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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大爺應該是個生意人,但他對“交易”兩字咬得有點重,不是大眾商人的態度。 飯店老闆會對顧客說“做筆交易”嗎? 布莊老闆會對顧客說“做筆交易”嗎? 哪種行業會說這種話? 周知遠的腦細胞飛快地跳躍著,他關注細節,張立民每給他挖一次陷阱都會告訴他:“不想掉進陷阱就注意細節。” 關注細節已成為他的習慣,抓住莫大爺說的“交易”兩字進行分析。 周知遠一心二用,這邊仔細琢磨著,那邊聽莫大爺說道:“這裡有兩個丫頭最漂亮,一個姓沈,是個清冷的丫頭,我只見過兩次,她負責樓上的軍人病房,平常見不著。” “另一個丫頭是負責我們病房的護士,名叫楊丹。” 說到這莫大爺閉嘴,看看周知遠的表情,見他一臉淡然,又輕聲說道:“姓沈的那個丫頭不好接近,不如楊丹溫柔,你想找媳婦兒還是找楊丹這樣的丫頭為好。” 說完這番話,再看一眼周知遠,閉上嘴不言語了。 周知遠笑道:“您老所言應是探路,讓我好奇的是,您為何與我做交易?” 莫大爺輕嘆一聲回道:“有你這種純淨眼眸的青年不多,我也好奇...” 說到這停下,斟酌一番方才說道:“給你露一手才能讓你跟我交易。” 莫大爺說了實話,然後給他分析:“你身著退役軍服,一舉一動都是標準的軍人作風,這是部隊醫院,你來打聽醫療上的事不用費這個心思。” “而你稱呼莫大爺只能是個幌子,莫這個姓不多見,你打著這個幌子只想找個病人探聽一些訊息而已。” “這個訊息不可能是病人的,只能是醫生護士的,打聽一個漂亮的醫生護士是最大的可能。” 莫大爺的分析透徹,周知遠抬起左臂翹起大拇指,嚴肅地說道:“讓我猜猜您老的身份,最大的可能是在當鋪幹過。” 這是他的靈光一閃,隨口一句就猜對了。 “呵...”莫大爺輕笑一聲,抬起右臂翹起大拇指、傲然說道:“當年京城最大當鋪寶成當的大掌眼,大名莫有疾。” “高明。”周知遠稱讚一聲,放下手臂沉聲回道:“高原最強邊防兵之一的周知遠。” “厲害。”莫有疾學他的樣子翹起大拇指稱讚一聲,隨即問道:“殺過多少敵寇?” “呵...”周知遠輕笑一聲不予回答。 他不願說,可莫有疾卻有話說:“以你的相貌和氣質,竟是一個拼命的主,這隻右手就是拼命時受的傷吧?” 周知遠虛心請教:“願聞其詳?” 莫有疾沉聲回道:“右手四指筆直,只有第二指關節受傷才會如此,這種傷害不會是槍傷,唯一的可能就是刀傷。” “而你大拇指沒受傷,四根手指同時受傷只有一個可能,你用這隻手握住了對方的刺刀,像你這麼狠的角色怎會沒有殺寇記錄?” “果然高明。” 周知遠再次由衷地讚歎一聲,隨即轉移話題:“我對沈丫頭不感興趣,對楊大護士也不感興趣,想知道郝志文郝醫生的情況。” 一番對話,他知道莫有疾善於觀察和推斷,這時他有兩個選擇,找個理由脫身而去,或者和盤托出,對他表達信任態度。 周知遠做出第二個選擇,他對莫有疾有好感。 而莫有疾聽他和盤托出,沉吟一下回道:“正式交易。” “可以、漫天要價就地還錢。”周知遠態度謹慎。 莫有疾卻淡淡地說道:“我說了,明天中午一碗餛飩五個餡餅。” 周知遠接受這個交易價,“這個價不還了,但只能中午交易,截止到週日中午,週一我要上班。” 而莫有疾轉移話題:“去哪報到?” “可能是興義街道辦,沒正式報到前只能說可能。”周知遠仍然保持謹慎態度。 莫有疾爽快地說道:“好、就這麼定了,你去找護士。” 他安排周知遠去找護士給他拔針,周知遠回道:“不用、我來給您拔針。” 他用右手拇指壓著棉紗膠布、左手給他拔針,莫有疾毫無感覺地看看這隻手、問道:“你會扎針?” “不會。”周知遠斷然否認。 “呵...”莫有疾笑一聲翻身下床,穿上塑膠拖鞋踢踢踏踏地往外走去。 而周知遠起身跟在他的身後,兩人走到廁所門口,莫有疾進去解手,周知遠站在門前等待。 過一會莫有疾走出來問道:“幾點了?” 周知遠抬起右手看看手錶、回道:“十二點五十三分。” “陪我走走。”莫有疾說著往前走去,周知遠跟在身後漫步而行。 兩人繞著U型走廊走了兩圈,見一道身影從樓上下來,莫有疾熱情地打招呼:“郝大夫、去看沈大夫了?” 他的一聲招呼讓周知遠知道找到正主了,立刻掃描一眼。 這是一個俊秀青年,瘦高個、白淨的長臉,一副黑框眼鏡讓他平添幾分儒雅。 周知遠掃視一眼,對郝志文留下初步印象,收回目光再看一眼莫有疾,這時郝志文走下樓梯站住雙腳,盯著莫有疾嚴肅地說道:“莫有疾同志,你不在病房躺著,到處瞎嚷嚷什麼?”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