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扣著水杯過來,仰頭抿一口。
又將另一杯遞給鍾黎。
鍾黎忙接過,輕聲細語地說“謝謝”。
“好像是跟了一個什麼姓程的公子哥兒,出手挺闊綽的,十幾萬的包包眼也不眨地送。”
“那種公子哥兒,玩女人跟吃飯喝水似的,也能靠得住?”
“玩玩而已,誰比誰當真啊?”魏雨笑,跟她乾杯,“她也不見得是真心的。”
“也對,長期飯票嘛,這不比要死要活地拍戲強?”葛珊珊道,“能混成一線才好。靠山山倒,自己能掙錢才是硬道理,還不用看人臉色。”
“這個社會,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層次才能不用看人臉色啊?”
葛珊珊也笑了。
是這個道理,一線明星在那些真正的資本大鱷眼裡也不過是比她們稍微高階一點的妓女罷了,沒有本質區別。
鍾黎沒有參與這個話題。
人各有志,只要不傷害到別人,沒什麼好評判他人的。
她和宿舍裡每個人的關係都處得挺好。
但說到底,其實出了校門,社會上的交情就如無根浮萍,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散了,她也不會看得太重。
可如果人家對她丟擲橄欖枝,她也不吝惜善意。
楊珏給她介紹過一些活兒,雖然是楊珏瞧不上的,她也挺感激的。
“有個新活兒,唱曲,一小時這個數。去嗎?”那個禮拜六,楊珏喊她。
說完不忘加一句,“放心,是正經人,就一生日趴。知道你不走我這條路,我不會害你。”
“好啊。”鍾黎連忙道謝。
去的那天,楊珏特意帶她去做了頭髮,置辦了新衣服:“你瞧瞧你,真是白瞎了這麼好的一張臉,怎麼都不會打扮呢?”
“沒錢。”鍾黎很實誠地笑道。
楊珏默默翻個白眼:“不都說女人就算兜裡只剩一千也要拿出七八百買衣服的嗎?你是不是女人?”
鍾黎只是笑,無所謂地聳聳肩。
化完妝,楊珏有那麼會兒的遲鈍,定定盯著她。
“……幹嘛這麼看著我?”鍾黎覺得發毛。
“走吧。”
開的是她那輛寶馬,楊珏一路哼著小曲兒。等一個紅綠燈的口子,她手在方向盤上敲了下,忽然回頭問她:“說真的,你沒想過走點兒捷徑嗎?”
鍾黎笑笑當沒有聽懂:“任何捷徑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膽兒小,不敢賭。”
楊珏笑笑也不再說什麼,人各有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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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是個位於西單衚衕深處的私人會所,楊珏遞上邀請函才得以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