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0 章 搞賠償款的特殊方...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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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剛想到這裡就聽李清月在落座後又道:“賈長史又不像我一般需要偷摸做事,到底是何原因拖延到
夜半,我想你我應當同樣有數。恕我直言多問一句,自你任職洛州長史到如今也有六七年之久了,難道還要將自己當做賈景遠的弟弟,而非以一方長官身份自處嗎?”
賈敦實沉默了一瞬,方才緩緩答道:“公主這話說得過於直接了。”
李清月認真回他:“不,這不是直不直接的問題,而是我想,既然古人有言七十而從心所欲,賈長史完全不必庸人自擾。”
當年的賈敦實,是因李清月先提出了為賈敦頤舉辦水陸法會,博取洛陽民心,才進入了她的視線,又向著母親做出了舉薦的建議。
但這並不代表著,他當真只是因為兄長的緣故,才能得到此等重用。
李清月不會僅僅因為一個兄弟在同地為官的宣揚手段,就貿然做出這樣的決定。
她看中的本就是賈敦實自己的本事。
“庸人自擾……”賈敦實喟然一嘆,“或許吧,顯慶五年陛下在我兄長的紀念碑銘邊又為我修建了一座功勳碑,將其號為棠棣碑後,我便時常覺得自己所做的尚且不足。我又不似兄長一般敢作敢為,敢去查抄富戶農田分於百姓。”
李清月打斷了他的話:“但賈長史善於養民,縱然行事中庸,也無礙於您的政績。就比如此次為泰山封禪的清道撫民,若無賈長史的協助,我也沒法做個甩手掌櫃。”
她將大略翻過一遍的文書擱置在了一邊,對於近日的官道侵佔農田補償有了數,這才繼續說道,“我想,現在賈長史應當可以告訴我,您到底在犯難些什麼了。”
在這話問出的瞬間,賈敦實可以清楚地看到,在安定公主抬眸望來的目光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懾人,讓人甚至在這一刻忘記了她的年齡,也忘記了她的絕大多數成績都在軍功之上。
也讓他下意識地答道:“我在想最後這二三百里路程的問題。”
李清月沒給他以改口的機會:“說來聽聽。”
賈敦實道:“封禪道路進入兗州之後,其實不僅是道路打通之事,還有拓寬的問題。按照兗州刺史與長史早前的構想,這些官道都是臨時侵佔,所給出的補償至多就是兩年的收成,但我看事情是不能這麼算的。”
“我查閱過早年間前漢孝武皇帝封禪的記錄,他在二十一年間封禪八次倒在其次,我在意的是,
自封禪後泰山附近宮殿館舍林立,常年有達官貴人意在接近天子封禪之地往來落腳住宿,引得周邊田地侵佔情況愈發嚴重,此事是大有可能也會在如今發生的。”
“所以二三百里間,只給兩年的補償,恐怕不夠。但依照尚書省分撥下來的安撫經費,也只夠如此了。”
賈敦實犯難的就是這個。
他總不適合跟公主說,他覺得憑藉著他在洛陽時候對陛下的瞭解,總覺得對方若是在條件允許的情況下,並不會只滿足於一次封禪。
而所謂上行下效,便難保不會出現當年漢武帝時候的情況。
比起以“臨時修建官道”為名,對侵佔的田地給出三兩年的賠償,在他看來,或許直接置換耕田或者是給出足量的補償要更為合適。
但這話,怎麼說呢,也不適合同他的上級去說……
陛下當年修建蓬萊宮時,還對官員俸祿做出過削減,還是因皇后的建言十二事提出,這才將其提了回來,甚至猶有增補,此次封禪的一應用度支出,自中央下發的也不過只有這一筆數額罷了,想來是不可能再多增添的。
他能做出什麼改變呢?
更何況,公主已為他將開山破障的成本減少了不知凡幾,他和這兗州刺史又怎能再因此等事項推進不易而麻煩公主。
李清月聽著他說出這份擔憂,也不覺皺了皺眉頭。
賈敦實的有些擔心其實沒有太大的必要,畢竟無論是大唐在咸亨年間經歷的種種天災,還是李治本身的身體狀況,都不支援他在此次封禪後再行此舉。
但另一面的官員和豪富行為,確實是連李清月都不敢肯定的。
倘若真是如此的話,如他所說,對沿途的民眾就補償過少了,必定會引發後續兩年間的不滿。
李清月問:“那麼賈長史目前是如何考慮的?”
賈敦實答道:“如今有兩個方法在嘗試施行,其一便是對陛下遠赴泰山的沿途路線再做出細微的調整,在儘量不影響整體路線的情況下能多避開一些百姓屋舍與農田。在公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