“離字·豪火!” 張養邁開步子身體前傾,食指與中指放在嘴巴前,一股熊熊烈焰自他口中噴出,直直朝著殿外射去。 周文軒一驚,隨後趕忙說道:“停,快住手,這兒不是打架的地兒,有什麼事咱們出去說。” 周文軒話音剛落,一股強流便從殿外吹襲而來,這股強勁的氣流直接將張養的豪火攪散,朝著殿內吹來,首當其衝的便是張養。風壓之強,令得眾人都睜不開眼睛。 周文軒無暇顧及太多,他一把將韓懿瑩和離韓懿瑩最近的韓煜婷摟入懷中,將氣悄悄運往後背,以此來抵禦風壓。而韓逐流和韓家兄弟則是各自運功來抵禦強風,在自保之餘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但是他們卻算漏了一個人,那就是張養的女兒俞媚娘。身為女兒怎麼可能會丟下自己的父親,只見他橫身擋在了張養的面前,“艮字·黑巖碑!” 一面巨大的黑岩石碑擋在了父女面前,然而這還不夠,韓鈺飛身而上,將冰劍插進了黑岩石碑,頓時石碑之上被鍍上了一層寒冰。 轟! 俞媚娘和韓鈺聯手施法,這才擋住了來自門外的攻勢。待到氣氛稍稍平緩了一點之後,一位白衣如雪的女子帶著自己的丫鬟走進了大殿。女子氣質秀雅絕俗,周身還散發著一股尊貴之氣,言行舉止也端莊得體,有大家風範。 女子喃喃道:“山海關呀山海關,看來真的不該留你們存在,以下犯上可是大罪,你們想清楚了嗎?” 韓逐流見勢不妙,趕忙帶著韓家眾人參拜道:“山海關太守韓逐流,參見無憂公主,剛剛府內客卿不知情,讓公主受驚了,不知無憂公主突然造訪所為何事?” 一時間除了張養、俞媚娘和周文軒之外,所有人都單膝跪倒在地,參拜大昭的無憂公主,而周文軒則只是朝著無憂公主拱了拱手。 女子冷笑一聲道:“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王來到了自己的土地上,還需要向爾等一眾王臣通報不成?” “那倒不是,只是公主若是提前通知末將,那末將也好有個準備不是。”韓逐流低頭說道,現在還不是與昭帝國撕破臉皮的時候,他轉身望向周文軒三人,隨後又說:“還愣著幹嘛,這可是帝國的無憂公主殿下,新皇的皇妹,快點過來參拜公主殿下。” 俞媚娘見勢給周文軒使了個眼色,隨後走了過去,單漆跪地參拜無憂公主,而周文軒則是擋在了張養的身前,依舊沒有要過去的意思。 無憂公主擺了擺手,隨後質問道:“無妨,他可以不用對我行叩拜之禮,但是後面的那位,見本公主為何不拜?” 此時的張養一看見昭帝國的人就氣不打一處來,何況還是當今的公主殿下,當下就發作了起來。他一把將周文軒扯到了一邊,隨後一掌拍在地磚之上,狂暴的雷霆從張養手掌湧出,直徑朝著無憂公主奔襲而去,沿途的地磚承受不住這樣強大的能量,全都被崩碎地四散紛飛。 張養大喝道:“震字·侯雷!” 張養的這一行為徹底震撼到了韓逐流,若是之前不知道後者身份之時,不知者無罪倒是情有可原。但是現在對方已經表明了身份,他再執意動手,那可就是造反的大罪。 “公主殿下,快躲開!”韓丹提醒道。 但是望著不知為何發怒的張養,那無憂公主的俏臉上竟然沒有絲毫的懼色,只聽她輕聲呢喃了一句:“艮字·巒車繩。” 轟!轟! 地磚之下湧出了兩條粗大的巖繩,一條朝著張養橫掃而去,另一條則是盤旋在無憂公主的周身,以防生出變數。 到了這一刻,所有的震撼都被推上了頂點,任誰也想不到,堂堂大昭帝國的公主居然也是位術士! 平日裡從來沒有聽說過,大昭還有一位術士公主,這位無憂公主是先帝的掌上明珠,又是新皇同母同父的親生皇妹,所以平日裡一直待在皇城,從來不會離開半步。而照目前的形勢來看,那位無憂公主年紀輕輕就有了和大能術士張養抗衡的能力,甚至還有一點點佔了上風的意思。 果然如同周文軒所料一般,張養的侯雷與拜無憂的巒車繩相撞之後,整個大殿有一種要坍塌的感覺。周文軒喃喃了幾句:“唉,麻煩啊,兩個術士之間有什麼誤會相互算一卦不就好了,為什麼非要大動干戈呢?” 周文軒的師傅告訴過他,同等級修為的修士中,劍修、法修、毒修、馴獸師、符籙師、傀儡師等眾多職業都相差無幾,唯獨術士遙遙領先於百家道法,可以說是同等級修為中的戰力天花板。 術士這一門與其他修行之法不同,尋常的修行之法都是七分努力、三分天賦,而術士這一門可以說是九分看天賦,一分靠努力。術士是什麼?無非就是感悟道法、參悟天機的一群人,他們不需要像其他修士一樣努力的練氣。因為他們的力量來源於自然,而並非是己身,所以對自然的親和力越強,自身的實力也就越強。本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