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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唔了聲:“我說了,你不喜歡晏家,我就不會聘晏家。”
懷珠道:“那換一個主母呢?就會有什麼變化?外人現在看我雖是美女,但我很快會人老珠黃的,你只是現在上頭,不會一輩子喜歡我,到時候你和你真正的太子妃相伴,只會覺得外人礙眼。”
話平平靜靜,並無怨婦的哀傷之意,陳述一個事實。自從說了那句恩斷義絕後,她對他好像真的放下了。
陸令姜問,“你怎麼知道?”
懷珠聲音微微尖:“我就是知道,我經歷過。”
他緩慢遲疑:“……經歷過?”
懷珠察覺失言,“夢裡。”
說罷話頭驟停,耷拉著眼皮,疲累的容色,一副久病之貌。黯然神傷,並不似是裝的。
亭外枝柯間隨風搖曳的枯葉,彷彿雨夜裡的哭聲。
好像說到了什麼了不得的話頭。
陸令姜想起近來自己也時常噩夢纏身,感同身受:“不會的,別杞人憂天。你知道我是喜歡你的。”
他是浸淫在溫良恭儉讓中長大的,自幼仁義禮智信,清清白白,光明磊落,為了在波詭雲譎的朝廷上站住腳,從沒做過任何叫人拿住把柄的事。
唯一一次越雷池,便是強娶了她。
懷珠淡淡問:“喜歡我?殿下,你不是喜歡我,你只是喜歡我現在這張臉。忘記告訴你我其實很快會瞎的,沒法在榻上侍奉您,也沒法討您開心。”
他道:“我不會讓你盲的,定會……”
懷珠打斷:“那殿下,您知道我這是什麼病嗎。”
陸令姜一凝,那日郭御醫只說是很嚴重的眼疾,卻沒說具體病症的名稱。
懷珠替他答道:“絕症,眼盲的絕症。天生的,您以為買到一個完美無缺的大美女賞玩,其實是假貨。”
他登感血撞心頭,被她這話傷得如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扎進心口,下意識捂住她的雙唇:“住口……你說什麼。什麼假貨不假貨的,你這樣是貶損我還是傷你自己。”
懷珠被他一捂亦有異樣,這麼簡簡單單的動作好像都是一種曖事,他和她從前的關係確實是特別親近的。
兩人對視,眼神拉絲,風花雪月。
他們不約而同地側過頭,均有些生理性的臉紅。卻真的只是生理性的,半點不甜蜜。
這座四面透風的涼亭,霧蒙美麗的夜色,一雙代表了情意的長劍,好像都失去了原本鮮活的意義,變得枯萎黯淡。
隔了良久,陸令姜才恢復過來,在鵝頸長廊邊坐下,拽住她一截海天霞粉的披帛,閒閒捻在手心中玩賞:“……我並非要逼你,只因從前沒將你的位份給到位,惹你傷心了,怕重蹈覆轍,這才執意請你到東宮去。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