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纏綿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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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愈深,風颳得愈發凌冽。 葉舟遙打了個噴嚏,取下面具揉著鼻子。 “著涼了?”秦司巖上前給他拉緊披風,視線暗暗打量著他眉眼,細看時與太子的確很是相似,只是少了幾分冷厲,多了幾分儒雅,相比之下要平易近人許多。 葉舟遙把鼻子都揉紅了:“回去回去,困了。” “困了還跟來。”秦司巖失笑一聲,不動聲色地試探:“莫非四弟心裡仰慕殿下已久,早想一見?才至於大冷天的,也要眼巴巴過來見一面。” 葉舟遙感覺聽見了天大的笑話,一陣惡寒,搓搓指尖,放在爐火邊烤了烤:“誰仰慕他啊?我那是怕你著了他的道,滿朝文武肚子裡的彎彎繞繞加起來,也沒他多,說不定你一個沒注意,就被他騙去賣了。” 秦司巖隨口一問:“你好像很瞭解殿下?” “哪有?太子什麼脾性,百姓都知道。”葉舟遙看他一眼:“腿軟嗎?” 秦司巖:“?” 葉舟遙拍他肩膀:“沒有就好,畢竟太子嚇人腿軟的本事很厲害,我還擔心你一見面就跪了。” 秦司巖表情有些一言難盡,沉默兩息,說:“不至於。” 他沒慫到那地步。 葉舟遙盯著他看,表情凝重。 秦司巖一頭霧水:“嗯?” 葉舟遙問:“你真想為太子殿下效力?” “不是效力,是想為自己掙個好前程。”秦司巖垂眸,收拾著桌上的茶具:“山上待久了,沒意思,據說京城比先前愈發錦繡繁華,有生之年,四弟不想去看一看嗎?” “繁華之景,過眼雲煙罷了。”葉舟遙實在想不通:“逍遙自在,有什麼沒意思?官身薄如紙,禍福無常,一不小心就得掉腦袋。” 秦司巖側頭,掃他一眼,笑著打趣:“四弟若不想離開挽木崖,等我走了後,大當家便讓你做,管好那些同你一樣不想離開的兄弟,逢年過節,我便帶著一車酒來看你們,如何?” 葉舟遙皺了皺眉,表情糾結。 秦司巖瞧得出他是個有故事的人,但並不想去細究,是個人都有秘密,不想說,便沒必要去問。 秦司巖拍拍葉舟遙的肩膀:“不是困了嗎?走吧,有什麼話回去再說。” 葉舟遙又打了個噴嚏。 秦司巖把自己的披風解下來,給他圍了個嚴實:“早知就不帶你了,本就容易染風寒,還要跟出來,回去必須煮碗薑湯祛祛寒。” 葉舟遙扯過他披風,擦鼻涕。 秦司巖:“……。” 算了。 回去洗洗乾淨還能要。 夜色冷清,廊下燈籠叫細碎雪粒打透了,被風捲得毫無章法,燭火搖曳。 馮管家見蕭寒燁揹著自家公子回來,搶先一步去小廚房盛了兩碗一直溫著的薑湯,熱情洋溢地端到太子殿下面前。 吳德全身形肥胖跑不過他,按著胸口深呼吸。 不要臉的老東西。 這薑湯明明是他讓內侍去煮的! 老管家盛情難卻,沈庭珏皺著鼻子,把薑湯喝了個光,拿過絲帕擦擦嘴,起身說:“殿下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擾了。” 蕭寒燁笑容僵了僵,趕忙拉住他:“要去哪裡?自從來了郡守府,你便是同孤住一間房睡一張床的。” 馮管家極力作證,狂點頭:“還是公子您纏著要同床共枕的,不然您就會罵殿下薄情寡義。” 沈庭珏:“……。” 你到底是誰的管家? 馮管家眯著眼,笑得一臉慈祥:“時已不早,老奴告退。” 說完,腳底抹油溜得飛快,雙手一伸,迅速把門“吱呀”合上,關得死緊,就差再加把鎖頭下去。 這麼冷的天,孤枕衾寒,自家公子身嬌體弱,怎麼能一個人睡覺呢? 把太子殿下當個暖爐熱乎乎地抱著,多好。 燈火繾綣,一室靜謐。 蕭寒燁將他抵在桌案間,暖黃的光暈里人影交纏。 沈小侯爺一下子就緊張起來,臉發燙,手心發燙,好像別處也發燙,反正渾身上下都發燙就是了。 面前站著的既是他的主子,也是他的心上人,還曾纏綿風流了好些次,早已超乎該有的界限。 有些事一旦開了頭,便難以止住貪戀,愈發想要更多,想觸碰親近、想纏綿悱惻,想沒日沒夜地黏在一塊。 沈庭珏舔舔唇。 身後這張桌案,就很適合作案。 一定很刺……咳咳。 沈庭珏總是不由自主朝沈小侯爺的腦回路走,急忙收回不正經的念頭,默默平復了下過快的心跳,摸摸發紅的耳垂,低下腦袋:“殿下看我做什麼?該休息了。” “嗯。”蕭寒燁主動將他這話當成是邀請,修長的指尖下滑,掐住他的腰,把人抱坐到桌安上,一隻手靈巧地解開前襟衣帶,另一隻手抬起一揮,滅了房裡大半燈火,只剩下一盞朦朦朧朧。 沈庭珏被親得七暈八素,腦袋昏沉,臉頰貼著案上,羞恥感十足,從頭紅到腳,抬起手肘遮住眼睛,似乎是要同假裝失憶一樣,用自欺欺人的方式,拒絕著去面對這些真實發生又難以為情的一切。 蕭寒燁抓開他的手,把人翻了過來:“看著孤。” 沈庭珏驟然對上那雙冷冽好看的桃花眼,心口一跳,十分狼狽地迅速挪開目光,腦袋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