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對天發誓都是花言巧語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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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珏看了一整晚畫本,臨到天亮時才睡下,連做個夢都是活色生香的,以至於睡姿有點狂野,閉著眼一臉陶醉,被子被踢到了床角,裡衣捲了起來,露出白軟軟的肚皮,像一團輕柔的雲,也像一隻懶洋洋的貓。 日上三竿,幾隻雛鳥落於花樹之上,嘰嘰喳喳叫著,初鳴之聲十分清脆。 身邊忽然傳來一聲低笑。 沈庭珏雖然睡得香,但畢竟是習武之人,警惕性還是有的,聞言猛地睜開眼睛,轉頭看去,目光冰冷,眼底透著陰森殺機,不是一般的兇。 見是太子殿下,才默默鬆開枕頭下的匕首。 差一點就拔刀了。 “醒了。”蕭寒燁斜躺在他身邊,單手撐著腦袋,姿勢擺得慵懶又風情,唇角上挑眉間含笑,衣服也不好好穿,領口敞開,露出大半胸膛,把他自己搞得很是浪蕩迷人,不像是一國儲君,倒像是帝王身邊的妖妃。 沈庭珏一瞬間想到了上百種不穿衣服、縱情享樂的畫本情節,抿了抿唇,儘量讓自己冷靜下來,在沉穩矜持懂禮數的暗衛首領和見色起意搞流氓的相府公子之間來回掙扎,最後決定選擇後面的人設,挪上前去,伸手光明正大吃豆腐,嘴上問道:“殿下為何在這?” 蕭寒燁捏捏他的臉,反問:“孤不能在這?” 沈庭珏無語看他。 這話問的,無論從哪個角度解釋,此時此刻,你都不應該出現在我床上好吧?晚上就還解釋得過去,畢竟漫漫長夜,寂寞空虛可以理解,大白天就太不合理了,簡直不務正業得很,而且在我床上也就算了,還搞得衣衫不整,好心機。 沈庭珏吃夠了豆腐,把手收回來,面上恢復了書香門第該有的斯文人風範,紅著耳根,氣呼呼指責太子一句“有辱斯文”,卷著被子滾到角落,打算繼續睡回籠覺。 都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哪怕不是親生的,放在身邊養久了,也能像個七七八八,比如這句“有辱斯文”,神態語氣簡直與丞相如出一轍,蕭寒燁頭有點疼,心想兩人這婚實在得儘快成,才能早日把小暗衛帶回東宮,待在相府,要是徹底被教壞就慘淡了。 蕭寒燁湊了過去。 沈庭珏偏開腦袋,伸手推他:“我還沒洗漱,不要親。” 蕭寒燁也就蹭蹭他,聞言失笑一聲:“誰說孤要親你了?” 沈庭珏:“……。” 自作多情,好尷尬。 沈小侯爺當即一副要開始惱羞成怒的表情,蕭寒燁及時順毛,朝他臉上親了幾口,又在白皙的脖頸處留了個牙印。 沈庭珏這才面色緩和了些。 蕭寒燁把他抱進懷裡:“日上三竿了,還不起?” 沈庭珏打了個哈欠:“昨晚沒睡。” 蕭寒燁不解:“為何?” 沈庭珏自然不會說是因為夢見你穿喜服時,露出了嬌羞風情的姿態,結果被雷醒的。 他沉默片刻,忽然坐直起來,還很後怕地揉揉心口,演技特逼真:“夢見了以前一件事,半夜驚醒,便徹夜難眠。” 蕭寒燁瞬間來了興趣,有一下沒一下捏他的後頸:“說說。” 沈小侯爺話本可不是白聽的,已經熟悉各種套路,心思也九曲十八彎起來,盤腿坐好,抱著胳膊,直勾勾盯著蕭寒燁,跟三司衙門要開堂審問的架勢一樣。 太子殿下向來頂天立地,無所不懼,不服就幹,可惜今非昔比,多了個懼內,最怕沈庭珏這副明顯要找事的姿態,每次都搞得他壓力山大。 蕭寒燁瘋狂回憶著自己以前究竟做了什麼能把他半夜驚醒、徹夜難眠的事,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畢竟他以前雖然壞,但那是壞在別人身上,對下屬皆是親切友好,尤其是對暗衛營,否則那幫暗衛也不可能活得如此無腦快樂,至於對暗衛首領,那可是東宮上上下下皆知道自己對他的偏心。 蕭寒燁受不了這種心理戰術,戳了戳沈庭珏的肩膀,又將人一把抱回懷裡,手指繞過他的黑髮:“是什麼?跟孤說說。” 這種時候一定不能先慌,有些事,該面對就得面對,大不了死皮要臉耍無賴,沒有什麼事一頓親親抱抱撒嬌嬌解決不了的。 沈庭珏幾次三番欲言又止。 蕭寒燁被搞得更有壓力,深情款款,一副“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快說說,不然孤好擔心”的表情。 沈庭珏道:“殿下曾說自己不喜男風,厭惡至極。” “???” 蕭寒燁絞盡腦汁想了半天,並不記得自己何時說過這話,就算有,絕對沒在小暗衛面前說過,哪怕是他們在山上意外春風一度後,自己還很貼心地抱著人下山,又洗乾淨又上藥的,一句嫌棄的話都沒說。 若是換成別家主子,絕對會滿臉厭惡,讓對方自行去刑堂領罰,打個百八十鞭出出氣,更無情的話,甚至會把人趕走——畢竟他那群熟知天下八卦的暗衛,私底下都在議論別家的主子到底有多壞多壞。 蕭寒燁道:“那話沒什麼毛病吧?孤是真不喜男風,比如像尉遲盛聞驚崆這種大老粗,孤簡直不敢想象跟他們卿卿我我的樣子,又或者是那些弱柳扶風矯揉做作、濃妝豔抹把自己搞得像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