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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有鮮花的清香。 商桔梗慢慢地挪動著雙手,這已經是很久不曾有過的挪動。 三年,整整三年,她都躺在這間病床上,一動不動,幾度都要瀕臨死亡。 屋內靜悄悄的,除了心電圖儀器跳動的數字能證明她還活著,其他的都會讓她覺得這個身體怎麼都是不真實的。 睜開眼的一瞬間,商桔梗有些恍惚,她的眼睛上戴著的是一個透明的頭盔。 她就這麼看著天花板,盯了很久。 身體想要動,可是卻支配不了。 滴答滴答的聲音就這麼嵌入商桔梗的耳朵,很熟悉,很也陌生。 她明明是個醫生,可是怎麼卻是自己躺在這。 商桔梗對這周圍的一切都感覺到無比陌生。 但是更加恐懼的是她的心。 她試圖從床上起來,用盡了力氣,卻還是掙扎不起來半點。 怎麼會? 為什麼? 還有這是哪? 頭疼,不,是全身都疼。 “桔梗,等我回來。” “桔梗,我會給你一個家,一個屬於我們的家。” …… 耳邊響起一些莫名其妙的回憶和聲音。 她躺著的不是什麼病房,而是在一個很是溫暖的屋子。 桔梗花香充斥著整個屋子,還混著些許的木檀清香。 透過窗戶看向外面是層巒疊嶂的山脈,因為剛剛下過雨,山裡的霧氣還很重。 屋子很是簡單,可是卻擺著她畫過的畫,而床邊的書案上還有沒有乾的墨漬。 是混有桃木的石墨香,是她最喜歡的味道。 怎麼回事? 商桔梗越看越覺得眼前的這一切有些熟悉。 在哪裡看過呢? 床邊,窗框,還有書案的位置…… 等等,這的佈局明明是她在雲月谷的時候的佈局,雖是些現代的傢俱,可是卻透露著古色古香的味道。 那是她擺東西的習慣。 怎會麼?難道真的是一場夢? 沒有什麼穿書,也沒有什麼系統,更沒有一切的是是非非麼? 一陣風吹過,吹動床邊的桔梗花,散落著花瓣到商桔梗的床上。 記憶中的那個隱隱約約的讓她藏在心裡的人又出現了,而且似乎形象開始變的清晰起來。 那個在街道賣花的老奶奶身邊,似乎不只是有她,還有一個人。 “項永恆?” 是那個人麼? 她很奇怪,她想知道這個人是誰,也想知道發生的一切。 為什麼她沒有回到她所在的世界裡。 她掙扎著起身,終於摘掉了眼睛上護住的頭盔。 耳目一下子清明。 但同時屋中也響起來了巨大的報警聲,是那個頭盔發出的。 商桔梗起身,將手上的輸液器摘掉,而後又拔掉了那個頭盔的插線。 “什麼,這是?” 就在商桔梗端詳那個頭盔之時,大門突然被開啟,然後商桔梗就看到一窩蜂衝進來一堆穿著白大褂的人。 只見為首的這個男人,眉目清秀,很是侷促。 她很熟悉他,不是因為他的長相,而是他的氣質。 那人有些愣愣的,就這麼盯著床上的商桔梗,不敢靠近。 可是從他的表情可以看出來的是,他在開心,他很激動。 商桔梗似乎從床邊就能聽得到他激烈的心跳聲。 砰砰砰。 鏗鏘有力。 “你……” “桔梗,”那人小心翼翼地問著。 幾乎是兩人都是出了聲。 而身後的人竟然也都驚喜地叫出了聲。 “太棒了,夫人醒了!!!” “夫人?”商桔梗疑惑了,怎麼這一切這麼的熟悉。 只是這一問,倒是讓坐著的商桔梗也愣住了。 “桔梗,你還記得我麼?” 氣質像,聲音也像,為何她覺得眼前的人像她遇到的他們。 是謝亭恩的冷漠,是張書益的沉靜,是許子清的可憐,是姬竹禮的躁動,是黎耘周的抱歉,是血厭的衝動…… 怎麼回事? 商桔梗很是疑惑,也很是陌生的看著眼前的人。 那人慢慢靠近,伸出手,就這麼靠近著,靠近著,帶著所有的不可期許,卻是抑制不住的開心。 “可是感覺哪裡不舒服?我叫老蘇上來給你檢查檢查。” 他走到了商桔梗的床邊,在她百分疑惑的神情下,坐下來。 很好,桔梗沒有排斥她,這很好,這很好,不是麼? 可當他想要伸手去觸碰商桔梗的時候,她卻閃躲了,就像是一隻受了錯的小貓。 “我不碰你,對不起,是我太著急了。” 商桔梗就這麼看著他,很陌生,可是淚卻止不住的流下來。 “別哭,桔梗,我在,我一直都在,我回來,是我來晚了。” “對不起。” 許久,商桔梗終於試探性地問出了聲,卻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你是……項永恆?” 儘管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難以開口,可是心中的酸脹,和眼角的淚是她控制不住的證據。 他知道眼前的這個穿著一身白大褂,面如冠玉的男人就是她口中的這個人。 雖然,他看上去很是頹廢,鬍子拉碴,神色透露著崩潰和疲憊。 可是,商桔梗確認,他就是項永恆,那個一切的開端。 而男人聽到此聲,眼睛一下子閃爍了光芒。 “你記得我,桔梗,你記起我了?” 男人上前一步,想去抓住商桔梗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