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這才該是為帝王者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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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承凜到養心殿時,剛好聽見裡頭摔茶盞的聲音,還有承桓帝響徹天際的怒罵,“跪下!有人說當日夜裡看見你的人與那乳孃私下見面,乳孃也招認是你,不是你下的毒,還能是朕?朕要聽你說句實話,下毒謀害小皇孫究竟是不是你?” 蕭堇泓定了定心神,極力保持從容:“兒臣沒做過,凡事不能單憑一面之詞,還請父皇徹查清楚,再行定奪。” “這些年你跟謝家乾的那些個齷齪事,以為朕不清楚?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是念著父子情份!小皇孫與你有何仇何怨,他還是個襁褓中的幼童,就因著朕將他過繼給太子,你就容不下他是不是?” 承桓帝怒不可遏,越說越氣,抬腳朝蕭堇泓肩膀一踹,踹得他整個人向後倒:“混賬東西!也想學你二皇兄奪位是不是?來啊,現在就殺了朕去!” 蕭堇泓用力握了握拳頭,爬起來繼續跪好,並不像別人那般伏地,鎮定如常,不讓自己露出半分怯,堅持道:“兒臣沒做過,只希望父皇勿要聽信一面之詞,草率下定論,讓兒臣蒙受不白之冤。” “證據都擺在那,還能冤枉你不成?”承桓帝又踹了一腳,隨即讓禁軍將他押下去,喝了幾口茶,朝門外吼了一句:“滾進來!” 蕭承凜嚇得一個激靈,後退幾步抓住姚印清的胳膊,目光殷殷,真的不一塊進去?我害怕。 “皇上又不會吃了你。”姚印清用力抽回手:“出息點。” 蕭承凜磨磨唧唧,半天沒挪動一步,直到裡頭又傳出一句“再不快滾打斷你狗腿”,才迅速走了進去,入內後跪在御案前,縮手埋頭,一看就很貪生怕死。 承桓帝垂指拾起棋盤上的棋子,把棋子扔回了棋簍裡,聲音涼薄:“你帶兵去搜查景王府。” 蕭承凜點頭:“兒臣這就去。” 說完,立馬起身想溜。 “站住。”承桓帝凝視著他,走近兩步,冷著臉的時候帝王氣場一下子就出來了:“你跟那個謝家子,到底什麼關係?” “好……好兄弟。” 蕭承凜平生最怕自家父皇和大皇兄,又敬又畏,所以說這話時唯唯諾諾,眼神飄忽,就莫名多了幾分明顯有鬼的心虛,以至於“好兄弟”這三字聽起來並沒有那麼純潔。 承桓帝忍著脾氣,儘量擺出副老父親的慈祥姿態:“謝少裴在姑蘇救過太子,姚印清已經同朕說過,你這呆頭傻腦的模樣,搞哪門子替兄報恩還債,是不是想著以身相許?” 蕭承凜摸摸下巴,倒還認真思考起來,很講義氣地說:“若能替皇兄償還恩情,別說以身相許,要兒臣入贅也沒問題。” “你還想入贅?!”承桓帝陡然怒了,抄起靠枕砸過去:“少拿太子說事,什麼好兄弟,你以為朕信嗎?朕就問你,你是不是喜歡人家?想娶回府中當王妃?” 蕭承凜的思維此時還停留在“我想跟他搞好關係當兄弟”的純潔階段,聞言沒有一點點防備,當場後退一步以示震驚,他乾嚥了一下口水,腦海中湧現出了不少小話本,基本上都與“我把你當兄弟你卻想跟我談戀愛”有關,頓時感覺自己明白了什麼。 承桓帝:“?” 你一副如夢初醒的表情是怎麼回事? 蕭承凜心中呼啦啦湧上萬語千言,沉浸在綿綿不斷的震驚中以及“為什麼我之前完全沒有看出來”,簡直不可思議極了:“難怪,難怪他不願意跟兒臣當好兄弟,原來如此!” “……。”承桓帝聽得匪夷所思,後知後覺自己好像把他說開竅了,但又好像沒有,於是揹著手走來走去,走來走去,又煩又暴躁,蕭承凜被晃得頭暈,預感自己將要捱揍,趁他一個沒注意,趕忙撒腿溜了。 承桓帝擼起袖子轉過身,打算揍幾拳出出氣,才發現人早已不見蹤影,只能把賬先記著,反正逃得了一時逃不了一世,遲早揍得他滿地找牙。 自從鄧初瑋招出了一樁樁貪汙徇私的勾當,彈劾謝閣老和景王的摺子不計其數,坊間流言也緊跟風向,內宦朝堂皆撤掉了批人,使得宮內宮外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謝少裴被關了兩日,但沒人為難過他,所以不顯半分狼狽。 兩個獄卒在外邊坐著,就著油燈,拈著花生下酒喝,還分了一盤花生給謝少裴。 謝少裴端詳著那盤花生,似乎在思考什麼。 他雖不知道外界如今什麼情況,但大概能琢磨明白一些事。 鄧初瑋應該是承桓帝的棋子,以忠誠的態度去滲入謝氏一黨,為其賣命取得信任,所謂的出謀劃策,不過是要讓他們一步步積累下罪惡,而承桓帝就像是個捕魚人,沉穩地站在風浪裡觀望,表露出來的溫和只是假象,揣摩著最佳撒網時機,把那些罪惡一網打盡,暴曬在了人前,數罪併罰,才能讓謝氏徹底翻不了身。 為達目的不擇手段,連自己也能毒的狠人,這才該是為帝王者。 謝少裴覺得承桓帝將自己安排到御前辦差,目的大概是為了方便栽贓嫁禍斬草除根,小皇孫這事,搞不好最後查出來的“罪魁禍首”便是自己。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