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慾望被嘲笑,感情被忽視。 滿月被困在了房間! 再一次感受到陳玉寧強大的力量,那無形的壓制力籠罩整個房間。 他機械鑄就的身軀無法移動,屬於人類的大腦卻在不斷思考。 他其實早就被困住了,從一開始被陳玉寧帶回家的時候,他就被困住了。 那時,他還不知道自己是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機械類人。 那雙上帝之手,巧妙的結合了兩種能量,打破了物質流淌的界限。 陳玉寧在鋼鐵裡灑下種子,種出了一朵妖冶的花。 但萌芽的階段,其實是最難的。 陳玉寧在身邊的時候,會壓制他的再生能力,殘存的能量,幾乎讓他的大腦停滯。 但陳玉寧外出時,他又不得不面對鋼鐵機械這種完全無法供能的物質,類人無法連結人類的機械系統,他掙扎在生死邊緣的牢籠。 在無數次無法融合的死亡盡頭,陳玉寧開啟房門,將一切鬥爭歸零。 他疲乏得眼睛都睜不開,只聽得窸窸窣窣解開纏繞塑膠袋的聲音,那是陳玉寧將超市搬回來的酒,一罐一罐的往冰箱碼。 她的冰箱全是這玩意兒,她好像不需要吃飯,也餓不死。 砰的一聲,是起子開啟了瓶蓋。 陳玉寧隨手將長髮盤起,單手拿起酒喝了幾口,然後望著半死不活的滿月,滿眼欣慰的感慨: “今天也還活著呢!” 滿月長長的睫毛抖了抖,他感覺到某種期待,感覺自己肩負某種神聖的使命。 原來,這個世界,還是有人期盼他能活下去。 他第一次感覺自己被需要,感受到自己生命的意義。 原來,換個地方,他也可以不是危險的類人,不是可以隨意丟棄的垃圾,而是承載了某人無限期待的生命。 活下去的信念,彷彿神諭,根植於心,他無數次嘗試在鋼鐵中生長出屬於人類的自由意志。 那段時間對他來說無比清晰且充滿希望,但對陳玉寧來說,則是模糊狼狽看不清方向的混沌日子。 她渾渾噩噩,一直當滿月精神狀態不好,過了半年才想到,也許可以給他更換配件試試。 一直堅持了很久,滿月才有了雛形。 但這具金屬鑄就的身軀,只有解除了壓制,才能依靠無限再生的能力,長出人類的血肉。 這幾乎註定,滿月只能以半機人的方式出現在陳玉寧的世界裡。 這原本沒什麼大不了。 直到杜川出現,滿月才明白,原來陳玉寧還有別的需求。 原來男人與女人,還有比家人更親密的關係。 雖然陳玉寧騙自己說大家都是一樣的親密,但明明就不一樣,就像他現在被困在這裡。 她根本就不願意跟自己發生親密關係,她還嘲笑自己的慾望,她對自己根本就沒有杜川那般親密。 滿月後知後覺流出一滴眼淚,終於明白過來,那些得不到的權力,就算把杜川殺了,依舊得不到。 滿月想不明白,為什麼她就願意愛杜川,不願意愛自己。 他想要做她心中最親密的那個人,他想要跟她親密無間緊貼在一起,想要有體溫的擁抱,想要更大膽的觸碰。 他想要愛,像自己愛她那樣熱烈的愛。 他是如此的渴望陳玉寧,以至於生出了兩分恨意。 如果跟陳玉寧道歉,那就承認自己的愛是個錯誤。 但一個人渴望愛,這有什麼錯。 滿月越想越委屈,一遍遍回憶陳玉寧撿垃圾養他的美好歲月。 他不認,他不服,他開始衡量自己在陳玉寧心中到底有多重,狠心較量陳玉寧會關他幾天。 ...... “我也很好奇,你難道沒有想法嗎?” 時差深夜提問,讓原本就尷尬的陳玉寧更加尷尬。 “時差,正經點!” 陳玉寧跟時差談陽光青少年育成手冊,時差卻只想跟她談單身女性如何解決個人需求。 “玉寧,不是我說,你要是不會,我可以幫你!” 時差自告奮勇,自薦枕蓆,雖然沒試過交女朋友,但女生更懂女生,她比普信男還普信,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 這個問題到處都是坑,說沒想法基本等同於說謊,是一道放蕩或悶騷的送命題。 陳玉寧很難跟別人解釋,她的慾海由淡淡的死欲和濃濃的殺意浪潮般交替主導,而那短暫出現的性慾像風雨中飄搖的一葉扁舟,轉瞬即逝。 她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戰術性喝水,趕緊轉移話題。: “你清醒點,別搞不到男人就來搞我!” 時差一下子被戳到痛處,表情扭曲,痛苦得直撓頭,跟陳玉寧求助: “玉寧啊,幫我想想辦法,少城主說他活不了多久,多可惜啊,他都沒談過戀愛,太慘了,我想拯救他。” 整個白帝城,都要亂成一鍋粥了。 白風的情況,陳玉寧大致清楚,血脈契約的異域生物無法根除,少城主剩餘壽命不過三年。 “時差,你得抓緊啊,人死了就來不及了。”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