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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之欲出。
梁氏夫人的臉色顯而易見的陰沉下去。
“好啊,”她點著頭,森森的瞟一眼喬翎:“真是好,你們一家人如此親近,我成了不識相的外人……”
羅氏的姿態仍舊是謙卑的:“那奴婢就請喬娘子過去了?”
梁氏夫人微笑道:“這是姜氏的越國公府,我這個外姓人怎麼違逆主人的意思呢?”
羅氏忙躬身道:“奴婢誠惶誠恐!您是老越國公的夫人,國公也要稱呼您一聲母親,誰敢說您是外人呢?”
說完,以目示意。
喬翎趕忙跟了上去。
金子看著她,開心的搖了搖尾巴,清脆的“汪”了一聲。
幾人一前一後走出院子,在外邊小小的轉了個圈兒,羅氏就把她們給送回去了。
喬翎有點不好意思:“今日之事,實在是得多謝國公了……”
羅氏慈和的搖頭:“不怪娘子。”
將狗繩遞還給她。
喬翎問:“不帶金子過去嗎?”
羅氏臉上浮現出一抹傷感:“找個天氣好的時候吧,國公的身體……”
她中間改換了說法:“今天不太有精神。”
喬翎小心的觀察著她的神色,原本還不錯的心情也跟著蒙上了一層灰。
姜邁啊……
……
鄭家。
阮氏夫人同張玉珍坐著馬車回到鄭家,一路無話。
天黑之後,二人胡亂吃了幾口晚飯將就,阮氏夫人在燈下做針線,張玉珍宛如一個蒼白的鬼魂,木然坐在旁邊。
一隻三足香爐窩在案上,靜靜的綻著輕煙。
阮氏夫人心裡擔憂,不由得多看一眼,再多看一眼。
看到最後,張玉珍都煩了:“你安生做自己的針線,總看我做什麼?難道看我就能把我阿孃看出來嗎?!”
阮氏夫人怯怯的應了一聲,再不敢看她了。
張玉珍見狀,心裡倏然湧上一陣酸楚來。
說到底,阮氏夫人同她有什麼關係呢。
連鄭顯宗這個嫡親的舅舅都沒打算管,她這個舅母卻為自己往來奔走,甚至於昨日還因此捱了打。
張玉珍心下懊悔,想要道歉,卻又拉不下臉,張不開嘴。
最後她若無其事的一轉頭,垂下眼簾,說起了張玉映曾經說過的話:“再熬一熬吧,舅母。”
張玉珍寬慰阮氏夫人,說:“那頭老虎年長你那麼多,但你還年輕,你的好日子在後邊……”
阮氏夫人聽得手上一抖,針扎進了指腹,她不覺得有多痛,將針線放回笸籮,繼而將指頭含入口中。
因為此時坐在燈下,倒覺得房內別處都顯得暗淡了。
幾瞬之後,她忽然覺出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來。
方才放下針線時,窗外……
一陣寒風自心頭吹過,阮氏夫人只覺毛骨悚然。
她渾身發抖,膽戰心驚的回過頭去,果然見丈夫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更要緊的是,他聽到了外甥女方才說的話!
再兇狠的惡鬼,也不會比此時的鄭顯宗可怕了!
鄭顯宗神情猙獰,一腳將門踹開!
一聲震響,叫屋內人心頭髮麻!
“下作的娼/婦!想等我死?我先叫你下黃泉!”
阮氏夫人甚至於沒能反應過來,便被丈夫揪住了髮髻,她慘叫一聲,下一瞬鄭顯宗已經抓住了笸籮裡的剪刀——
阮氏夫人哀聲求饒,鄭顯宗置之不理,電光火石之間,他身體驟然一僵,手裡的剪刀掉到了地上!
抓住阮氏夫人髮髻的那隻手鬆開,鄭顯宗稍顯僵硬的轉過頭去,便見張玉珍雙手交疊停滯在半空中,神色惶恐,桌上是被拆分下來的花燭,而那尖銳的燭臺,卻已經刺入鄭顯宗後脊之中……
可張玉珍畢竟只是個少女,氣力無法與成人相較,更不懂經絡骨肉,燭臺刺入對方脊背,但卻卡在了骨縫之間,而鄭顯宗驚怒之下,仍有餘力。
“好個狼心狗肺的畜生,今日一併了結了你!”
鄭顯宗大步上前,便要去掐張玉珍脖頸,他的手如此巨大有力,只消稍稍握緊,就能捏斷那根脆弱的脖子……
阮氏夫人只覺得頭皮發溼發痛,然而此時此刻,卻也無心顧及,她想要在房中尋找一些能夠阻止丈夫的器物,左顧右盼之下,終於解下腰間披帛,便要上前。
這時候但聽窗戶“吱呀”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