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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被他爸打斷了。
“你趕緊走吧你。”顧主任很不滿他剛剛一通兇曲珍,“你沒別的事兒忙嗎,你沒事你就去急診看看搶救室去!你擱這兒站著,人家掛水都掛不安生。”
“……”方識攸嘆氣,“好好好我先走了。”
剛走出兩步,顧主任又叫住他,說:“那、那個,你先別…別告訴小許啊。”
“已經告訴了。”方識攸回頭,平靜地說。
顧主任“唉”了聲,看向曲珍:“得,他來又得說你一遍。”
曲珍苦著臉:“怎麼辦呀顧老師。”
“別怕,我叫他姥姥來。”顧主任說著就掏手機,邊翻通訊錄邊說,“我不信他敢當著他姥姥面兒訓你。”
於是“方識攸有一閨女”這事兒就默默地被很多人知道了。
就連寧茜也試探著問過曲珍:他們是你的兩個爸爸嗎。
曲珍嚇得立刻解釋。
曲珍挺上進的,所以才一到臨考壓力就很大。而且她不知道該怎麼調節,北京不像拉薩,在拉薩讀高中的時候壓力也大,但北大帶來的壓力非同小可。她周圍全都是優異的人,學的東西聞所未聞,在實驗室裡洗試管洗杯子她都覺得無比榮幸。這樣的孩子無法處理壓力情緒實在太正常。
而她在北京的兩位長輩,在這方面還真幫不到她。不過還好,後來唐芝源帶著曲珍去做了幾次心理諮詢,加上室友也在旁幫襯規勸,才好了許多。
最近許老師愁著,班裡周測月考越考越爛,就連平時成績前
() 排的都考砸了幾次。回來家裡領帶一鬆就往沙發上癱。
他就那麼癱著發呆,不玩兒手機,有時候連燈都不開,能一直癱到半夜方識攸回來。
“走唄。”方識攸乾脆鞋也不換了,站在玄關,“出去喝一杯。”
“走!”許南珩一個挺身從沙發裡坐直、站起來。
帶的班今年高一了,而且許老師是班主任。做了班主任才感受到從前科任老師是多美好——應該說多輕鬆。
他們住的小區附近新開了個小酒館,挺安靜的。走過去的路上,他看了兩眼許老師鬆鬆垮垮的領帶,欲言又止。許老師這樣看起來慵懶性感,白襯衫鬆掉兩枚紐扣,皮帶勒出勁瘦的腰身。
在一起這麼多年,他飄過來一個視線許南珩就知道他想說什麼,於是開口道:“怎麼?嫌我衣冠不整?”
“那沒有。”方識攸笑起來,“就隨便看看。”
“想扣就幫我扣上唄,多大點事兒呀。”
話都說了,方識攸不跟他客氣,邁步到他面前,面對他,伸手先扣上一枚口子,再把領帶好好推上去。再看看,又說:“還是太性感了。”
這領帶,松著是浪蕩公子,繫好是禁慾教師。
許南珩勾唇笑起來,懶著嗓子說:“那怎麼辦呀,我甭穿了唄。”
“不想穿就掉頭回家。”方識攸向前探了探,低聲說,“回家你可以不穿襯衫。”
許南珩現在已經可以隨心所欲地用眼神勾引方識攸。他懶洋洋地看著他,光是這樣半垂著眼皮,由著睫毛的影子沉入眼眸,又微微仰些頭,幾秒的光影間錯,方識攸呼吸都滯澀了,然後牽起他手繼續走路。
小酒館的老闆算半個熟人了,他倆如果第一天都休假,當天晚上回過來小酌兩杯。許南珩酒量不太行,過來也就聽聽歌,和方識攸換個地方聊天。要麼就在家裡打遊戲,最近兩年當班主任後玩得少了,以前愛玩apex和使命召喚,最近下班回家實在沒勁兒,就看看直播得了。
所以許南珩喜歡在那家小酒館裡找個角落的位置,坐在最角落的那個角里,靠著椅背倚著牆,用手機看直播,聽著酒館裡駐唱撥著琴絃唱民謠。
“噯。”許南珩視線從手機挪出來,看向方識攸,“你們院裡流傳曲珍是你閨女,他們沒想到年齡對不上嗎?你總不能十幾歲生她吧。”
方識攸剛剛在檢查幾個醫囑,放下手機,說:“她長得顯小,有人好奇來問我,來問的我都解釋了,沒問的隨他們怎麼想吧,沒所謂。”
“唉——”許南珩往後揚了揚腦袋,活動脖子,“對了,下週六晚上戴老師生日,讓我帶你一塊兒過去。”
“下週六啊。”方識攸切到日程,往下滑,“應該可以,我週四手術連一個夜班,週五下午門診,週六上午跟顧老師去實驗室,下午休。”
“說實話啊。”許南珩坐直起來,直播也關了,說,“我認識你之前一直以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