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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卑的情緒被放到最大,卻又嫉妒他們明明與自己是一個肚子裡出來的,怎麼就和她有云泥之別了呢。
這口彆扭的氣在胸口悶了幾十年,終於在新房散好味道這天,盡數吐了出來。
韓佩琳是個心氣極高的人,面子要掙就要掙大的,新房買在溫嶺近幾年房價最高的鉑鈺灣,而且是全款買的,幾乎把家裡的錢和所有時間精力全放到了這套房上,連飯店都沒怎麼盯著。費了那麼大力氣,自然要好好揚眉吐氣一番。
只是她滿足自己,卻從不考慮別人。之前總拿學美術太貴,家裡條件緊張為由拒絕葉書音去畫室的想法,然而現在,讓她白扔一節課學費的人卻是她自己,並說缺課就缺吧,回頭再請老師補回來。
這個時候就不覺得學美術浪費錢了,也不說家裡經濟緊張了。
葉書音試圖商量,韓佩琳卻直視著她說:“缺一節課怎麼了?這才剛開始學,今天家裡來人多,人家都上咱們家來做客,你一當主人的怎麼能走?而且你也很久沒見過舅舅和姨姨了。”
見了幹什麼呢,自然是與表兄妹們作比較,若說這麼些年什麼事是讓韓佩琳最舒心的,莫過於她有一個最體貼懂事,聽話暖心的女兒,心疼他們掙錢辛苦從不亂花錢,相比於哥哥和妹妹家那幾個不成器的東西且花錢如流水的紈絝子弟來說,葉書音永遠都是讓人羨慕的“別人家的孩子”。
十七歲,正是青春叛逆的黃金時期,不過葉書音好像不同,或許是隻差一歲就步入成年,該懂的事已經懂了,該叛逆的也早就叛逆過去了,她從未有過和父母吵架吵到無可復加的地步,只是現在,那股怒氣卻悄然漫了整顆心,正在燃燒她的理智。
葉書音還是要走,“我中午再回來,不耽誤事。”
“假我都給你請了。”
沉默幾秒,她緊繃唇角,強硬地反駁,“給我請假的又不是我。”
鑰匙被扔到玻璃桌上,發出巨大一聲,誰都沒管新買的桌面有沒有被砸出裂紋,那裂紋會不會越來越大,韓佩琳問她,模樣和聲音都挺平靜:“你說什麼?”
……
等星期天銷了假,再回到畫室上課時,佔據在上風的情緒已經不是糾結到底該怎麼跟譚迎川道歉,又該如何跟他相處了,而是必須要學出點成績來。
除了葉向安,家裡幾乎沒有人支援她學美術,親戚們一聽說她想學美術,都說你喜歡又不能當飯吃,況且你還得考慮考慮現實情況,美術是個燒錢的大火爐,咱家裡這條件經得起你燒嗎?
忠言逆耳,她不是什麼不聽勸的人,但勸要往正道勸,也要懷揣著好心眼勸,而不是像他們,面上是親戚的關切而心底裡卻是抱著看笑話的意思,拿喬充大自以為是過來人那樣勸。
也多虧了這樁事,讓她暫時忘卻了前幾日的尷尬,抱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進到教室,結果請假的人從她變成了他。
嚴疏鴻倒是時時刻刻在畫室待著,葉書音簽完到就找他商量了下補課時間,沒想到他還挺和藹,不像大家在群裡說的那麼嚴肅,也沒計較她第一節課就缺勤的事,反而還挺喜眉笑眼,是個愛才的人。
嚴疏鴻簽好補課條,說:“你那個速寫畫得還是不錯的,以後能不請假就儘量不要請假。”
葉書音點點頭,“我正好想來問問您,大家都拿到自己畫了,我的還沒拿到。”
“有幾幅畫得不錯的我單獨挑出來了,寫了幾句評語,”嚴疏鴻翻了翻自己手邊那幾幅,嘿了聲,“我這裡沒你的,應該在助教那裡放著,但是他今天有事請假了,等下週上課你再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