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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矇矇亮,林遠燃起床隨便收拾了下,就順著山間小路下去了。
竹來峰下山的路並不崎嶇,非常平整,陡峭之處堆砌著石階,想來是山上師兄弟們經年累月的勞動成果。
某些肥沃路段,兩側甚至還有靈植,還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塊地方。
靈植不同於普通觀賞花草,天生帶有法力波動,它們鋪在道路兩側,自有一股清香襲來,讓人心曠神怡。
林遠燃拾級而下,一路被幽香薰陶,心情大好。
他原以為,自己擦著白肚皮的太陽下山,已經算非常勤奮了,沒想到等他抵達半山腰的丹堂之時,門口的大片靈植田中,不少人已在勞作。
不過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自己住在山頂,為了維護煉氣境的人設,只得徒步下山,要花費不少時間。
其餘的非親傳弟子,平時就住在山腰,來這丹堂不過是幾步路的時間,他比個毛啊!天生不佔優勢。
山腰的建築也是以竹製為主,但規模比峰頂大多了,授課的主屋大小甚至不亞於昨天挑師傅時的大殿。
也是,經年累月的招了那麼多弟子,地方不大點怎麼行。
林遠燃徑直走進了主屋,發現這裡亂哄哄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事情做,或抱著古籍搖頭晃腦,或拿著靈植認真觀看,就是沒一個搭理他的。
就當他以為這裡的學習氣氛跟29班一樣、主打隨緣的時候,有人說話了。
那人中氣十足:“昨天剛入門的弟子,到外面集合!”
林遠燃一聽,十分聽話地走了出去。
一看,還有與自己一樣的三名弟子,正一字排開規規矩矩站著,他也加入進去。
喊集合的中年人穿著一身深墨色長袍,打量了四人一圈,目光落在林遠燃時,不免多停留了幾秒。
林遠燃已經習慣了,頂著一副外國面孔跑來大夏修行,確實有點招人眼球了。不過他不後悔,儘管用那面具換成東方面孔也不難,可這張臉畢竟也是自己的,不是萬不得已,他不樂意變成別人。
況且,與風鈴確定關係不久,這張臉是與她最初相識時的模樣,因為這個他更不想換。
“我叫何所求,是師父收的第一個徒弟,你們可以叫我大師兄。”
“大師兄好!”
四人異口同聲,果然拍馬屁這種事,即便此前沒有默契也能配合起來。
這時,林遠燃才發現,三位新入門的弟子中有一位老熟人。
也不能說是熟人 ,兩人只是有過一面之緣。
韓翌,之前在南樓酒店對自己動手的修士。
很顯然,對方也發現了林遠燃,眼神有些閃躲,不敢相認。
何所求道:“四位師弟,請拿出你們的玉牌供我一覽,我需要確認你們的身份。”
昨日,青鋒道人在收下所有弟子後,給大弟子傳了訊,讓他明日負責引導,並告訴他,其中有一名親傳弟子。
聽到這話之時,何所求極為憤怒,他拜入竹來峰一脈少說六七十年了,雖說天資不高,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他尚且沒成為親傳弟子,如何能讓一個新人摘了桃子?
所以他很生氣。
四枚玉牌,就林遠燃的與眾不同。
何所求明瞭,這就是那位親傳弟子,他在心中冷哼一聲,已經想好怎麼上眼藥了。
林遠燃渾然不覺。
當然,發覺了也不會當一回事。
煉丹堂的人多半是修行路不暢才來研究這煉丹之術,即便何所求是首席大弟子,境界也就結丹期,跟林遠燃完全沒法比。
“收起來吧,諸位師弟隨我來。”
何所求帶著眾人走到了一間側屋。
推開門,裡面琳琅滿目什麼都有,古籍、丹爐以及一些曬乾了的藥草靈植,擺放的亂七八糟,是一間庫房。
何所求找了幾身行頭丟給眾人,說這便是你們的制服了。
隨後,他又指著一地的丹爐說道:“我丹堂弟子,每人都會煉丹,所謂磨刀不誤砍柴工,一尊好的鼎爐,可令煉丹事半功倍,這些基礎的丹爐,你們每人一尊。若日後熟練度上上來了,想要用好的,可用靈石等等東西去跟人交換,亦或是找煉器師幫忙鍛造。”
分發丹爐之時,何所求耍起了小心思,給了韓翌三人普通的丹爐,卻只給林遠燃一尊小的可憐、甚至還掉漆的爐子。
按理說,親傳弟子的煉丹爐子,肯定不能這麼寒磣,要比普通的丹爐更好才是,可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