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2 章 澄心的海航大禮包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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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州遠在千里之外,澄心沒這個時間讓航船往返來徵求她的意見,勢必要做出些先斬後奏的舉動。
既然帶回的結果並沒有出錯,那麼過程如何便不重要了。
不過說到這嶺南馮氏……
李清月暗忖
,大唐顯然是對其盤踞一方的影響力相當忌憚,才想出了以小州分大州、兄弟各自任職的方式將其瓦解。
到了數十年後,便只剩下了馮盎的曾孫高力士還能在唐書之上留下一筆,也難怪許夫人要考慮轉向經商,從而避開□□。
要這麼算的話,這筆買賣還有得做。
她在心中快速思量,已有了幾分計較,就聽澄心繼續說道:“盧主簿說起的白桐木曾記載於《廣志》之內,也確有其物,當地偶爾將其稱為木綿,木綿所織布料名為白疊,曾作為嶺南敬獻於京師的貢品。另有一種更近草綿的作物,經由海路傳到了廣州,也在市面上能見到,紡織出的布料被稱為廣幅布,算起來也有數百年曆史了。這種草綿還有個名字,叫做吉貝,聽說是印度梵文的叫法。就是這個了。”
因殿中氣溫和暖,澄心早將自己此前穿在外頭的襖衫給脫了下來,在說到這裡的時候將其遞到了李清月的手中。
這份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手感,讓李清月當即意識到——
這是棉布!
在這件衣服內填充的,也不是遼東常用的草絮,而是棉花!
哦不對,唐代還沒有“棉”這個字,租庸調中的“綿”多指的還是桑蠶絲織品,確實以白疊布與廣幅布更適合作為它此時的名字。
若按照棉花的發展來看,經由海路傳到廣州的棉花與經由絲綢之路傳到隴右與西域的棉花,都是亞洲棉。
可惜啊,要到宋元之時,它才會逐漸流行起來。
李清月摸著手中的棉布,終於有了幾分自後世之人看來的熟悉感,眼神中滿是意動與慨然:“此物在嶺南種植得多嗎?”
澄心搖了搖頭,“不能算多,起碼沒有形成風行一時的產業。”
見李清月有些好奇地看來,澄心解釋道:“一來,大唐律令,租庸調收取的乃是實物,又從未將廣幅佈列入其中,自然也無法有明確的規則轉換為貨幣。那些還需種田營生的人一般不會選擇種植此物。”
李清月頷首,官府規定擺在這裡,種棉花未必能換來足夠的粟米,用來繳納租庸調,那便是個吃力不討好的舉動,確實很難擴張種植範圍。尤其是對尋常百姓來說,風險太大了。
但要在租庸調的規定中加入此物,對於身在關中、對此
物知之甚少的大唐朝廷來說,又幾乎是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這簡直是陷入了死迴圈,難怪傳播不起來。
“二來,白疊與廣幅布的價格都不低,但對穿得起此物的人來說,身著絲織品更能彰顯身份,至多就是在冬日的時候更換此物防風,往自家田地裡少量種植也就夠了。”
李清月若有所思:“算起來廣州等地的冬日也不冷,還未必有那麼大的防寒需求。”
“是這樣。”澄心點了點頭,“三來,便是因為此物並不太容易紡織,比起絲、麻更難處理。我手上的這件還是許夫人所贈,也能看出製作上的粗劣,富貴人家便不會覺得,此物能取代蠶絲布的地位。”
有此三條劣勢,足以將這草綿吉貝卡死在廣州境內了。
“但要說它的優勢也毋庸置疑,”澄心指了指屋外的方向,“這關中的寒冷便能在此物的庇護之下抗過去,更別說是遼東的嚴寒。比起獸皮,竟然還是此物的御風防寒效果更好,也更為輕盈得多。”
“所以我還是先帶回了一批廣幅布與吉貝,留待公主處斷。”
李清月陷入了沉思。
棉花雖好,也已擺在了她的面前,但澄心也將其弊病說得很明白了。要她看來,恐怕還不僅僅有這三條弊病,還有此時的棉花未必有被馴化到適宜於中原全境的氣候,讓其能傳播的範圍更小了些。
好在,隨著阿孃真正凌駕於朝堂眾臣之上,幾乎比肩天子,在租庸調上做手腳這件事,倒是在近年間有了可行性。
當然在此之前,還得解決些問題。
她問:“你去廣州有無考察過,若要在當地租賃田地需要花銷多少?”
澄心沒有猶豫地答道:“不只是廣州,附近的岡州、恩州、循州等地我都有讓人去探聽過,將其記載了下來,比起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