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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著已經炸開山體逃了出來,但這整座山體,都被類人首領感染了,它只是看起來像山,實際上,它的每一部分都能動,並且,具有不俗的自愈能力。 隨著岩漿噴湧結束,類人首領的山體瘦了一圈,從地面拔根而起,徹底站了起來。 這一次,他被徹底惹怒了。 巨大的石頭人重新調整姿勢,整個巨大的身軀衝著陳玉寧所在的地方撲了過去。 巨大的陰影籠罩在頭上,陳玉寧抬頭只能看到黑暗在不斷擴張。 下一秒,她整個人徹底消失在高聳的山峰之下。 沒有人能從類人首領巨大而沉重的傾軋下存活。 滿月剛好看到這一幕,一下子連封山也顧不上了,將他直接扔在地上,然後收攏翅膀,兇狠的盯著那堅硬的石壁,猛的一頭撞了上去。 “滿月!” 被扔掉地上的封山感覺自己異常渺小,周圍茫茫人海,全是異類,或者說,他才是那個真正的異類。 他既恨自己不自量力以至於陷入這種處境,白費了封仙這麼些年的照顧,就要白白在這裡送了性命,卻在後悔之餘,又強烈渴望在臨死前再見時差一面。 緊接著,時差真的出現在他面前了。 笑容一下子浮現在封山的臉上,他還沒來得及開心,便看到時差身後宛若仙人的少城主。 封山從不為外表自卑,他笑容迷人,性格爽朗,身材高大健美,根本不愁銷路。 但在少城主面前,他真的很難不自卑。 兩人之間巨大的差異,讓他確信,時差不喜歡他不是因為他不夠好,而是因為她對自己這一型別的根本就不敢興趣。 怎麼會有人還活著,就被判了死刑。 他笑容僵在臉上,難過得恨不得直接死掉。 偏偏時差注意到了封山,不愛歸不愛,能救一個是一個,畢竟類人世界的人類不多,見到同類還是有幾分親切。 “哎哎哎,少城主,那個大傻子,我弟弟,麻煩撈一下!” “嗯!” 不用她說,少城主自然會救人。 不過舉手之勞,少城主便將封山從類人大軍中撈了出來。 可惜封山一下子變成了啞巴,半分獲救的喜悅都沒有,反而在兩人後面委屈得說不出話。 日暮西垂,身臨絕境,他哪裡還有未來! ...... “竟然還活著?” 類人首領的驚呼在山谷迴盪。 山體底部,一顆小小的蘑菇,為陳玉寧,撐出了活命的空間。 再強大的壓力,也壓不住生命。 小蘑菇咬牙切齒,傘蓋邊緣都碎裂了,依舊沒有放棄呼喚: “你醒醒啊,快醒過來啊!” 然而陳玉寧陷入了另外一種難以言喻的場景。 她睜開眼睛,卻看不到世界,眼前是無數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能量波相互干擾振動,她茫然伸手,觸及到的波立刻消失,變成一顆死氣沉沉的粒子在她手心不停旋轉。 耳邊似乎有人在呼喚,但是她聽不見,只能感受到身旁有及其微弱的能量在流動。 是誰? 是誰呢? 莫名其妙的,她又想起了杜川。 沒能參加葬禮,是一件糟糕的事。 即使親眼見到了實體,但沒有一場正式的儀式用來告別的話,總會有一種那人還活著的錯覺。 她努力睜開眼睛,世界卻依然只以波的形式存在。 她的大腦,已經去了第六維度,身體還殘留在此處呼吸。 小蘑菇喊她不應,艱難的支撐著,幾乎已經到了極限。 蘑菇傘蓋開裂,傘柄被壓彎,陳玉寧存活的空間被進一步壓榨。 “快醒醒啊!” 小蘑菇幾乎是在懇求。 而少城主和時差,從封山那裡聽聞了陳玉寧的事,心急如焚,試圖劈開整座大山。 但數以億記的類人,已經將他們團團包圍。 不得已,少城主強行召喚慈悲,巨大的白色毛球載著時差和封山浮向天空,地面瞬間颳起了暴躁的龍捲風。 無數類人被颶風摧毀,但類人大軍並沒有被影響,依舊穩定且堅韌的依照首領的呼喚,團團圍住整座山崖。 直到滿月一次次撞擊山崖,撞得頭破血流,將那堅固的崖壁撞出裂痕的一刻,空氣中彷彿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味道,所有類人突然失去靈魂一般,停止行動,呆立原地,靜靜觀察滿月的行動。 它們似乎在等待,又像是在見證什麼似的,並不打算干擾這一場戰鬥。 類人首領察覺到它的小弟統統失去了控制。 因為有一個新的挑戰者,沒有被他的資訊素壓制,正在不停的進攻他。 這意味著,在徹底打敗挑戰者之前,它無法向其它類人證明,它是最強那一個。 它別無選擇,不得不應戰。 “什麼情況?” 望著突然靜止的類人大軍,時差非常疑惑,她看著滿月,腦海裡全是難以置信的問號? 這種場面,絕對是教科書級別的類人王挑戰賽。 但她怎麼也想不通,為什麼滿月會造成這樣的影響? 除非陳玉寧收養了一個類人,不然這件事解釋不通! 一想到滿月有可能是類人,時差本能感到危險,急忙催促少城主趕過去。 但滿月根本不在乎自己是否會暴露,類人動物性極強,他能感應到陳玉寧的生命在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