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意義(八)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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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行兇作惡,運營模式大體一樣。 踹開門後,先掏刀,不是扎人用,就是單在手裡比劃。 邊罵邊揮舞利器,必要的時候,還要刻意彈舌增加氣勢。 真是又蠢又壞。 闖進來的三個人,都沒逃脫以上的套路。 而我方几人,好像也有點不知所云。 夏油站在前方無聲的和他們對峙,犬路小姐轉身翻箱倒櫃的找尋為數不多的價值品,祈求打發他們,犬路秋永則又鑽到桌子底下瑟瑟發抖。 暴徒只是普通人,在看輕夏油傑那一刻,他們就勢必輸定了。 幾下拳腳功夫,夏油把他們收拾出門。 但他知道,我也知道,他們會捲土重來的,而下次再來的時候,會帶著更大的惡意,更殘忍的手段。 而我們,只是一個過客,甚至是一個害了她們的過客。 在犬路小姐將犬路秋永領回房間時,夏油出神的看著四周破碎的一切。 他走上前,彎腰把地上的東西一一撿起來,放好。 能想象嗎?此時的他和當初那個,嬉鬧間毀了他人的家,不僅不道歉,還和人吵起來的混混少年,居然是同一個人。 果然只有置身處地在苦難裡,才會知道當初的俯視,以及高高在上,是多麼令人發笑。 他將屋子儘可能的復原,然後坐在只剩一張無損的椅子上,像是做了什麼重大的改變,也可能是他體內迴圈不絕的大義論終於卡殼罷工。 他說,“我想做些什麼。” 我把從前在心中詬病的話返給他,“沒有意義的。你只是咒術師,除了消滅咒靈,你做不了任何事。” 從前被他抬上雲端的身份,他引以為傲的職業,終於在撥雲見日時,讓他看清了所有的弊端。 “我可以用咒靈……” “去殺死他們?”我補上他的話。 殺死這個詞彙,讓他呼吸不穩。 可他卻在想,他居然真的在思考,那個隱晦的可能性。 (十五) 從犬路家離開,在回去的路上,他一言不發的還在回味殺死那個概念,我一不做二不休,很乾脆的同他說, “好啊,去殺死他們。” “現在?”他停下腳步問我。 “是。不過你的動機足夠支撐你下手嗎?” “犬路小姐還有很多人,能夠擁有新生活。”他因為自己這句話,忽然充滿信念感。 此時我們走到一個路口,而綠燈閃爍,我卻刻意要向前。 夏油皺著眉拉住我,“先等等,不要闖紅燈。” “可是我們都要殺人了,你還在意這個幹嘛?”我反問他。 他一噎,只說,這是兩回事。 “夏油,違反規則是一個性質,它只分輕重罷了。” 60秒紅燈過後,我們繼續往前走。 回到剛剛的話題。 “殺了那幫收高利貸的,犬路小姐也只能短暫的回到正常的生活。” “為什麼?”他音量陡然增大。 “收高利貸的一般都是被僱傭的,他們只是聽命行事。殺了一批,還會再有。” “那就殺掉他們背後的人。” “背後的小幫派?小幫派背後還有大幫派,大幫派背後還有黑道組織,黑道組織的背後,還有那些你看不到,摸不著,連查都查不出的權利?夏油,你殺不完的。” 我說完,好半會都沒聽到他的反駁。 站定回頭,發現他停在河道上,面色晦暗不明。 不說,不代表我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麼。 “把全世界的壞人都殺掉吧。你有這個能力。” 我說出了他的心裡話,他定定的看著我,然後繼續了前進的步伐。 並肩而行,身邊偶爾有路過的人,我指著其中一箇中年人道,“既然要把全世界的壞人都殺掉,那就先殺他吧。” 馬路對面,是一個身穿西裝,滿臉疲憊的精英男。 “他做過什麼?” “不知道,但他未來一定會做壞事。”我聳聳肩。 “你怎麼能胡亂下定義呢?”夏油傑說。 “不是胡亂下定義。人性的惡只要環境極端一點,都能被激發出來。他現在不做,以後等你執行了人類除惡計劃,人類的社會環境發生重大改變。他絕對會為了證明自己是好人,掩蓋曾經年少時的惡行,去殺同事滅口也說不定。” 夏油傑的呼吸在變重,他步伐更快了。 我們要走到鬧市區了。 我繼續指,“殺那個不行的話。那個撒潑的小孩呢?壞人也可以從小壞到大。提前杜絕邪惡,不也挺好的嗎?” “……” “小孩下不去手是吧,那個混混,那個素質低下的老人,或者誰都看不起站街女?” “都不好下手?這樣,要不從同行殺起。反正咒術師的存在某種意義也是惡。” 夏油傑猛的停下腳步,拽住了我的胳膊。“原理,你什麼意思。什麼叫做,咒術師的存在,是惡。” 他很用力,非常的用力,是有一種要把我手臂捏斷的力量。 “美利堅的咒術師只有100人,美利堅每年的產出特級咒靈的量,不足二十隻。德國的咒術師就更少了,只有五十人,而德國每年產出的特級咒靈數量,連十個都不滿。你不用跟我爭辯人類負能量的問題,知道M國狼性文化盛行的華爾街嗎?聽說過柏林第五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