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我合該對你關照有加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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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一片雲也無,瓦藍色的天空高遠澄淨,蕭承凜站在校場上,看著仍在操練的一隊隊士兵。 他文采不行,卻是治軍的一把好手,承桓帝將樞密院的兵暫交到他手裡,重新整頓,這些兵雖然戰力不弱,但能練出來補充給前線去真刀實槍廝殺的卻不多,因此即便眼下不用被拉去打仗,蕭承凜也不許任何人怠惰操練,一直住在東山校場練兵。 聞驚崆隔了大半月才見著人,當即拉去了醉仙樓喝酒。 “禁軍職在護衛京城,弱了會遭人窺伺,可戰力太高了卻也不行,練得過於精銳驍勇,被心懷不軌之人所用,反成其害,樞密院的兵也是同個理。”聞驚崆拿過兩隻玉盞,給他倒了一杯:“兵要練,但不可只費心在一方身上,得學會各方牽制。” “我這不是閒著嘛,跟文官耍嘴皮子我又不會,也就只能練那些個兵,說不準等調令下來,他們還能補給前線,幫皇兄打仗呢。”蕭承凜嫌玉盞小,喝不痛快,直接拎起酒罈豪飲,反正這會也沒人管。 蕭堇泓約了好些個文士去酒樓用膳,謝閣老要他一塊陪同,多聽多學,廣交賢才,謝少裴不情不願地上了景王府的馬車,蕭堇泓看他臭著張臉,好笑道:“怎麼,在生外祖的氣呢?” 謝少裴倚著車壁,自嘲一笑:“我不過就是塊朽木,祖父偏要將我當璞玉來琢,要不然這會,我還在遊山玩水呢。” 蕭堇泓“哎”了聲,抬手拍拍他肩膀,擺出一副促膝長談的姿態:“不到時候,別急著妄自菲薄,你我年紀相仿,先前一塊唸書時,分明學得比我還好,若是肯下功夫,今春狀元必定是你,不過現在努力,也不晚,外祖年老,謝家嫡出唯有你一個,自然是要靠你來接手。” 他像極了苦口婆心的長輩,奈何謝少裴依舊一副對生活失去熱愛的頹廢樣:“我平庸頑鈍,可別指望光宗耀祖,入朝也頂多只能任個閒缺,混日子罷了,不比你,胸有大志,慣會折騰。” 蕭堇泓沒聽出裡頭的嘲諷,正要再繼續教他做人時,謝少裴已經閉眼假寐,明擺著拒絕交流。 醉仙樓和紅袖院是沈庭珏的地盤,城中又大多是伍家的產業,幾乎遍佈東宮眼線,蕭堇泓每次談要事只選在朱雀街那家古玩鋪,前堂照常做生意,後院議事,侍衛會把內外都盯得嚴實,只有平常會見文人墨客,才會安排在醉仙樓。 謝少裴給自己安了一個“冷漠寡言”的人設,全程對誰都愛搭不理。 蕭堇泓有心熱絡氣氛,引薦他與那些個文士結交,奈何謝少裴不肯多做交談,把場面弄得很是尷尬,氣得蕭堇泓臉上的笑都快掛不住了,恨不得拎他起來狂揍一頓。 蘇硯在春闈後便被丞相調去了江城辦差,半個月前才回來,和席承章推了好幾次景王的邀約,今日不好再拂了對方的面子,落座後正襟危坐,伺候的下人在旁奉著巾帕請他們擦手。 蕭堇泓親自斟酒:“這是私宴,都不必拘禮。” 蘇硯兩人如今都是丞相的學生,不好隨便站隊,對於景王的屢次暗示,皆選擇裝傻充愣,蕭堇泓不僅不惱,反而更加客氣,表現出來的親近彷彿只是出自於一片愛才之心。 謝少裴看了眼,內心嫌惡至極。 好會裝好做作。 蕭堇泓說:“江城為東北供應糧草,今春田地開墾都是蘇大人躬親打理,若是今年能豐收,蘇大人著實功不可沒,本王該敬你一杯。” 其他人聞言,也跟著舉起酒杯。 蘇硯不敢坐受,連忙起身,雙手奉酒,抿了一口,險些嗆得咳嗽起來:“眼下北伐之際,糧草乃緊要物,為朝廷分憂是下官分內事,今日能坐在這兒討得王爺一杯酒,便已是下官天大福氣。” 這話蕭堇泓愛聽,哈哈一笑,又親自為他把酒滿上。 席承章不動聲色地瞥了蘇硯一眼,眸光微沉。 好段時間沒見,這書呆子倒是學會阿諛奉承了。 謝少裴坐在窗邊側著身,出神地看著外頭,格格不入,像是面前的一切全然與他無關。 窗外夕陽西沉,幾隻鳥雀飛過蒼空,街道各處都挑起了燈籠,照得整座長安城繁華炫目,好似將他困在了一方精巧的棋局裡,脫身不得。 謝閣老知曉謝少裴在宴席上表現不佳,又是恨鐵不成鋼的一天,拿著戒尺要打他。 謝少裴這回沒躲:“早說我是朽木,教不了,逼也沒用,要打就打,打死我算了。” 謝閣老收過不少門生,深諳有教無類的道理,但在謝少裴這裡好似根本行不通,禁不住怒氣衝衝一戒尺砸過去:“個沒出息的小子,再說虛頭巴腦的混賬話,老夫真打死你,回屋看書去!” 想了想還是氣不過,又給了謝少裴幾下戒尺,打得他掌心火辣辣的疼。 蕭承凜回府換了身衣袍,從眼線那裡打聽到謝少裴近來一直待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活得跟個深閨小姐似的,於是又拎了只老母雞前去探望。 謝少裴:“……。” 除了雞,王府是沒別的東西能拿得出手了嗎? 蕭承凜沒感覺到對方寫滿“有病”的眼神,從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