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探討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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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談對錯,那談什麼? (一)提醒 我試著理解,“也就是說,由於在關係裡沒有感到安全,且過於害怕被在意的人率先拋棄,所以選擇提前遠離對方,保護自己。” 可這不僅不能起到保護作用,反而會激增負面情緒。特別是精神狀況不穩定的人,會讓負面情緒疊加累積,直到身體沒有辦法再容納那麼多消極悲觀的能量。 那麼就會“爆炸”,也就是所謂的自毀傾向,比如拋棄自我,無意識自縊,或者手刃至親。 腦子裡某些曾想不通的東西,忽然一下就明朗了。 “就是你總結的意思。我們肯定不能讓甚爾走上這條路。所以,我現在能回答你的問題了。 小原理,關於什麼時候提醒。 在他選擇拋棄我們的時候,或者說有自我孤立的徵兆的時候。我們就得立刻提醒對方了。一定要問,就算對方說出來的話很傷人,費勁全力也在把你往外推,你也一定要問。 問情況,問想法,問是否真心這樣,是否冷靜的在抉擇。 同時我們也要問問自己,是不是給予朋友的安全感不夠了,那我們要做什麼,才能讓他更直接的看到我們的誠意和信任。” 降谷嵯說的很真誠,他是這麼認為的,他也在那麼照做。 “所以,”他扭過頭看我,眼睛裡是無限的坦誠與慈愛。“你可以告訴我,關於你的友誼了嗎?” 我斟酌了一下,說,“已經斷聯了。我沒有朋友。” “是誰先提的?” “對方。” “那你知道為什麼嗎?” 我不好說,因為一半知道,一半不知道。 知道的那半,是他如何從喜歡我慢慢的過渡到,煩躁,忌憚。 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瞬間,我都看的清清楚楚。 甚至,聖誕節當晚的那通電話,都是我有意識提前結束通話的。 我太懂自尊心了,我知道這個東西有多骯髒,多不堪,多割裂。 所以我自行規避,不以偏概全,用自尊心去衡量他。 不知道的那一半,是我不知道,他的不安是否來自我,不知道他想推開我時,我具體做了什麼讓他如此“害怕”,不知道,他是否曾真心將我看成是一個朋友。 而我一直無動於衷,保持沉默,是因為習慣了。 我習慣了原因曾也是這個樣子,所以我極其清晰的知道,有些紙捅破了,是再也粘不回來的。 “你不能就眼睜睜的看著一段關係,就那麼不明不白的無疾而終。”降谷嵯開啟車窗,讓清淡的櫻花香遊進車裡,驅趕那一絲絲鬱氣。 “可是一開口,就要面臨對錯,面臨裁決審判。面對否認和指責接踵而至的撕破臉。” “那就不談對錯啊?”降谷嵯似乎沒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話。 我問,“不談對錯談什麼?” 他朝我露齒一笑,頗為驕傲的說,“談疏漏和遺憾。” 我大概懂他的意思了,做錯事,是疏漏,忘記了,是遺憾。極其溫柔的講法,讓質問都變成了一種洽談。 “不過,原理,你和你朋友已經斷聯了對嗎?” 我點點頭。 他忽然嚴肅的說,“那現在不可以有任何想和好的念頭,絕對不可以哦。” 他讓我有些吃驚,畢竟,“我以為你會勸我求和。” “怎麼可能!”他詫異的叫出了聲,聲音響的嚇了自己一跳,“我才不會那麼說。” 我很好奇,真的很好奇他在想什麼。 畢竟大多找你談心的諮詢師,或者長輩,都是希望有一個美滿的“結局”,比如抑鬱的病人因為一席話從此開朗,懵懂的小鹿因為一則故事豁然勇敢,再或者彼此仇恨一生的怨偶,因為一件事一句靈魂質問,從此佳偶天成。 可他哪一個都不是。這個四十多歲,長著一張娃娃臉的中年人,有一種天真的活力,以及大道至簡的智慧。 “為什麼不希望我求和呢?” 他反問我,“那你現在知道,你的朋友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嗎?” 我說,不確定。 降谷嵯說,“我在正式和你爸以及優作做朋友之前,我花了三個月的時間,每天都問他們很多問題,時刻觀察他們的為人處世。你爸和優作都快煩死我了,但是無論我有多囉嗦,問的話有多無聊,看的有多仔細,甚爾和優作都不厭煩我。 這是一個雙向的行為。 我在瞭解他們,他們也在瞭解我。所以,我能很肯定的和你說,我百分百的確定甚爾是什麼樣的人。包括,就連優作都不知道的,關於你爸從前職業的事情。 我瞭解他,知道他在意什麼,知道他不在意什麼,知道他不說話的時候,他大概在想什麼。知道他說出不符合邏輯的話時,想要表達什麼。我知道他對什麼力不從心,我也知道他對什麼極其擅長。我最知道的是,他很愛你。愛你勝過愛任何人,包括自己。 所以,原理,去面對,而不是遺忘。去搞明白,而不是無動於衷保持沉默。但你要牢記,在沒有弄清楚對方的為人,對方的真實性情,以及,這一段已經作罷的友誼裡雙方的疏漏和遺憾之前,你絕對不要想著去原諒。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