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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耘周感覺腦袋忽悠了一下子,他的眼睛睜得很大,就這麼看著戰車上的那枚和田玉。 呼吸凝滯,他顫抖著將那枚和田玉撿了起來。 那是他的母親留給他的最後的禮物,也是唯一一個禮物。 他將它送給她,只是想讓她能夠保命,可是卻不想她卻以命為賭注,讓他親手殺了她。 而這枚玉佩終是沒能有用武之地。 黎耘周輕輕地擦拭著手中的和田玉,他依稀記得母親臨終前說過,“吾兒若是遇到命定喜愛之人,便將這玉給了她,母親定會保佑你們平平安安,一生順遂的。” “平安順遂,”黎耘周口中唸叨著這片刻話語,他低頭看著商桔梗,滿是溫柔。 小小的人兒被黎耘周抱在懷裡,眉頭微微皺起,似乎是做了什麼噩夢一般。 “母親,是你護下了她,再給了我一次修正的機會麼?” 馬車依舊顛簸,而黎耘周的心卻不再忐忑,如今懷中之人安靜地躺在自己的懷中,他能聞得到她的清香,他能感受她的呼吸,他的心在為之跳動,而她並沒有千瘡百孔,魂飛魄散。 黎耘周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謝謝您,我的母親。” 他遙望天邊,落日已經連餘輝都看不到了,那輪紅月是否還會出現,他無從得知,但心裡卻希冀著不要來。 黎耘周下令讓將士們加快步伐,終是在夜完全到來前先到達了雲城。 他將商桔梗從馬車上抱下來,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抱著她進入了大帳。 緊鑼密佈地安排好了周圍一切,他召喚而來的將士們心照不宣地與黎耘周成功會面。 雲城被徹底包圍,就像是銅牆鐵壁一樣。 床榻邊,醫士正在檢查商桔梗的身體,面色卻極為凝重。 黎耘周焦急地等待著醫士的回覆,這老醫士是他最為信賴的人,醫術自然也是沒得說,他之前將老醫師留在了京城,本是為了照顧漆向枝,卻沒想到,她竟然將他也帶來此處。 “怎麼樣?” “陛下,”如今這軍中誰人不知黎耘周是新一代的君主,他這般稱呼黎耘周倒也沒什麼。 “公主脈象甚至紊亂,竟是半分也聽不出來。” “倒像是……” “倒像是什麼!” 黎耘周焦急地低吼,他眉頭緊皺,想要殺人的心早已掩蓋不住。 “倒像是垂死之人迴光返照……” “怎麼會?”黎耘周踉蹌了一下。 他心中的猜想已經驗證了七八分,時間回溯,倒真的不是一場夢麼? 可是這又是怎麼做到的呢? 黎耘周擺了擺手,示意老醫師出去,而他再回首時,卻將視線緊緊地盯在商桔梗的胸口。 他最不願意相信的事,苦於找不到答案的事實,只有這一件可以證明了。 只見,黎耘週上前邁了一步,但是腳步卻沉地不行,用盡了全身力氣。 他坐在了床榻邊上,他的手慢慢地伸出,慢慢地向著商桔梗的胸口衣服伸去。 黎耘周的呼吸都緊繃在了一起,空氣冷凝,他終是解開了商桔梗的衣服,胸口開啟的那一瞬間。 他整個人立在原地,就像是一座孤墳。 所有的委屈在這一刻全然充斥了他的內心,他看到了他最不願意相信的事實。 沒錯,漆向枝的胸口正中心處,是一把劍的寬度,那道傷口不再流血,而是醜陋地攀巖在她潔白的肌膚上,而她的身上滿是淤青,是他在上一次問她身上的淤青怎麼回事的淤青。 黎耘周不敢看,他甚至覺得自己的呼吸都變重了。 另一個更恐怖事實便是,他甚至在懷疑,這是第幾次的重來!!! 所以,他真的殺了她,她真的胸口中了箭,而她身上的淤青是因為她從城牆上摔了下來而導致的麼? 所以,這就是問什麼,上一次他問她淤青的事,她閉口不言。 不是因為她不想說,而是她自己也不知道。 而這一世和上一世的不同,便是黎耘周有著記憶,而漆向枝依舊不知道自己發生的事。 可是,上一次,她並沒有因為虛弱而沉睡,這一次卻昏昏欲睡,這又是為什麼? 還有,城牆之上,漆向枝對黎耘周說的那句,“皇叔,阿枝要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血月,大雪,殺戮,血腥,長劍刺入胸口,城牆一躍而下的種種場景,就像是惡魔一樣在黎耘周的腦子裡反覆上演。 很想吐,但是黎耘周控制住了。 他將漆向枝的衣服重新系好,又動作輕柔地將自己的大氅蓋在她的身上,出了大帳。 如今,解決這一切的根源,便是“找到血厭!阻止這一切!!!”喜歡快穿之桔梗花的救贖()快穿之桔梗花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