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連準太子妃也沒了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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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庭珏嘆了口氣,抖開手裡的黑色披風給蕭寒燁披上,視線瞥見他懷裡抱著幅畫軸,伸手要去拿時,蕭寒燁卻攥緊了不給,連個眼神都沒施捨,癱著臉繼續喝悶酒,一副“你方才對孤愛搭不理,現在孤也不理你”的高冷姿態。 “殿下為何在這喝酒?回房睡覺。”沈庭珏要去搶他的酒,沒搶到,反而還被推了一把。 “少管孤的事。” 蕭寒燁猶如一頭暴躁的孤狼,眉梢眼角滿是不善與狠厲,彷彿隨時要發起進攻:“若非因為你這張臉,孤也不稀罕你,現在收拾好你的東西,滾出東宮,孤不想再看見你!” 沈庭珏眨了下眼,沉默片刻,謹記著自己還在“病中”,虛弱地咳嗽兩聲,溫聲軟語地哄著人回房睡覺,若實在睡不著,自己願意獻出一箱私藏的絕版話本,讓殿下看個夠。 許是在蠱血的影響下,蕭寒燁只覺此刻心情煩躁得不行,沒好氣地甩開沈庭珏的手。 玄虎衛趴在門邊,紛紛用充滿茫然的眼神看向吳德全:怎麼回事?明明一個時辰前還抱在懷裡喂燕窩,如膠似漆,為何才睡了會覺,就鬧起來了呢? 吳德全:“……。” 誰知道呢,我又沒在他們床底。 太子發火,沒人敢進去相勸,沈庭珏也不知他生的什麼氣,發揮了下死纏爛打的本領,可惜並不管用。 算了,離開幾天也好,裝病也挺累的。 沈庭珏叫暗七弄來一輛大馬車,從庫房搬走了大半家財,姿態和入室搶劫的土匪有得一比。 東宮眾人愣是站在原地不敢動,眼睜睜看著沈庭珏扛了一袋寶貝躍上馬車,又眼睜睜地看著兩隻狼撒腿狂追,齊齊風中凌亂。 真走了? 蕭寒燁還不知家財被捲走了大半,坐在窗邊喝光了一罈酒,眸光掩在月色裡,看不出醉沒醉,吳德全躊躇許久,壯著膽端了碗醒酒湯進去。 蕭寒燁沒去理他,將空罈子一丟,翻著窗出去,頭疼欲裂,在雨裡淋得清醒了幾分。 尉遲盛害怕他的狗脾氣,但還是打著傘上前,懸心吊膽:“殿下可是有煩心事?” 蕭寒燁皺起眉,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太子妃呢?” 尉遲盛:“……。” 本來就沒太子妃,現在好了,連準太子妃也沒了。 尉遲盛忍著滿腹對八卦的好奇,小心翼翼地回了句:“備車出宮去了。” 太子殿下愣了好一會兒,似乎無法接受,旋即猛地將傘打落,眼神兇狠,對著玄虎衛和暗衛發起火來: “一群廢物!枉你們在孤身邊多年,還不瞭解孤說的是氣話嗎?孤要趕他走,都不懂勸著啊,他要走,你們也都不會攔著啊!不知道他還病著嗎?” “……。” 眾人聞言,真想當場淚奔。 好,好得很,我們又錯了對吧? 蕭寒燁將東宮上下的人都罵了個遍,隨後頂著張“生人勿近”的表情,坐在廊下,同海東青大眼瞪著小眼,一身溼衣也懶得去換,黑髮凌亂地貼在臉頰上,儀態有些狼狽,莫名有種遭人拋棄的可憐。 暗衛捱了罵,滿腹辛酸之餘,又暗自幸災樂禍,心說,這下好了吧?讓你狗脾氣! 京城有一點訊息總是得傳播得最快,翌日,太子與沈小侯爺鬧掰一事立刻滿城皆知,但感情嘛,床頭吵床尾和,這很正常。 百姓對此並不意外,但關於他們吵架的版本很多,也不知道該信哪個。 蕭堇泓自以為得了可乘之機,故意在街上與沈庭珏偶遇,邀約他一起去酒樓用膳,想借機打好關係,但言語間並未提及他與太子鬧矛盾一事,似乎只是單純想找沈庭珏聊天,而非心懷不軌,乘機而入。 沈庭珏根本沒聽蕭堇泓在說什麼,蹭完了飯,擦擦嘴瀟灑走人,蕭堇泓熱臉貼冷屁股,倒也不氣,只要能給太子心裡添堵,就行。 沒了佳人在側,蕭寒燁連續失眠了好幾晚,又拉不下臉去求人回來,只派著暗衛去盯梢,時刻彙報他的舉動,一知曉他今天又與那些男人說過話,自己把自己氣得夠嗆。 四月中旬,是每年春獵的開始時間,但在前一天,蕭寒燁卻接到了武林盟寫來的書信,說是六皇子與秦司巖在虎頭鎮遇難,雙雙生死不明。 蕭寒燁近來心氣正不順,早就想著親自領兵去踏平焚火堂,當即以此為理由,請旨帶兵前去。 承桓帝愁得頭大如鬥,聽見太子要去,也沒反駁,只問:“朕不讓你去,你就不去?” 蕭寒燁道:“不會。” 請旨只是走個流程,彰顯他懂規矩罷了,但違抗皇命又不是一次兩次了,無所謂。 承桓帝暴躁拍桌:“朕當時就說了,不許小六去,你看,真出事了吧?都怪……” 蕭寒燁淡淡打斷:“父皇料事如神,兒臣佩服。” 承桓帝覺得他是反過來怪自己烏鴉嘴,氣得鬍子直翹。 蕭寒燁倒了杯茶過去,給他拍背順氣,嚇得承桓帝愣是不敢動彈,睜著大眼睛直勾勾看他。 蕭寒燁道:“父皇下旨,讓太子妃跟孤一起去。” 留沈庭珏一個人在京,太子殿下總怕有人會撬他牆角,還是帶在身邊比較放心。 承桓帝嘖嘖:“自己去跟他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