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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這一輩子,總會有幾次上頭的時候。 為了愛情奮不顧身的故事廣為流傳,但為了友情兩肋插刀的人,尤其是女人,總是顯得格外突兀。 在這個戀愛腦被大肆批判的年代,做戀愛腦的幫手,顯得尤其愚笨。 義氣,似乎是獨屬於男性的專用詞。 但感情就是感情,不需要區分,愛情也好,友情也罷,陳玉寧只知道,她不想看見時差難過的樣子。 兩個人是衝動了。 衝動到沒有等滿月匯合,衝動到自己都沒有準備好。 但這有什麼關係,人生本來就充滿變數,什麼事都需要準備妥當,生命的激情必然會減少一半。 生命從開始便是一場偶然! 有什麼好怕的,大不了就死! 兩人義無反顧,向類人首領本體山峰發起了進攻。 按照時差的想法,她希望帶著陳玉寧一起去營救少城主,就算被類人首領發現,只要能被陳玉寧短暫壓制住,她們便能趁機逃走。 但這個計劃有一個問題,就是陳玉寧對壓制的控制力十分微弱,她跟時差一起去營救少城主,極大機率會把時差的異能也一起壓制了。 “玉寧,我希望,你能在萬千生靈中,一眼就能將我區分出來。” 時差跟陳玉寧做最後的討論: “你知道嗎?我一直以為,在你心裡,我是最特別的一個,即使有了滿月,對你來說,我依舊是最獨一無二的。” 時差一聲嘆息,露出狡黠的笑,像只狐狸一樣盯著陳玉寧,拉著她的手,認真說道: “玉寧,我是最特別的,你一定能分出我來的。” 她撲進陳玉寧懷裡,抱緊對方。 陳玉寧補齊了時差從小缺失的偏愛。 她永遠愛陳玉寧,無論是貧窮還是富有,無論是天才還是草包,她都愛。 因為她們是彼此生命裡最獨一無二的小玫瑰。 那份連父母都不曾給予的偏愛,彌補了時差內心的空缺。 即使沒有跟少城主在一起,但有陳玉寧陪著,她一點也不害怕,只覺得此刻是人生最完美的時刻。 但陳玉寧則緊張得多。 時差的話,莫名觸動她。 她的壓制只論範圍不論敵我,也許,是因為在她的世界裡,就沒有敵我之分,她想要溫暖,她所有的溫暖都想要,這讓她某些時候顯得像個聖母,但正因為是聖母,她對任何人都是同樣的冷漠。 渴望溫暖只是一種表象,她的本體是冷漠,視所有人為一體的冷漠。 聖母不在乎對錯,不在乎道德,她只要溫暖,任何人都可以向她發出祈禱,她不會有任何偏見。 但這也意味著,所有人,在她的潛意識裡,都是同樣的面目模糊,都只是用來滿足自己內心的工具罷了。 她愛世人,愛眾生。 她誰也不愛。 沒有經歷過溫暖的她,只能追求想象中的溫暖,甚至不知道內心那份渴望是否真實。 察覺內心冰冷一片的陳玉寧甚至突然感到一種惶恐。 明明自小是異能天才,卻無法透過異能將時差從眾生中剝離開。 她那不分敵我的壓制,正是她真實內心的具象化。 直到時差發動異能,將二人一起帶到獨立於蛛網之上的空間之時,陳玉寧才真正意識到,如果她無法將時差從芸芸眾生中區分開,她將會永遠失去這個朋友。 甚至,她自以為感情很深的舊友,也許她並沒有特別在意過。 在星辰學院那種獨孤到死的處境,任何人伸出手,她都會抓住。 時差之所以成為特別的人,正是因為她想成為特例,並且敢於伸手。 正如她此刻對著一臉懵懂的少城主,伸出手,浮誇的笑道: “對不起,我來遲了!” 時差運轉異能,試圖將少城主從蜘蛛絲的包圍中扯出來。 大量土系異能的波動,傳遞到陳玉寧眼中。 身體裡彷彿沉睡著某種本能,它狂傲的不允許任何能量波動,陳玉寧幾乎剋制不住將波動撫平的本能。 她閉上眼睛,咬緊牙關,腦海裡天人交戰,與瘋狂咆哮的本能做激烈鬥爭。 下一秒,周圍世界,瞬間變了一個樣。 她沒睜眼,卻突然間“看到”,以另外一種形式存在的時差,無數能量波重疊在一起,構成了她身邊小小的人形。 陳玉寧突然察覺自己甚至可以抹殺這種形態存在的時差,她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 也許是距離太近,身體本能產生的敵意。 她不斷回憶與時差在一起快樂的時光,無數次提醒自己,這是朋友,這是真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 她緩緩睜眼,微笑著望著時差,短短几秒,出了一頭冷汗。 她做到了,她成功將時差從萬千人中區分開了,從此,那獨屬於時差的波,便能得到她的赦免,不會受到她好不講理的壓制。 可惜時差沒法跟她一起慶祝。 原來那蛛絲不是簡單的將少城主纏繞起來,而是深深扎進他的肉裡,甚至纏到了他的骨頭上。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