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一意孤行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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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喧鬧聲從早上八點,持續到了現在,球迷的吶喊,沒有停過。 站在窗臺,我的身邊是手握望遠鏡為甚爾接力的惠。 他坐在新買的高腳凳上,身體前傾,臉上有點不情不願,但觀摩的動作卻格外認真。 “四號,穿白色球衣的那個隊,接到球了。” 我拿著本子和筆,唰唰記了下來。 小孩挪了挪屁股,身體更往前傾,幾乎整個人都要探出窗外了。 他極其認真,即使手上這個活,只是甚爾的一時興起。 “黃色隊服的7號,剷球成功,帶著球在飛奔。” “現在有四個白衣服的再攔他,不對,好像是五個。” “球,在腳上變來變去,七號準備射門了,七號——” “原理,七號準備射門了。” 伏黑惠放下望遠鏡,側頭注視著停滯的我,沒有再重複,只是溫和的問我,“你怎麼了?” 手中的本子上寫到七號帶球飛奔就沒再繼續了。 筆尖點著本子,暈染出了好大一塊墨漬。 我說沒事啊,你繼續,我記著呢。 伏黑惠抿了抿唇,把望遠鏡放到窗臺,雙手平方在腿上,認真的看著我。 他說,“你是不是不喜歡這兒。” 這兒是哪? 這是距離東京19公里的埼玉縣。 從我們在東京的家,到這裡,要坐50分鐘的電車,步行半個小時的路程。 不算遠,因為霓虹本來就是彈丸之地,但,這裡是一個全新的我不知道能不能稱之為家的地方。 工藤優作搬去了米花市,米花市離琦玉縣要坐一個小時的飛機。降谷嵯留在了東京,他兒子所就讀的警視廳警察學院就坐落在東京市郊。 京極道館是世家代代繼承的場館,所以它就在那,在東京,在那棟樓下,哪也不回走。 走的人是我們,是我。 我必須要帶家人離開東京,當我發現五條悟和夏油傑都在搜尋我的時候。 兩個前安全屋的物業三番五次和我打電話抱怨有不良在小區沒日沒夜的遊蕩,有希子和我說粉絲寄來信中,有一封信,不寫她,只寫我。 她很擔心我,他們也開始擔心我們。 知道片面詳情的工藤一家,時刻守在我和甚爾身邊,他們明明一個是忙的連嘆氣都要見縫插針的大明星,一個是寫作安排滿的需要通宵達旦的暢銷作家。 還有一個,最小的那個,放了學不去踢足球,不去和小青梅維繫情感,卻準點跑來和惠一起“站崗”。 像一隊忠實的衛兵一樣,他們一家守在我和甚爾周圍,時刻防範著脫離他們認知的來自咒術界的騷擾。 最誇張的是降谷嵯,他太瞭解甚爾了,他也太害怕甚爾一時腦熱衝動,雖然甚爾揹著他已經做過了。 他抱著行李住進了家裡。 每次經過客廳,都會看到一個一米七五的中年人,瑟縮在夠長卻不夠來回翻身那麼寬的沙發裡,用靠枕墊著頭,一臉討好的再給自己的小孩打電話。 我不能再這麼無動於衷下去了。 所以搬家,是我的一意孤行。 (二) 甚爾從廚房叼著一根黃瓜走了過來。 埼玉縣的埼玉市因為地理緣故,盛產很多難以冷凍儲存,只能即摘即吃的蔬菜水果。 新鮮的黃瓜很脆口,甚爾咀嚼得很爽快。 看到惠沒有幫他記錄賽事,他伸手不輕不重的敲了孩子的頭。 然後自己拿過了望遠鏡,把本子和筆從我手上拿走,丟給了伏黑惠。 “好好記。記錯了,就把你的傻狗冰淇淋丟到外面曬太陽。” “不是傻狗,是玉犬。” 惠自己動手做的玉犬圖案冰淇淋,在冰箱的最下層,套著三個袋子,和甚爾的凍牛肉放在一起。 拿過望遠鏡的甚爾,長臂一攬,把我抱到了他身前,然後將望遠鏡對準我的眼睛。 “喜歡哪個隊,就看哪個隊。” 我微微後傾,避開了望遠鏡。 我想關注的,不是我是否喜歡,而是他們對這裡,喜歡嗎? 望遠鏡所視之處,是埼玉市的新都中心體育場。 2002年的世界盃就是在那裡舉辦的。 我們現在住的樓比不上東京的那戶,但這裡是最佳觀望點。 是你能足不出戶,就可以每天看比賽的地方。 最好的視角,最好的賽事,能不能對等,東京的一切? 我抬眼望著甚爾稜角分明的下顎,背靠著他如山一樣的身軀。 想說,爸,你喜歡嗎?喜歡這裡的一切嗎? 但話在肚子裡,滾來滾去,最後被消化了。 他們會為了我說喜歡的。 可我不想看他們撒這樣的謊。 (三)他們 新的房子有四間房,對立排在一條走廊裡。 伏黑惠最近晚上起夜都會不小心走錯房間。 今晚亦是如此。 門後,不是他香軟的床,沒有窩在床邊的黑白玉犬,也沒有那如海水波瀾滾動的氛圍燈。 他那已經不怎麼屑的爹,坐在書桌前,轉著筆,滿含笑意的看著他。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