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焚火堂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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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沒有燒著炭火,風聲嗚咽,摧得窗欞震響,冷風不斷灌進來,內比外要更冷。 左鶯雙目無神,胸口發悶,感覺混沌正在一點一點吞噬著自己的大腦,想逃又逃不了,只能徒勞地陷入夢魘中掙扎著,若不是喝過江湖神醫開的那幾碗藥,她覺得自己此刻估計已經死了。 蕭寒燁拿著信紙,走到她面前。 左鶯嘴唇顫動,看著他的眼神比兩日前又多了幾分驚恐。 蕭寒燁問:“信上說的左護法,指的是你?” 左鶯的嘴咬得死緊,看架勢是寧可被酷刑活活折磨死,也絕不願吐露一丁點兒訊息,扯扯嘴角無聲冷笑,繼續閉上眼睛裝死。 蕭寒燁按上她肩頭,一拉一錯,掌下當即傳來骨頭碎裂的清晰聲。 左鶯猛地睜大眼,痛呼尖叫,冷汗直冒,粗喘了半天方才開口,聲音嘶啞得比最粗糲的砂紙還不如:“是。” 蕭寒燁又問:“哪個門派?” 左鶯閉上眼睛,隨口說道:“合歡派。” 暗衛齊齊“嘖嘖嘖”。 那可是專門採陽補陰的門派啊。 如果這女人是採花賊,為了百姓們的清白,那更留不得了。 蕭寒燁笑了一聲,饒有興味:“合歡派啊,那看來你很喜歡玩男人了,孤把你囚在這裡,肯定忍得很難受吧?” 左鶯隱隱感覺不妙。 蕭寒燁摸摸下巴,露出個善解人意的笑,招手示意守在門口的玄虎衛進來,道:“去找幾個又肥又醜又好色的老男人過來,讓他們陪這位左護法好好玩一玩。” 左鶯面色大變,頓時歇斯底里地掙扎著。 蕭寒燁明知故問:“不想要?” 左鶯粗喘著氣,臉上情緒劇烈起伏,有羞憤,有屈辱,還有幾乎要咆出胸腔的殺機,半晌後,認輸般地搖搖頭,又隨口胡謅了一個門派的名字,蕭寒燁盯著她看了會,輕笑出聲,神情難辨,看不出信了還是沒信。 郡守府,宋安石吃了個烤番薯,又喝了兩碗馮管家給他煮的糯米粥,心滿意足,上床補覺,一沾枕頭就呼嚕大睡,只是睡得並不安穩,每個噩夢裡都有太子殿下的存在,折磨得宋神醫最終生無可戀地醒過來。 做夢夢到狗太子實在是太可怕了,還不如咬咬牙醒來。 唉,又是感慨自己命苦的一天。 宋安石起身去藥箱裡翻找了會,找出一瓶安神助眠的藥丸,剛捏了顆含進嘴裡,窗戶陡然敞開,一股妖風呼嘯著灌進來,黑影如鬼魅般閃到他面前,驚得宋安石兩眼發直,藥丸噎在了喉嚨中。 “咳咳咳——” 宋安石扶著桌子,咳得天翻地覆。 暗二抬掌,朝他後背用力一拍,宋安石“噗”地一聲,噎在喉嚨裡的藥丸飛了出來,咕嚕著滾到屏風處的暗影裡。 宋安石撫著胸口,坐在椅子上大喘氣。 遲早有一天,他一定命喪在東宮這幫人的手裡。 暗二說了句“殿下找你”,隨即直接扛起虛弱無力的宋神醫,帶到太子殿下面前。 蕭寒燁正在錦繡布莊裡喝茶,一邊饒有興味地欣賞著黑羽鳥被海東青嚇得直髮抖的慫樣。 宋安石有氣無力:“又找我幹嘛?” 就不能把我當個屁,忘了我的存在嗎? 蕭寒燁道:“你混跡於江湖,可知曉哪些門派與苗疆人有所來往,且左護法還是個女子的?” 宋安石趴著桌:“肯定是知道的,但我此刻頭昏腦漲,精神不濟,一時想不起來。” 蕭寒燁給他倒了杯茶。 宋安石瞄了眼:“沒用。” 哼! 區區一杯茶,以為就能討好本神醫嗎? 蕭寒燁慢條斯理地吹著茶沫:“據說那個左鶯可是合歡派的女子,最喜採陽補陰,你雖然看著不精壯,但起碼是個男的,她見了一定會採一採,孤就把你跟他關一塊,等你什麼時候想起來了,再把你出來。” 宋安石震驚,惱怒拍桌。 蕭寒燁與他對視,笑容邪惡。 秦司巖同情地看了宋安石一眼,說:“宋神醫如果真的知道什麼,還是說出來好,免得清白不保。” 其餘人也都看向宋安石,充滿同情,附和著點點頭。 宋安石怒灌了半杯茶,憋屈地坐了回去:“江湖上與苗疆有關聯的門派並不多,據我所知只有兩個,一個是焚火堂,一個是蝕日殿,皆是江湖出了名的魔教,什麼買賣都幹,最擅長煉蠱製毒,蝕日殿的左護法我見過,是個一頭紅毛的男子,滿臉麻子,枯瘦如柴,至於焚火堂的,我沒見過,但聽說是個女的,經常身著一身繡紅花裙,也是個殺人如麻之輩。” 蕭寒燁問:“叫什麼名字?” “不知,江湖人提起,都是稱為焚火堂左護法,如果那個左鶯是的話,她一直不肯招認,倒也能說得通。” 宋安石道:“凡是進焚火堂的,每人都必須服下一顆屍蠱丹,每隔兩月會給一次解藥,如果背叛教派,得不到解藥壓制,毒一旦發作,那可比千刀萬剮還要痛苦百倍,故而比起屍蠱丹發作,受些酷刑真的不算什麼。” 東宮暗衛聽得一陣唏噓。 江湖真是險惡啊。 還好他們的太子殿下雖然有時挺沒人性的,但起碼不會讓他們吃什麼奇奇怪怪的藥,以防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