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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好。她難過地想,從前談戀愛,統共見他爺爺幾次,每一次,她都很羨慕。
有次過年,回老宅拜年吃年夜飯,她見這麼大的祖宅,一時興起想逛逛,結果看見幾道門的下邊全是小把手,很小,嬰兒手掌那麼大,小孩子的身高剛好能握滿推開。
許燚見她看得起勁,有些不好意思地跟爺爺抱怨:“不是喊您老兒把這玩意拆了麼,留著幹什麼呢。”
伊樹問他:“你爺爺給你做的。”
許盛澎笑著說:“這臭小子小時候開門不會開,撞了好幾回,碰巧我會點木匠,給修了一個,哎喲,都過去多少年了,怕是風化了。”
一陣大風颳過,伊樹回神發現煙的火星子滅掉了,她垂眸說:“爺爺是安樂死嗎?”
“心臟衰竭。”他說。
心臟衰竭,早晚的問題。伊樹想,這個人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安樂死也只是想叫他輕鬆點離開。
再待一會兒,許燚站起來撫平褲腿的褶皺,他又看了幾眼幾座墓碑,轉頭揮揮手朝伊樹說:“走吧,該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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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下午,許燚在所有人沒察覺的時候釋出一篇訃告。他瀏覽了幾下網友的留言,刷了幾個分析影片就下線了。
他在書房迎著窗外的草坪喝咖啡處理事務,伊樹趕飛機趕來墨爾本,陪著他應付葬禮,通宵改稿子,幾乎沒怎麼閤眼。
這會兒她睡到了下午,沒人打擾她,許燚也沒叫她,等她醒過來,快要黃昏日落了。
伊樹伸手撈起手機,訊息彈出,是陳丁拍照給她買的飛機票。
她趿了拖鞋拉開門,沒看見許燚人影,到處找了找,發現他穿一件居家服,躺在書房的沙發上,臉上蓋了報紙,正在假寐。
這一幕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不怎麼真實。真實到伊樹萌生了退掉回國機票的想法,她輕輕關上門,沒打擾他。
僅一扇門,伊樹握著手機想了又想,給陳丁編輯了一段話發過去。發完她熄屏,抬頭望了望周圍,繼而走向廚房。
她犯愁晚餐吃什麼好,之前在紐約待過一年,導致她對國外食物沒好印象,所以做飯這件事,還是挺重要的。
人最要緊的就是吃,開心時吃,難過時吃,吃飽了才有精神。
許燚處理完事務已經是傍晚,外邊天黑了,他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