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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主任,老程這個人雖然有些貪杯,對他這個弟弟也有些溺愛過頭了,可是,他們兄弟倆父母早逝,相依為命長大,當初老程上警校時,還是程刀這個弟弟出去打工掙錢供他讀的書……” “而且,說起來,程度這些年在長水鎮的工作也還是盡職盡責的,全鎮一直沒出現過什麼惡性事件。您看,能不能跟廖書記說說,抬抬手,給程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記個大過,或者是給予降級處分都可以……” 夏風走到門口時,馬博友迎了出來,與夏風握握手後,壓低聲音道。 記大過,降級! 夏風聞言,心中立刻冷笑兩聲。 看這情形,程度應該是向馬博友許諾了什麼,讓這傢伙動心了,想要過來和稀泥。 記大過和降級,聽起來似乎很嚴重,可事實上,都屬於輕微處分,就是一陣風罷了,等處罰期過去了就了事了。 但是,這件事,廖冰卿動了震怒,怎麼能和稀泥處理? 而且,這還是廖冰卿第一次交給他任務,如果上來就沒辦好,還讓廖冰卿怎麼相信他?! 程度,絕不能姑息! 必須嚴懲! 不過,事情還是要講方式方法。 馬博友這傢伙,一直跟縣長趙廣波眉來眼去。 不能表現得太強勢,把這傢伙擠兌的向趙廣波靠攏,到時候,廖冰卿豈不是要丟掉一塊基本盤。 “博友書記啊,我一直聽說您體恤下屬,可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還這麼仁慈啊?他們兄友弟恭,那隻說明他是個有親情的人,不代表他是個好乾部。要報恩,他可以在生活中對弟弟多關心照顧,但不能把黨和人民賦予他的權力,當做報恩的工具!而且,這也說明他的親情觀是不正確的,沒有建立起戀親不為親徇私的自覺!” “而且,程度的所作所為,影響到的不止是他自己,而是整個長水鎮的形象,您說,這件事要是不處理好,讓廖書記以後怎麼信任長水鎮的領導班子嘛?不能因為這麼一個害群之馬,影響了長水鎮廣大的好同志啊!” 夏風心底思緒略略變化少許後,佯做滿臉苦笑的向馬博友拱拱手,一幅為他著想的樣子,苦口婆心的勸了幾句後,又話鋒一轉,壓低了聲音道: “最重要的是,廖書記為了大局考慮,不願將事情擴大化,才說了只追究程度一個人的責任,沒讓我調查到底是誰跟程度一起喝的酒。這個時候,您要是再一念之仁,惹廖書記心裡不痛快,萬一要連和程度今晚一起喝酒的人都調查,您說,老弟我到時候怎麼辦是好,要不要讓程度坦白舉報、戴罪立功啊?” “所以,還是讓這件事情的臭味快點兒過去吧。” 【這小子,好狠!】 馬博友眼角不由得抽了抽。 他本以為,夏風剛剛走馬上任,是個好說話的人,能夠忽悠忽悠。 可現在他發現,低估夏風了。 人家早就拿定了主意,這次就是要把程度一竿子打死。 而且,也想好了拿什麼話來堵住他的嘴。 什麼仁慈,什麼影響長水鎮及長水鎮全體幹部形象,全都是假的,人家真正想說的,是最後那句追究和程度一起喝酒之人的責任! 是誰跟程度一起喝的酒?馬博友心裡可以說是再清楚不過了。 幾個黨委委員過來的時候,雖然洗了澡洗了頭,噴了口氣清新劑,可是,身上隱約還是有酒味的。 更要命的是,剛剛有人已經跟他說了,剛剛和程度喝酒的那些人裡面,還有他兒子,程度就是他兒子給灌醉的! 他之所以想幫程度開脫一下,就是希望賣這傢伙一個人情,讓他管好嘴,不要什麼都往外面亂說。 但現在看來,他想到的,夏風也已經想到了,一張嘴,就把他的想法給堵死了,不給任何回寰的餘地。 這個年輕人,當真是不一般。 受重視,做紅人,都是有原因的。 “博友書記,雖然我沒在長水鎮工作過,但是您帶領著鄉親們脫貧致富,拔掉窮根的事情,我是一直聽在耳朵裡,記在心裡,把您當做工作路上引路人、老大哥般的學習榜樣,尤其是今天見到您,就更是感覺打心眼裡的親切……” 而在這時,夏風熱情抓著馬博友的手,親兄熱弟般用力握了握,然後壓低聲音,神秘兮兮道:“老哥,弟弟我再跟你透個底,廖書記之前就決定,要在潯陽全縣開展一場掃黑除惡專項鬥爭,程度這回是撞在槍口上了,保不住,也不能保!早處理,早解決,才能早安心!您嘔心瀝血才在長水鎮經營出的大好局面,不能被這顆老鼠屎給全部抹殺了啊!” 掃黑除惡專項鬥爭! 馬博友眼角立刻猛烈的抽搐了一下。 他知道,夏風說什麼之前決定,肯定純屬扯淡,估計是廖冰卿剛剛才定下的念頭。 但是,夏風的提醒的確在理。 如果不趕在掃黑除惡專項鬥爭開展之前就拿掉程度,那麼,長水鎮必定會成為掃黑除惡專項鬥爭中的負面典型。 待到那時,連他這位鎮黨委書記都是要做檢討,是要承擔一定責任的。 甚至,搞不好會有人藉機對他發難,他的屁股底下,其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