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樹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詹魚有些納悶地舉起手,手背上紮了針,能感覺到冰涼的液體沿著針管流入身體,指尖冰涼。
“喲,咱們揚城附中小霸王醒了啊!”
詹魚和陳博洋聞聲齊齊抬頭,說話的是醫務室的保健老師,說來和他們也算是老熟人了。
他們一群人的逃課史裡,這位是首要功臣,沒少給他們開病例證明。
“周老師。”陳博洋站起身乖乖問好。
周諒走過來,先是看了眼輸液瓶,還剩下五分之一的量,他點點頭:“馬上輸完了。”
低頭在記錄本上畫了兩下,放下手裡的東西,笑道:“詹同學,這次你可得好好謝謝你的那位同桌。”
詹魚:“?展開說說。”
“要不是他,你現在已經躺醫院裡了。”周諒遞給他一根體溫計,詹魚接過順手夾到腋下,頓時被冰涼的觸感凍得一激靈。
“你燒到了四十度,你知道這是什麼概念嗎?”周諒招招手,陳博洋很上道,立刻殷勤地搬了張椅子過來,他坐下,誇了句乖,這才繼續說道:“一不小心就腦膜炎,直接把腦子給燒壞了。”
詹魚哦了一聲:“我還以為這傢伙走了呢。”
“走什麼走,他打電話把我叫回來的,守了你兩節課,幾分鐘前才走的。”
詹魚抿了抿唇。
好吧,他收回之前的話,也不算是冷血記仇。
這個擁有善良品質的男人未來在相親市場的行情應該是不錯的。
“回頭我給他送一面金線做的錦旗,好好感謝他,”詹魚說得真心實意,“模範好學生。”
周諒沒好氣地伸出手,“體溫計給我。”
詹魚取出來遞過去。
“37度,燒退了,藥水也滴完了。”周諒伸手揭開詹魚手背的膠布,手法嫻熟地拔了針,按住針眼,“按著。”
詹魚瞥了眼,不想動,周諒笑了下:“陳博洋,你來給他按著。”
“哦哦,來了。”陳博洋站起身湊過來。
詹魚嘖了一聲,避開陳博洋躍躍欲試的手,自己伸手按住。
掀開被子坐起身,可能是燒久了,腦子還有點暈乎,見他身形不穩,陳博洋嚇了一跳,連忙伸手要來攙扶他:“魚哥,你這……”
“不用,爸爸沒殘疾。”詹魚擺擺手,下了床,不經意間皺了下眉,太陽穴的地方針扎一樣疼。
“走吧,去吃飯。”詹魚鬆開眉頭。
“好好好,我還沒吃呢。”
提到吃飯,陳博洋又高興起來了,樂顛顛地往外衝。
詹魚就懶散地跟在他後面。
“詹魚,”周諒突然出聲,詹魚回頭,聽到他說:“你免疫系統不好,最好還是少生病吧,別讓人操心。”
詹魚輕嗤了聲,擺擺手:“我又不是自虐狂,哪能天天生病。”
目送人離開,周諒嘆了口氣,拿出手機給人回訊息。
[醒了,送走了,體溫37℃]
對面很快就有了回覆,男生一如既往地溫和有禮。
[謝謝周老師,又麻煩您了。]
-
因著生病,詹魚也沒什麼胃口,陳博洋難得貼心一次,帶著他去附近的粥店,配著小菜,兩人一人喝了一碗粥。
一碗粥下肚,詹魚感覺精神好了點。
“魚哥,要不你聯絡司機,直接回家休息?”陳博洋有些擔心。
說實話,他真的挺少看到詹魚病得這麼厲害,沒了以往的意氣風發,就好像……
整個人的精氣神都被抽走了一樣。
“嗯,我也這麼想的,”詹魚緩了口氣,說:“你先去教室吧。”
吊水耽誤了會兒,又出門吃飯,離上晚自習的時間也沒多久了,想不遲到估計都得小跑著才行。
“我給司機發了訊息,他一會兒就來。”詹魚倚著椅背,整個人看上去都透著沒睡醒的懶勁兒。
陳博洋有些不放心,今天晚自習是班主任的,他沒膽子翹,猶豫著他站起身:“那你要是不舒服了,你就給我打電話啊。”
“趕緊滾吧,”詹魚擺擺手,神色有些不耐煩,“遲到了別又怪我。”
陳博洋看了看他的臉色,確實比下午那會兒看到的好了很多,勉強放下心來:“那我真走了啊。”
“嗯。”
等人走了,詹魚才緩緩放鬆緊繃的身體,伸手按了按針扎一樣作痛的太陽穴。
草,真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