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要跟我活到一百歲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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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燁剛從外頭回來,身上裹挾著逼人的寒氣,黑袍上壓著層疊金線,翻出一片山巒金海,尉遲盛已經在腦海中勾畫出一個正在“桀桀桀”殺人的黑衣大魔頭,心驚膽戰,手腳發顫,眼神飄忽,無辜得十分虛假。 見太子殿下從面前徑直走過,鳥都不鳥他,尉遲盛提到嗓子眼的心瞬間落回原位,恍惚覺得自己又活過來了。 沒鳥他就好。 差點都嚇尿了。 蕭寒燁揪著沈庭珏的後領,把人拽進屋:“醒了怎麼還不走?” 沈庭珏奇怪:“那你拽我進來幹嘛?” 蕭寒燁脫下狐裘,粗魯地罩他頭上:“披著,別回去後著了風寒,說是孤害的。” 沈庭珏抱著狐裘,埋頭深嗅,著迷地眯起眼。 這舉動無論怎麼看都流氓得很。 蕭寒燁額角一跳,瞪著他:“披不披?” “要的。”沈庭珏先把狐裘扔榻上,湊過去黏著他:“對了,詹菱湘的案子查得怎樣了?是不是真被那個戶部尚書給滅口的?” 蕭寒燁被他熱乎乎地蹭在懷裡,又開始有些心猿意馬:“那邊有椅子,別老往孤身上挨。” 沈庭珏在懷裡蹭了舒服的為位置,抓著他的手放在後腰處眼角,眉眼間帶著顛鸞倒鳳後的慵懶:“酸,給我揉揉。” 太子殿下惡狠狠瞪了他一下,眼底大概寫著“你敢命令孤”的意思,但畢竟他是讓對方腰痠的罪魁禍首,神色雖不情願,手上卻動作了起來,力度拿捏得恰好,舒服得沈庭珏眯眼輕哼。 蕭寒燁道:“國子監有個監生在昨日呈上了一份拜帖禮單,說是王中貴給的,那份拜帖禮單裡夾了封信,字跡與王中貴的字跡一模一樣。” 沈庭珏抓著他另外一隻手,把玩著他的手指:“買兇殺人的信?” 蕭寒燁“嗯”了聲:“他說事情早晚兜不住,所以才站出來坦白,乞求寬刑,不過字跡可仿,呈上來的信件未必是真,破綻又百出,買兇殺人這事從頭到尾謀劃得都不周全,絕不可能是王中貴幹的。” 沈庭珏側過頭,眨巴著大眼睛看他:“所以他是被冤枉的?” 蕭寒燁把他扶穩:“他本來也不冤,除了謀害詹儒一事,還與官商勾結私販銅錢,就連昔年暮雲關的事,也與他脫不了干係,如今趁著局勢正好,數罪併罰,能讓他徹底翻不起身。” 沈庭珏親了他一口:“陰險狡詐,不愧是你。” 蕭寒燁:“......。” 這是誇嗎? 沈庭珏文采不多,並不知自己用錯了詞,眼神無辜:“我在誇殿下聰明呢,沒聽出來?” 蕭寒燁戳他腰窩,沒吭聲。 沈庭珏瑟縮了下,繼續發問:“那詹菱湘究竟會是誰害的?” “康王黨派的人。”蕭寒燁說:“孤猜測,詹菱湘應該是所信非人,另外兩黨結怨頗深,沒少鬥法,這其中犧牲掉的棋子,可不止一個詹菱湘,在他們眼裡,只有利益至上。” 沈庭珏抱著他的手臂,搖頭唏噓:“可惜,人死不能復生,我那天在沁春園見到詹菱湘時,她穿著男裝,跟才子一樣意氣風發得很,看不出揹負著家仇,吟詩作對出口成章,連陶司業都讚不絕口,結果沒隔兩個時辰,人就死了,家仇也未能親自得報,真是可憐。” “官場裡多得是冤屈而死的人,想要整頓朝堂,非一朝一夕之事,急於求成也無益,不過孤早晚,都會將天下肅清一番。” 蕭寒燁眸光深沉,聲音沉穩有力,蘊含著萬千威儀,沈庭珏又開始心癢癢,伸手摸摸他的臉,想要親。 蕭寒燁擋住他,警告道:“腰痠就老實點。” 沈庭珏順勢親了下他的掌心:“可你一直在勾引我。” 蕭寒燁:“?” 誰勾引誰? 有病。 沈庭珏蹭著他胸膛:“聽說丹陽山在濛濛白雪中很有看頭,猶如白霧繚繞,美如仙境,好多文人墨客一大早出城去那,咱們明天也去瞧瞧。” “不去。”蕭寒燁對賞景向來沒興趣,一口拒絕:“雪天山路又溼又滑,還不如帶壺酒坐屋頂上看雪,都一樣。” “不一樣!”沈庭珏晃著他肩膀:“去嘛去嘛。” 蕭寒燁睨他:“你又不是文人墨客,吟不了詩作不了畫,去了頂多就是吹吹冷風吃幾口雪,要去自己去。” 沈庭珏繼續晃他肩膀。 蕭寒燁受不了,抓住他雙手把人箍緊在懷裡:“孤沒空,你找別人,再鬧就把你丟出去。” “你丟,有本事你就丟。”沈庭珏揪著他的頭髮:“找別人不一樣!跟心上人手拉手遊玩賞雪,那叫情趣,你懂不懂?找別人就沒滋味了,你要是不答應我,我就不走了,纏死你!” 吳德全從廚房端來雪燕,見他被慣得一日比一日嬌縱放肆,心情複雜,將雪燕擱到桌上。 蕭寒燁看了一眼:“怎麼突然弄這個?” “我想吃。”沈庭珏特意囑咐要熬兩碗,端了一碗擱在蕭寒燁面前:“多滋補滋補,畢竟殿下是要跟我活到一百歲的人。” 蕭寒燁看他。 沈庭珏也看著他:“乖,吃了。” 蕭寒燁:“……。” —————— 細雪稍停,又來了場短暫的雨,淅淅瀝瀝,很快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