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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便宜爹身隕之後,被原配長子趕出家門這種事,是絕不會再發生的了。
忽地,門外一陣零碎的腳步聲,一道稚嫩的女聲遠遠地傳來:“阿姊——你人呢?怎麼一天都找你不到?阿孃知道了肯定又要念叨你,我可不想被你連累啦!”
武明殊的臉上立刻掛滿了無奈。
唉,她這個妹妹喲。
推測出妹妹是未來的一代女皇之後,武明殊暗中觀察了武明照幾天,發現她確實有些細微之處不同凡響。譬如說,武明照身邊伺候的僕婦丫鬟,對這位小主子的話很是聽從,少有違逆。二則是小姑娘年方三歲,就有努力學習琴棋書畫、德容言功,爭作女子第一流的自覺了。手握不住筆,撥不動弦,她就默默背誦琴譜、棋譜,還真讓她背下來了不少。
可是你自己想學就學,不要帶著姐姐我一起卷啊!
武明照像一陣颯颯的風般破門而入,見到盤膝坐在榻上的姐姐:“阿姊,你又躲在屋子裡,不做女工針黹,怎麼向阿孃交差?”
“哎呀。”武明殊一臉無辜:“沒辦法,我一做女工就眼睛疼。”
“阿姊撒謊!”武明照氣勢洶洶,羊角辮一翹一翹:“你上次畫畫時眼睛分明厲害得很。”
“好吧,那就是我純粹不想做。”武明殊面不改色,從善如流地攤了牌。
楊寶珠出身弘農楊氏,前房之子的教管她插不上手,培養女兒都是按照世家貴女的標準。待女兒們兩歲會說話後,就開設了才藝班培訓,內卷程度比她前世有過之而無不及。琴棋書畫不要求門門精通,但起碼要懂、且至少有拿手的一樣。至於儀態、女紅、管賬則是必修課,日日都有課業的。
照楊寶珠的話說,這些都是世家女的標配。等學會了,才算是個合格的閨秀。
別的才藝武明殊都沒意見,好歹彈彈琴、作作畫自己也能心情好點兒呢?但女工她實在做不來,一看到針線就兩眼發暈。尤其是府上養著南方的繡娘,讓專業的人幹專業的事不好麼?
要是妹妹是個普通人,楊寶珠可能還會認同武明殊的話,心軟放過她一馬。但武明照打小就勵志當卷王,兩廂一對比,姐姐武明殊就成了妥妥的後進生,讓楊寶珠恨鐵不成鋼。
“唉。”武明殊揉了一把妹妹黑亮又柔軟的小辮,嘆了口氣:“明照啊,人人都有擅長或者不擅長的,你就饒過姐姐吧。”
“哼。”武明照不買賬,偏過頭去,把小辮翹向另一個方向。
“好啦。”武明殊仗著身形優勢,把未來的女皇在懷中掂了掂:“走吧,咱們去看阿孃。放心,我一人做事一人當,不會連累你的。”
武明照依舊側著頭、撅著嘴。沒看她,但也沒說出拒絕的話。
武明照便牽著妹妹的手,領著浩浩蕩蕩的僕婢們,朝著楊寶珠的住處走去。
武士彠官居豫州都督,府邸很是寬敞氣派,在豫州算是獨一份。前院是他本人和兒子的住所。後院則住著女眷,包括楊寶珠母女四人,和武士彠納的妾室們。在武明殊的強烈要求下,她們姐妹三人都有自己獨立的院落,住著自在又寬敞。
武明殊走在路上時,全副心神都琢磨著意外所得的方子。不料,武明照卻拽了拽她的胳膊,輕聲道:“姐姐……”
“嗯?”
武明照小聲道:“姐姐你不愛女工,也要在阿孃面前裝個樣子啊。我也有自己不喜歡的,可阿孃……咱們不能讓她多操心了。”
武明殊停下了腳步,深深望著玉雪可愛的小姑娘,忍不住想:看來她還是低估了女皇的含金量。三歲就這麼懂事,她倆到底誰才是穿越的?
“沒事兒的,你不說我不說,再讓嬤嬤也別說,阿孃不就不知道了?”
武明照瞪大了眼:啊?
那雙大眼睛裡明晃晃寫著幾個字:還能這樣?
卷王果然理解不了後進生的世界。武明殊毫不客氣地笑出聲,又狠狠揉搓了一把妹妹粉白可愛的小臉:“安啦,別擔心。”
現在的她,起碼有一半的打算,能讓楊寶珠女士振作起來。
楊寶珠出身弘農楊氏較為核心一支的偏房,父母不算有權有勢,卻絕對稱得上有錢。嫁女兒的時候,就陪嫁了許許多多的僕婦過來,分給三個女兒使喚也綽綽有餘。
武明殊和武明照在通報之後,又足足等了一刻鐘,才讓侍女們層層的報信之下,得到了和母親見面的許可。一開始,武明殊還吐槽過比《紅樓夢》演得還誇張。到了今天,她已經能對上嬤嬤腕上閃瞎人的大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