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我知道你想要靜靜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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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石正在屋中用火烘藥材,等碧綠的藥草在火炕上慢慢變得乾脆焦黃後,刷刷擼起袖子,拿了事先準備好的藥粉加進去,緩緩研磨。 東宮暗衛猶如鬼魂一般出現在他身後,頂著個鬼面具,悄無聲息。 “......。” 宋安石握緊藥瓶,連連深呼吸幾口氣,許久之後,才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每次來的時候,就不能發出點動靜嗎?” 操!平日裡一身黑衣蒙面本來就夠嚇人了,如今還戴了個鬼面具,殺人狂魔的氣質簡直蹭蹭翻倍。 暗衛“哦”了聲,說:“殿下要去追風嶺。” 又去? 宋安石反應極快:“我沒空。” 暗衛點頭“嗯嗯”,問:“要扛還是要自己走?” 宋安石:“......。” 說了我沒空! 礙於“東宮一大家子都不正常”,得罪不起,宋安石心累嘆氣,無奈做出選擇:“自己走。” 屋內灰暗一片,只在窗戶中洩進幾束光線,左鶯被縛在木樁上,頭向下垂著,聽到動靜,只是略微抬了下眼皮。 “當真什麼都不招?”秦司巖站在她面前:“生不如死,也不見得有多好吧?” 左鶯費力地睜開眼睛,眸底一片漆黑空洞,緩了許久,忽而發出乾啞的笑聲,格外刺耳,讓人渾身都不舒服:“你們就死心吧,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我不知道焚火堂,更不知道什麼叫野傀秘術。” 秦司巖輕蔑地笑了一聲:“不打算試著跟我談條件?” 左鶯看了他一陣,勾起唇角,雖然被折磨的這幾天已經完全脫了人形,但笑起來時,依舊能看出幾分嫵媚之色,語調輕緩:“行啊,那我要你放我出去。” 秦司巖朝她湊近點距離:“太子的手段你應該知曉,他遲早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摸明白,你現在主動坦白一二,或許還能活命,等他自己什麼都知道了,屆時你再求饒,就沒用了。” 左鶯眼若秋波宛轉,儼然一個風韻猶存的妖媚女子:“大當家要聽些什麼?” 秦司巖漫不經心:“我想知道焚火堂究竟在為誰效力。” 左鶯露出恰到好處的疑惑:“此話何意?” 秦司巖與她對視一陣,說:“因為屍蠱丹,所以才什麼都不肯招?” “既然都知道了,說這麼多還有什麼用?”左鶯繼續媚眼如波:“朝廷向來反覆無常,大當家與其跟著太子,還不如加入焚火堂,到時候,焚火堂一定會讓全天下的人都曉得大當家的名號。” 秦司巖笑意不達眼底:“靠殺人揚名天下嗎?” 左鶯咯咯笑道,嗓音嘶啞:“只要目的達到了不就行,何必去顧忌太多呢?人生短短數十載,總得做點什麼,才能讓天下記住自己。” 頓了頓,她忽而轉了個話題:“說起來,大當家的義父也是個豪傑,可惜啊,過於不識時務,否則他現在,定然是焚火堂的座上賓。” 秦司巖聞言,眸光頓時冷了下來,眉宇間一片暗沉。 左鶯瞧著他,低笑起來,聲音像是被人捏住嗓子:“大當家可知自己的義父乃何許人也?” 秦司巖陰沉地盯著她,答非所問:“他如今在哪?” “不識時務的豪傑,大當家覺得,他能活到現在?”左鶯笑得陰森又詭異:“大當家今日過來,無非就是想問我關於你義父的事,那我也不妨告訴你,他死了,被堂主一刀一刀剖開心唔……” 秦司巖陡然掐住她脖子。 左鶯瞬間呼吸困難,面色鐵青,將牙關咬得死緊。 暗衛隱於房梁之上,一邊吃著熱乎乎的烤山芋,一邊伸長脖頸去看。 嘖嘖嘖,有話好好說嘛,幹嘛掐脖子呢?實在太粗暴了,還是自家殿下比較溫和些,一言不合也就塞辣椒而已,絕不會動拳頭掐脖子什麼的。 秦司巖忽而鬆開手,定定看著左鶯,狹長的雙目中滿是殺氣和煩躁,攥緊拳頭,拂袖出了門。 天邊星月黯淡,秦司巖獨坐階上,仰頭飲下了一杯酒。 葉舟遙找了過來:“為何坐在這裡喝酒?” 秦司巖執起酒壺,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閒來無事。” “敷衍。”葉舟遙抬手蓋住他的酒杯:“心情不好?聽說你剛才去找左鶯了,一從裡頭出來就黑風煞氣的,嚇得兄弟們都不敢靠近你,她是不是跟你說了些什麼?” 秦司巖不動聲色地捏緊了下酒杯,眸底一片化不開的幽暗:“她說……我義父死了。” 葉舟遙沉默。 那這確實是一件值得不好的事。 葉舟遙不擅長安慰人,只好起身,歉意道:“打擾了,那你繼續借酒澆愁,需要醒酒湯的話,我晚些時候給你送來。” 秦司巖:“……。” 葉舟遙看他,自以為很善解人意:“我知道你想要靜靜。” 秦司巖表情複雜了下,擱下茶壺,搖頭一笑:“來都來了,坐會兒。” 葉舟遙說:“我不會喝酒。” “又沒叫你喝。”秦司巖道:“陪我聊會天就行。” 葉舟遙裹緊身上的狐裘,想了一會,憋出兩字:“節哀。” 秦司巖又仰頭飲了一杯酒。 作為好兄弟,這時候其實應該找話題哄對方開心,葉舟遙摸摸下巴,試圖想要發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