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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諾?” “是了,三年之約……” 沒想到,初見面時僅僅15歲的小女孩隨口誇下的海口,竟然真的讓她做到了。 還是在僅有的一年時間裡……做到的。 黎耘周此刻是恍惚的,一切發生的太過突然了,他甚至都還沒來及看清他皇兄,又或者說還沒搞清楚目前的情況,想好應對的政策。 而他的皇兄就這般的自殺於眾人面前,在死之前,竟然還說了這樣一番自歉話。 這話,雖然是不爭的事實,可是一個那般孤高自傲的人又怎會反思自己的錯。 所以,這一切的答案,便是隻有眼前的漆向枝能夠解答了。 他也曾想殺了他的皇兄,取而代之。 可是必須要師出有名,畢竟殺一個人很簡單,要讓這個人死的名正言順,不會再度引發動盪才是他要解決的問題。 今日,北國皇帝說出的這番話,若由他黎耘周說必須要有充分的證據,但是,這話由始作俑者說出來,就是另外一番意思了。 但如今,他是皇帝指定的下一任皇位繼承人,無論別人在說什麼,他也是在幾十萬將士面前承接的玉璽,還是由北國皇帝的女兒親自遞到他的手上的。 所以……她早就知道他會出現在此,也早就計劃好了今日這一場自殺戲碼…… 世人雖知道黎七王爺不會武功,但是論才情計謀,哪個不服? 如果,黎耘周連漆向枝這番話都沒有聽出來,那他就愧為人人敬畏的黎七王爺了。 這也是為什麼,這些年北國皇帝總是想方設法解決掉黎耘周,畢竟他總是和他對著幹,他想殺的人,黎耘周總會能想辦法護下來。 但奈何,整個國家,只剩下他和黎耘周是皇族還活著的皇子, 北國皇帝不能再讓黎耘周死去,否則他殺兄弒父的名聲可能更加坐實。 而黎耘周也倒還算是聽話,不能習武,對他構不成威脅,也就活到了現在。 …… 黎耘周審視著眼前跪在自己身下的女子,髮絲隨著北風吹揚,膚如凝脂的肌膚吹彈可破,可是隱約可以看見她身上似乎是有著淤青。 受傷了麼? 黎耘周從漆向枝的手中接過玉璽,他觸碰到她的手,竟像是觸電了一般。 “好冰。”黎耘周當下想著。 “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還響徹著整個十三州的上空。 黎耘周環視四周,身後的十三州眾人似乎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般的事,全部愣在原地。 而這一切,竟然就這般的唾手可得了。 太不可思議了,就像是做了一場夢一般。 彷彿他從來沒有來過這十三州一般,彷彿他也沒有經歷過時疫快要死了一樣。 如果不是,現在的他還會因為咳嗽而感到胸口脹痛,他會覺得自己瘋了。 黎耘周的眸色深了又深,看得出來他在戒備漆向枝。 畢竟,如今,漆向枝能輕而易舉地將北國皇帝殺死,那說不定,以後的某日,她也會對他做同樣的事。 商桔梗自然也看得出來了黎耘周的戒備,在眾將士停下的瞬間。 商桔梗鏗鏘有力,俯首稱臣: “陛下乃民心所歸,父王在天之靈定會感念於您,本公主亦是。” “願陛下千秋萬代,永垂不朽!” 隨後,向著黎耘周磕了重重的一個頭。 在抬頭時,黎耘周看到了她額角的淤青,瞬間染上了她姣好的容顏。 他的心為之一顫,不知為何他不想看到她身上任何一處有傷害,就好像他會小心翼翼地將商桔梗寄給他的紙條收起來,他也會期待她的訊息。 不知何時,心中的天平早就向著漆向枝傾斜,她是他遠在京城的精神寄託。 在他能感知的位置,能控制的了的情況下,他始終牽掛著她。 “起來吧。” 黎耘週一手抓著玉璽,另一手騰出來去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桔梗。 在眾人的注視下,他高舉玉璽,對著眾人,高聲歡呼: “朕在此承諾,絕不傷害我國子民一分,誠心者必會得我庇護,不誠者勢必為我所驅趕。” “公主為皇兄之女,我也必會善待之,眾人不得私下議論。” 隨後,他轉向十三州首領,看著那滿城銀髮臣民: “十三州護我國皇脈百年根基,不得妄動,違令者,殺無赦!” 隨後,黎耘周拉著商桔梗的手上了戰馬,帶著那北國皇帝的屍首…… “啟程回宮!” 黎耘周似乎什麼都還沒有做,就這般實現了他一直以來的夢想,在戰車上的那一瞬間,他久違地留下了不曾有過的笑容。 “皇叔,您可還滿意。” 商桔梗坐在黎耘周的身側,明明話語帶著恭喜的意味,但卻有些冰冷。 黎耘週迴神,叫了學鴉過來,暗語幾聲給還在雪山上的李星下了指令。 然後淡淡地看向了身側的女子:“滿意?” “向枝,不如問問你自己,今日可還滿意?” 商桔梗看著眼前的男子,許久她展顏一笑,然後看向身後邊境十三州的方向,神色中又恢復了那般悠然的姿態,就好像黎耘周初次見她時的樣子。 “自然是滿意。” 黎耘周聽到了漆向枝輕聲回答。 但卻敲響了黎耘周的心…… “謝謝你,漆向枝。”喜歡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