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2 章 二聖臨朝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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緣故。結果城陽公主還更敢猜,直接怪罪到了陛下自己的頭上。
想想倒也是能說通的
。
新城公主的上一位駙馬乃是長孫無忌的從父之子長孫詮。長孫無忌謀逆罪成立後,長孫詮便被流放,剛到嶲州流所就被杖殺了,這才有了新城公主隨後的改嫁。
或許在城陽公主看來,小妹新城公主的憂鬱心病便是自此而來。
但其中到底如何,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也難保這其中,不是城陽公主在以己度人了。
李勣遙想了一番當年的李承乾謀反案,算到如今……竟已將近二十年了,也就是說,城陽公主與薛瓘已做了將近二十年的夫妻,還是在長安城中有口皆碑的感情和睦,那便不能怪公主在聽到駙馬下獄的訊息後有如此表現。
何況,謀逆之罪雖然牽連不到城陽公主身上,但從來都是父子連坐的,以年齡十四歲為分界線,大於十四歲的全被處以絞刑。
若是李勣不曾記錯的話,城陽公主與薛瓘的長子薛顗今年十七歲,恰好在這個範圍內。
如此說來,她要保住的,何止是丈夫的性命,也是她孩子的命。
李勣遲疑了一瞬,這才繼續問道:“那麼陛下是怎麼回的?”
許敬宗答道:“陛下說,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豈能因為人情徇私,就像同涉此案之中的河東郡夫人與薛元超,難道他就不想保嗎?”
李治自己都在忍痛下令。
河東郡夫人在身份上乃是他祖父的嬪妃,又是天子昔日的老師,可以說是不折不扣的長輩,與李治之間的情分也非比尋常。
薛元超的父親薛收深得先帝愛重,可惜天不假年,過世之時才只有三十三歲,先帝痛心不已,將年僅兩三歲的薛元超接入內廷撫養了一陣,以致李治和他之間的伴讀情分遠比其他人深得多。
可既然牽扯進了這樁大案,陛下又絕不想再看到此等事情發生,這兩人自然也是非死不可。
但凡他們此次沒越過那道銀臺門,李治都有辦法將人給摘出來,偏偏這道界限,被他們給不帶一點猶豫地跨了過去。
就算當年李世民對李治說過“我令元超事汝,汝宜重之”這話,在今日的局勢下,李治也決計不能保他。
他身為天子尚且不能徇私,城陽公主只是個公主又如何能夠!
“城陽公主仍不甘心,便問,當真不能準她效仿當
年文德皇后與九江公主舊事嗎?”
李勣一怔。
城陽公主這求情聽起來倒是頗為有備而來。
長孫皇后舊事,說的是長孫皇后的異母兄長長孫安業參與進了貞觀年間李孝常的謀反案中,被長孫皇后求情,改死刑為流放。
九江公主舊事,說的是九江公主的駙馬執失思力牽扯進了房遺愛謀反案中,九江公主選擇自削封邑,隨同駙馬一起流放嶲州。
許敬宗搖了搖頭:“唉,這求情固然像是有前例可循,但若先開了城陽公主的這個先河,明日恐怕還能有其他人來求情,所以陛下說,太宗皇帝不殺長孫安業,是要顧慮名聲,他不殺執失思力,是因為他被牽連其中本就可疑,正要設法翻案,薛瓘他到底佔了哪一點?”
他哪個都不佔!
“倘若謀逆已到了帶兵擅闖宮城的這一步,都能以人情世故免於一死,將來還能在天下大赦的時候回到朝中,那麼恐怕明日後日便還有人敢這麼幹,終有一日就變成天子的頭顱被放在含元殿中。”
“陛下說的沒錯啊,”李勣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只是沒想到受到昨日那一出刺激的陛下對於向來寵愛的妹妹,也難得說了重話。“城陽公主能接受這個解釋嗎?”
陛下並未弄出什麼厚此薄彼之事,按說這已是很公道的結局了。可……
許敬宗嘆氣:“城陽公主能不能接受不重要,陛下說完那幾句便吐血了,宮中昨夜鬧成了一團,好在陛下並無大事。”
孫思邈忙了一晚上,才算是將李治的病情給穩定了下來。
但這樣一來,朝會是肯定無法舉辦了。
倒是皇后已將城陽公主暫時安頓在了宮中,又調派兵馬搜查了薛元超、上官儀等人的府邸,將相關涉事人員的宅邸都先控制了起來。
但光是皇后一人,肯定是忙不過來的,許敬宗便分擔了不少,眼下跟著朝臣退去,還得再往幾處地方走一趟。
他都多大歲數的人了……
下次搞出這種釣魚上鉤戲份的時候,到底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