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日常)7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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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距離森裡初中還有三十分鐘的路程,工藤優作提議讓甚爾換襯衫和領帶。 可降谷嵯卻另有建議。 因為這最後三十分鐘的路程,實在是太美了。 車窗外,是遼闊的森林,高聳的山脈。 陽光把綠樹照的透亮,綠葉的飽和度翠得幾乎只要看一眼,就能撫慰你的眼睛。 有希子把車窗搖了下來。 風捲著唯有綠意盎然之地,才會有的清爽,湧進狹小的車內。 它穿堂而過,乾脆的,帶走了所有人的疲憊。 有希子放慢車速,我們駛進了一條開滿花朵的綠林長道。 如夢似幻,美得讓你分不清真假的地方。 廣玉蘭的香味,過分的魂牽夢繞了。 甚爾坐的位置靠窗,他離芳香撲鼻最近。 不似玫瑰的濃郁,也沒有櫻花的盛大。 玉蘭花隨風飄,落在車頂,發出了很輕很柔的聲響聲。 甚爾往窗外伸手,向車頂摸了摸,摸到了一手的花。 透過車內後視鏡,我看到他是那麼小心的,愛惜的,捧著手裡微微泛粉的花。 香味一下就擴散在了車裡,也留在了車裡。 懂甚爾的人,就在他身邊。 工藤優作無聲的笑了笑,他和降谷嵯對視了一秒,然後看了看手中陪他歷盡千帆,歸來仍是九成新的領帶,笑著將其交給了降谷嵯。 降谷嵯拿著領帶,他用肩膀輕輕的撞了撞甚爾,像是在為接下來的舉措,打了招呼。 我就看著他倆,一個遞花,一個編織,慢慢的把一根職業的領帶,圍成一頂柔軟的鑲嵌滿花朵的王冠。 然後那頂王冠,又被甚爾悄無聲息的戴在了我的頭上。 車子停在了校門口,有希子拔了鑰匙,側身正對著我。 她伸手解開了纏繞在我頸上的白色蝴蝶領結,將我手裡一直不知道該放哪的白色髮箍,隨意丟進包裡。 她捧著我臉,不是在以大明星工藤有希子的模樣在和我說話,而是以,最親近的家人或朋友的姿態,和我說, “原理,不要有任何壓力。” “那入學失敗了怎麼辦?” 她擺正我頭上的花冠,笑著說,“這種問題就交給我們幾個成年人來處理就好了,作為小孩,你只需要,無憂無慮。” 無憂無慮,我真的能有這樣的人生嗎? 後排的甚爾穿上了工藤優作的襯衫,但由於胸圍問題,他只好解開襯衫的幾個釦子,露出了裡面的白色短袖。 雖然看起來沒那麼正式,但比起原先的修身白短袖,已經態度端正很多了。 牽著甚爾走進學校大門,進去前,我回頭看了一眼和我們招手打氣的人。 無憂無慮。這個詞忽然又鑽進了我的腦海裡。 我開始不再質疑它的可行性,而是慢慢的去接受,它真有可能是我的命運。 伸手摸了摸頭上的花冠,我和甚爾大步踏入校園。 穿過一棟大樓,我們正徘徊在空空無人的走道時,就被一個悠然的聲音叫住。 “是原理嗎?” 甚爾左右環顧,終於找到了出聲來源。 大樓左邊的菜圃裡,一個戴著草帽的男人,向我們揮揮手。 “你是?”甚爾問。 男人把草帽往後一撂,露出了被泥土染髒的臉,他手裡拿著一根白蘿蔔,格外不好意思的說,“我是——校長哦。” 此刻,穿著西裝襯衣的甚爾和身穿白色小禮裙小皮鞋的我,與,在田地裡穿著黃色膠鞋,身穿卡其色工作服,手拿白蘿蔔的校長,像個兩個不同世界的居民的,第一次會晤。 (二) 面試的地點不在窗明几淨的辦公室裡,在土地上。 校長也就是,藤壤先生,提著他一籃子的蔬菜帶我們從門口的菜圃走到了另一片,泥地上。 埼玉市最近幾天都在下雨,露天的菜圃說是土地,倒不如,是泥潭。 我們站在邊上,看著藤堂先生像在完成獨舞一般,在泥潭裡走來走去。 “看了資料,原理同學先前是在東京都上的國中是嗎?” 資訊是捏造的,用來當做不會被稽核的補充資料。 我不是沒想過捏造當下的學籍證明。可霓虹只要是關乎青少年兒童的相關資料,管的就特別嚴。 想要偽造能過稽核的資料,非常難。 “是,在東京都二律國中就讀。” “唔,大城市好學校呢。”藤堂用手裡的小耙子,耙了耙土,全程彎著腰在和我說話。 “怎麼會想來我們這個鄉下的小學校。” “因為有需要。”我實話實說。 他彎著腰,滑稽的倒著看我,“很成熟啊,應該說,不愧是大城市來的孩子嗎?” 甚爾有些不耐煩的換了個站姿,單刀直入,“校長,我女兒可以入學嗎?” 藤壤站直,左右扭了扭腰。“禪院先生,先別急啊。” 他拎著個小桶,走到我面前,用滿是泥點的手抓起了一個裹著土壤,髒兮兮的小鏟子,遞到我面前。 “碰一下。”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