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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跑了。”
陸令姜挑了挑眉梢兒,懶洋洋地倚著屏風,對這種無理的說法表示費解:“跑?你是不是話本子看多了,說什麼夢話呢。”
盛少暄道:“自然是和情郎跑。愛慕他的人可不少,大理寺的許大人,石家的公子哥兒們……”
陸令姜被娛樂到了,莞爾搖搖頭。
她喜歡的人是他,她親口說的。
“得。我也不在這兒煞風景了。”
盛少暄扔了黑棋子,“一會兒和您同去白家,就當給你二位的姻緣當個見證人。”
陸令姜隨口答應了,撐傘去雪地裡透氣,東宮下人早掃出一條小徑來。
雪天凍人,接懷珠的馬車是雙層保暖的,其上放好了湯婆子和小火爐。
他又去水木閬苑轉了一圈,看看佈置得如何——那是他在東宮精挑細選出的一處宮院,春可聽泉水潺湲,秋可賞水木泠瑟,冬暖夏涼,景色愜意宜人。
籬笆圈裡有花匠精心栽培的素馨、夜合,她愛風雅,設有茶寮、琴室;她愛禮佛,他便破了那東宮不供佛的舊例,也為她設了佛堂。
處處得體,絕無差錯。
她第一次進東宮,總要留下好印象。
抬手接雪,六芒花涼涼融在掌心裡。
他的心情也似這亂紛紛的碎玉瓊沫一樣,盼著雪快些停,黃昏快些到。
……
未時日昳時分,雪才終於緩了。
天色已甚晚甚晚,北風吹雁,濃墨滃染著上空,飄著一層陰鬱壓抑的黑青色。
陸令姜換身月白襴袍和氅衣,臨走前想起蓮生大師的告誡,對著觀音像上了三炷香。結果不吉利,左高右矮中最低,乃是一記象徵惡事的難香。
他蹙了蹙眉,也沒放在心上。
牆角,靜靜懸著促成他和懷珠兩姓姻緣的那幅《魚籃觀音圖》。
盛景舟也去看熱鬧,兩人各自騎馬,鐵蹄濺雪,銀鬣乘風,好不暢快。
路上,陸令姜唇角一直情不自禁漾著笑,那種接心上人回家的感覺,令渾身血液流暢,四肢百骸流淌著快意。
耳畔不斷迴盪著昨日懷珠那番深情款款的表白,他和她鬧了這麼久的齟齬,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瞭。
這次一定要把蓮生大師的事說出來,告訴她眼睛有救了,她必然歡喜無限。
至白家,白老爺出門恭候。問起懷珠,懷珠卻出門去了。太子殿下此番造訪突然,否則就叫懷珠好好留在家裡了。
陸令姜微有失望:“如此大雪,去哪兒了?”
白老爺道:“她說是去城外媧皇廟求姻緣籤,懷安也同去了,走的時候還未下雪。不過殿下放心,家丁和丫鬟都跟著,馬車和傘也備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