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簡直狂野又奔放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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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沒有半分人性的太子殿下,葉舟遙早已放棄用“本是同根生”的道理打動他,後背墊著靠枕,抬手默默給自己按了下人中,緩聲道: “我對他的來歷著實不甚瞭解,他之前確實有個義父,出事前一天,我無意間聽見他們在談話,但不敢靠太近,只隱約聽見說什麼畢無極,焚火堂,還有勾結證據之類的詞,第二日他義父離開後,就一直未回來過,反正我就只知道秦司巖是個有大仇要報的人。” 蕭寒燁眼中一沉:“他早就與焚火堂打過交道?” 葉舟遙搖頭:“我大多時候都去各處產業幫著收賬,對這些事真的不清楚,他好像也不想我知道太多。” 蕭寒燁盯他。 葉舟遙冷靜與他對視:“需不需要我發個誓?證明所言不假?” 蕭寒燁沉吟一會,又問:“畢無極,你確定這名字沒聽錯?” 葉舟遙打了個哈欠,閉上眼睛:“應該沒吧,但你怎麼知道這就是個人名?” 蕭寒燁答非所問:“你還知道什麼?” 葉舟遙困得睜不開眼睛,隨口回道:“知道他們想引你來此,殲滅那夥苗疆人,這點秦司巖也有跟你說過,不過……我總覺得,秦司巖跟那夥苗疆人的恩怨不止因為他義父,或許還有更深。” 蕭寒燁皺起眉頭,若有所思了片刻,忽而屈指敲他腦袋:“甩開暗衛,孤身一人闖蕩江湖就算了,還敢隨隨便便就跟別人上了山,落草為寇,你以為自己像孤一樣厲害, 出了事能以一敵千是嗎?” 葉舟遙猝不及防捱了打,睏意消了大半,揉揉腦袋,想嘲諷他“興師問罪還不忘見縫插針誇自己一把,真不要臉”,但說了十成得捱打,不由扯扯嘴角,拉過被子捂住頭,隨即又掀開:“今天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我可以作證,烈火幫真是無辜的。” “你作證沒用,孤憑什麼信你?”蕭寒燁站起身,理理衣領,冷酷無情:“畢竟咱們不熟。” 葉舟遙:“……。” 呵,這會就知道咱們不熟了? 不氣不氣,氣出病來無人替。 葉舟遙扯住他袖子:“你真的會讓烈火幫眾人加入玄虎衛嗎?還是隻是為穩住他們的權宜之計?之後再想辦法除掉?” 蕭寒燁嗤笑出聲,把袖子扯回來,用“你是誰孤為什麼要告訴你”的高冷目光睨了他一眼,如鬼魅般來,又如鬼魅般離去。 葉舟遙憤憤捶床,硬生生把自己氣得咳嗽連連。 守在門外打盹的小弟被吵醒,急忙開門進去,給他倒水拍背:“四當家是不是覺得身體更難受了,可要我去求玄虎衛,讓他們請宋神醫過來給你瞧瞧?” 葉舟遙勉強止住咳嗽,喝了兩口水,有氣無力擺擺手:“不用,就是做了個噩夢,被鬼氣到了。” 小弟:“?” 為何是被氣到了? 不應該是被嚇到了才對嗎? 小弟再三確認葉舟遙並不是因為病情加重,這才放心離開,重新掩緊房門。 葉舟遙被那麼一打擾,睡意全無,視線盯著床頂,腦海中想些陳年舊事。 他跟太子是一母同胞,母妃在生他之時便難產離世,在自己開始懂事之後,就一直都是太子在照看著他,三歲就開始逼他習武,四歲就要求他識字,五歲就要他會作詩,自己可以到處頑劣使壞,作天作地,卻要求他穩重端方,斯斯文文,這也不許,那也不許的。 葉舟遙曾為此而鬧過脾氣,結果吃了一個月的青菜,半點葷腥都不許他沾,之後也就學會乖了一點,再長大些,他就一心想要離開宮牆去外頭見見世面。 第一次收拾包袱偷偷離開時,還沒出城門就被暗衛給抓了回去,但奇怪的是,太子居然沒罰他,也沒罵他,只像個老慈父一般叮囑了幾句話,又丟給他一袋銀子,便擺擺手讓他愛去哪去哪,只要過年時記得回京吃個團圓飯便行。 習慣了自家大皇兄強硬的姿態,一溫柔下來反而讓人惶惶不安,葉舟遙當時仔細琢磨一番,覺得他定是在憋著什麼壞,把各種最壞的手段都想了一遍,自己把自己嚇得不輕,當即表示他不走了。 太子只淡淡說了句“隨你”,在那之後,他也很少管自己了。 葉舟遙曾一度以為太子要開始把自己當做奪位之一的威脅來對待,畢竟向來皇家無父子,更無兄弟,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又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整日過得提心吊膽,明裡暗裡在太子殿下面前表示自己對皇位真的沒想法。 後來,他又被話本里的江湖所吸引,心生嚮往,重新收拾包袱想要出去闖蕩,太子也沒說任何制止的話,也沒再叮囑他要注意安全,就回了淡漠又高冷的一個“嗯”,彷彿毫不在意。 葉舟遙說不清當時是什麼心情,反正很複雜就對了,既想要自家皇兄像以前那樣對他擺出嚴厲又重視的態度,又覺得他這樣不管自己最好。 不過到了後來,他才知道自己離京那時,對方就已經調撥出一支暗衛保護著他,而暗衛便會隔三差五地將自己的一舉一動事無鉅細地彙報給太子。 想到這裡,葉舟遙心情勉強好了點,整個人陷入被褥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