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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回我好奇,我就進去看,裡面只有四張木頭桌子,和一個小黑板。”
“四個人也教?”他沉聲問。
“四個人也教。”她肯定地說。
許燚心口綿綿泛疼,他噗嗤一聲樂了,摟著懷中女人故意說:“伊製片,這麼說你還是這所小學的優秀畢業生。”
伊樹卻沒這麼覺得,她陷入了回憶,加深了挽手的鬆緊,她慢慢說:“我不是,起碼小時候我不認為自己是。”
“我小時候賊笨,尤其是數學不好,別人都會加減乘法,攤著手數指拇數得老靈光了,我張開手腦子一片空白。有回佈置了最簡單的加減計算,我全錯。觸目驚心的紅叉,我還不以為然呢,反正做了不就行了。
到了晚上,所有人回家吃飯了,我班主任,他同時也是校長,他叫我留下來。他把我叫到只有四個人的教室裡坐著,拿出我的作業本,問我為什麼一個計算題都不會,沒有聽講嗎,你語文作文不寫得挺好的嗎。
我說我真的不會做,他看了看我,旁邊的煤油燈就那麼一晃一晃的,我那時候就想,校長的黑頭髮怎麼那麼少。他教我最笨的土方法,告訴我遇見不確定的計算題,沒有能力心算那就列草稿,大不了算完再擦掉。
他說世上沒有解不出來的題,只有不願意去算的人,這個題你不算自然有人會做,還會算得比我好比我快,他問我難道我要一直做最後一個算完還全錯的人嗎。我搖頭,他就給我出了很多計算題,我做了多久,他就坐了多久。”
說到這裡,她已經有些哽咽了。
想起那一方小小的教室,一處點燃煤油燈的角落,和一個很笨的學生,以及一位年過四十的校長,她就實在不知道還要怎麼說。
許燚聽得胸口腫脹,他把伊樹按進懷裡,一下一下撫慰她的背,他什麼安慰的話也沒講,他想聽她把話說完。
伊樹嚥下眼淚,閉了閉眼睛,又笑著說:“你還記不記得高中填志願,我本來跟你說,我要學金融,可你那會兒忙,在處理國外大學的資料。我當時就想回去告訴他,我考上了最好的大學。
沒多久,我還沒告訴他,我就聽我媽說他去世了。他是為了給教室換燈泡,不小心觸電才死的。她說拖鎮上的人幫忙,通知了家長,大夥一起給他辦了葬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