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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靠在床頭,肩挨著肩頭挨著頭。陸令姜迫使自己暫時忘了方才的齟齬,隨手在桌邊拿了本話本陪她讀,聲情並茂地給她講故事,趣聞軼事,小道訊息,好的壞的都和她說,輕快又幽默。盼著逗一逗她,讓她忘記心結,恢復他們從前融洽相處的狀態。
“……這幾日沒來看你是我不好,以後會改的。最遲後日冊封的旨意就會下來,你把心放肚子裡踏踏實實的。待入了東宮,我們天長地久地過下去。”
這次的事他認為自己實在無大錯,事事處處為她考慮。她留在白家也是被踐踏的命運,留在春和景明院卻可以舒舒服服當主子,山珍海味,綾羅綢緞,只夜裡侍奉侍奉他,並不算虧。
懷珠愛他,這點他一直深信不疑。即便偶爾鬧鬧脾氣,她的那顆心是不變的。一開始只是和她一晌貪歡,現在食髓知味,他也有點動心了,很樂意她喜歡他,並且投桃報李,也返回一點愛意給她,暖她的心。
她完全不用擔心他會拋棄她,他們還會在一起很久很久,她能依賴的只有他。
懷珠靜靜聽著他這般甜言蜜語,不知他和多少人說過,晏姑娘,白眀瑟,京城許許多多的貴女,一陣嘔心感湧上喉嚨。
輾轉過身子:“困,讓我睡吧。”
陸令姜氣息一滯,自己掏心掏肺說了這麼多,白懷珠跟沒聽見似的。
懷珠下意識用手揉揉眼睛,他阻住,喚人遞一條溼熱毛巾來。
“睡可以,別用手直接揉眼睛。”
這才發現別院的心腹被換掉了,進來的都是一個個陌生面孔。
陸令姜無奈一笑也沒在意,左右說了以後春和景明院的事都由她。他自己先淨了手,才以熱毛巾敷她眼睛。
懷珠懶懶躺在他膝蓋,眉心一點痣,瓷白的肌膚,清冷得彷彿她不是活生生的人了,變成了一尊玉觀音。
陸令姜輕扒她眼皮,見她瞳仁朦朧又模糊,還真是病患已深。自己之前不聞不問,難怪她要傷心。待欲再看,她低低咒罵了句,不耐煩地把他的手撇開了。
一夜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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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懷珠走後沒多久太子也離開了太清樓,其餘眾人覺得沒意思,自行歸家。
眀瑟搭上晏家的馬車,和晏蘇荷一道走,順便套近乎。
眀瑟安慰道:“蘇荷你放心,她哪有你美啊,白小觀音的名號都是炒出來的,跟外面那些勾欄名妓似的,正經人家小姐哪有拋頭露面賺名聲的道理。”
“從前在白家,爹爹只讓她給我和眀簫、眀笙灑掃浣衣,根本不算我白家的四小姐。”
晏蘇荷皺眉道:“眀瑟,別這麼說你家四妹妹,太子哥哥和盛哥哥都多看了她一眼呢。”
眀瑟想起方才懷珠出言不遜,心下惱恨:“勾引人的賤蹄子,她被六十多歲的老頭子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