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主線)8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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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尼康D700,市面上新出的一款單反相機。 捧在手裡重量得當,湊在眼睛前,畫質清晰,焦距可控。 最重要的是,它能鉅細無比的拍攝下所有一閃而過的畫面,並能隨時上傳。 這樣一臺相機無論拍人,拍景,都合適無比。 此刻,我手上拿著的就是這款好用相機,可我要拍的,卻不是什麼美景佳人。 呼救聲離我很近,雖然隔著幾層樓高的距離,隔著約莫百米,但那種自肺部衝破口腔的歇斯底里,正不停迴旋於我的顱內。 眼睛看不到的距離,相機卻能捕捉到。 在相機裡面,螢幕上,一個穿著很素的青年,渾身是血的在疾跑。 這片區域是幾年前政府放棄的危樓群,遍地都是鋼筋和水潭混雜的陷阱。 青年踩進了水坑摔了一跤,爬起來的時候汙泥染髒了那略微模糊的臉。 “噗,好好笑。”身邊的人看著高樓下的遭遇噗嗤笑了一聲。 他湊到我邊上,離得有些近,因為他在親手調焦距。 安源清二不是一個適合笑的人,因為他笑起來會讓人感覺寒氣森森陰險毒辣。 “焦距再調大一點吧,拍這麼遠回去不好交差的。” 他根本沒在意我們的距離這種瑣事,他只在意,拍攝的距離,以及畫面能不能取悅到他們。 那天的監獄之旅結束的很突兀,像是一場話劇的反派剛登場就落下了帷幕。 一通電話拉走了不懷好意的藤壤一成,把他從僻靜小縣叫回了權利核心的東京都。 可走之前,他還是下了狠勁的威脅我。 “原理同學你知道現在是法治社會吧?你父親做的那些事不是沒有痕跡的。任何一件拉出來,都夠判死刑了。” 他說的點到為止,但我聽的一身冷汗。 甚爾的過去是我和原因都未曾參與過的一段墨色記憶。 我知道,但也僅僅是從孔時雨的嘴裡知道,身為天與暴君,身為術士殺手,他們劣跡斑斑的“戰績”。 彷彿一個鐵籠從天而降,把我死死的罩住,而開鎖的唯一辦法我到現在都沒有想清楚。 所以軟化服從,變成了我無比抗拒,卻又不得不去做的事。 “原理大人,畫面歪了。” 安源清二出言提醒,但從頭到尾都不曾接過相機。 我扶正手,畫面裡的人已不知何時倒地不起。 “差不多了,我們下去拍。”撿起地上的揹包,安源清二將其背在身上。 “為什麼要拍這種東西?” “這種東西?原理大人你說的話,我聽不懂。” 我說得更尖銳更清晰,“為什麼你們要拍咒術師被咒靈殺死的畫面?” 安源清二推開天台半遮掩的鐵門, “這是很重要的事情。” 重要? 拍照錄影很重要嗎,拍攝讓心理變態收藏的虐待和死亡錄影很重要嗎? “而且,藤壤先生很看重原理大人的,所以才會把那麼重要的事全權交給您。” 不,不是這樣的。 他只是在用我熟知的手法,在馴化我,在折磨我。 我莫名想起了和藤壤一成第一次在菜圃裡見面時的場景和對話。 我很肯定,他在懲罰我當時精準的洞悉了某些事的漏洞,拒絕了接過那柄骯髒的鏟子。 “該走了,我們得去拍個特寫。” 這棟樓廢棄已久,下樓的時候需要靠著手電筒照明才能免於摔得稀碎的命運。 負責監督我的青年走在前面,他不笑的時候像一個剛剛入職司法局的檢察官。 想來覺得很離譜,但是我看人很準,他絕對不單是秘書一職那麼簡單。 “你不是咒術師。”我說。 走在前面的人頓了頓,但腳步不停。他似乎覺得沒什麼可隱瞞的,“是的,我只是普通人。” 下樓時不經意的躬身讓我看到了他腰脊的不自然。 “你被咒靈襲擊對嗎?”這是一個很合理的假設,放在他的身份和認同上,不會出錯。 “原理大人果然和藤壤先生說的一樣,極其聰明。的確如此,我二十歲的時候,是咒靈襲擊案的受害者。” “幾級?” “不太清楚,因為那個時候沒人告訴我。但是後來藤壤先生替我查過,資料不準確,但總監部那邊的記錄是二級。” 二級咒靈襲擊普通人,能活下來,應該是咒術師去救助的結果。 明明被救了卻憎惡咒術師,我覺得我的推測可能要多幾個可能性分支,比如,並不是同一個咒術師救的。 “為什麼恨咒術師?” “抱歉,無可奉告。” “是不是因為沒有救你?” “原理大人,請不要這樣。” “救你的人,是不是,不是你受難時第一眼見到的咒術師?” “……” 安源清二沒再往下走了。 他站在樓梯上,燈光只照著前方的路,卻沒有一絲略過他的臉。 聲音是從漆黑裡幽幽傳來的。 “他逃走了。” “誰?”我拿準了問話的節奏。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