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5 章 魚已上鉤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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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色統統一掃而空。
但若是光看那封信上的文字又好像還沒有那般殺機畢露。
只見那上頭寫道:“魚已上鉤到時速回。”
武媚娘寫到這裡不覺在心中冷笑了一聲對於這些主動浮出水面的對手報以了一陣嘲諷。
說這些人是已經上鉤的魚真是一點都沒錯。
誰讓他們真是蠢得讓人發笑。
天皇陛下的態度對於這些宗親來
說已很是明顯了,他絕不會支援並非天后所出的孩子坐到皇位之上,無論是宮人所出的杞王李上金,還是其他的宗室子弟,都不在他的考慮範疇之內。
那麼若要在禮法上能夠讓這出皇位傳承足夠名正言順,以壓住鎮國安定公主所擁有的地位,意圖反擊的宗室只能從李旭輪和李賢之中去選。
相比於太過於聽母親和姐姐話的李旭輪,更容易為他們所拿捏的李賢,顯然是一個更好的選擇。
這就是第一個魚餌。
而李賢也很是“對得起”這些宗親對他抱有的期望。
在這半年之間,他過著姑且算是深居簡出的生活,也認真地遵照著他父親的意思,好生前往東都尚藥局醫治自己的腿。
雖然那條腿因為救治並不及時,必定無法回到最初的樣子,但相比於此前都該叫做不良於行的狀態,可得算是好了太多。
若是走得緩慢一些,都能將其遮掩到幾乎不會為人察覺的地步。
這也讓那些蠢蠢欲動的宗室看向他的目光愈發熾烈。
“你看看,你現在又少了一個不能成為太子的理由,說不定再過些時日,它還能徹底恢復如初,你又何必覺得我們在做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
霍王李元軌找準了機會,和李賢又一次碰面,便在圍著他走了一圈後,下了個結論。
“你合該是要成為太子的!”
李賢擰著眉頭:“霍王慎言,我之前已經同你說過了,我已經被父皇給廢黜了,何來什麼成為太子之說。”
李元軌沒有當即答話,而是先在心中嗤笑了一聲。
大家都是在朝堂上混的,誰還看不懂誰啊。
李賢說什麼自己不可能再成為太子,讓他慎言,可不代表著他真的已經對繼承大唐基業再無一點想法。
他也不過是因為之前北征鐵勒之事大失臉面,現在需要來玩上一出三請三辭的戲碼,來給自己粉飾一番罷了。
若非確實沒有比李賢更為合適的人選,以圖阻止安定公主成為李唐的繼承人,李元軌是真想將李賢的拙劣戲碼給揭穿了。
可惜現在還不行。
不僅不能和李賢撕破臉,他還要配合對方完成這一出表演。
他痛心疾首:“雍王這是說的什麼話,臣不過是據
實以告,也希望雍王能看在今日局面上有所作為,如何就是在胡言亂語!
“雍王若不做這個太子,難道就要看著今日的朝綱敗壞下去,成為鎮國安定公主的一言堂嗎?
他抓著李賢的手繼續往無人窺伺之地走去,振振有詞地說道:“您看不到嗎?這朝堂都要變天了!
“都說什麼天子病弱,但他此前還能讓詔令遍及四海,而不是像今日這般已有數日沒有訊息,也沒有哪個朝臣覺得這其中有所不妥。
“天子之下再說丞相,您應當也見到當日左相致仕之時是個什麼情況了,他居然看向了右相,奇怪於對方為何還在宰相的任上,若說這其中沒有什麼和安定公主有關的問題,臣絕不相信。
“江南四五月間的水患確實不小,也因各方水渠興修、沿湖田地重新規劃一事而大有緩解,但直接將珠英學士這樣的女官放到一州刺史的位置上,未免是將大唐的選官舉士之道看得太輕了一些。
李元軌說到此,伸手擦拭了兩下眼下並不存在的眼淚,朝著李賢目露殷切之色:“去歲年初,雍王被立太子的時候,安定公主位居鎮國,地位猶在太子之上。可再如何地位崇高,她也終究只是個公主,如何能夠憑藉著戰功便將天子太子都不放在眼裡,甚至還讓朝堂綱紀敗壞到今日的地步。
“臣服於安定公主的升官,做上那刺史、大理寺卿、宰相的位置,不願屈從於公主淫威的,便或是被免官,或是拿不到升遷的資格,成何體統。若只是偶爾為之,或許還好說,可若讓其成為長此以往的慣例,我大唐要憑什麼才能延續往日的輝煌!
李賢:“這……
李元軌勸道:“您應該還看到了,陛下明明已到了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