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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竹禮耳朵上的粉還沒有消失,他習慣性的握緊自己的衣角,揉搓著。 “怎會這般輕易被影響?”姬竹禮並不明白。 但是更不明白的是,他竟然覺得剛才的一切他並不排斥。 明明是陌生的女人,明明是剛剛認識的,但卻好像什麼都不一樣。 究竟是什麼不一樣? 難道是從未相識,卻在他最極為狼狽之時,而她想為他摘掉頭上樹葉的善意? 還是在身體已經崩潰之時,快要摔倒前卻被她緊緊的接在懷中的珍惜? 亦或是在他搭了“戲臺”後,桔梗卻願意陪他演這場夫妻之戲的驚喜? 還是他隨口一說想吃燒雞,她便千里迢迢跑出去抓雞,結果將自己弄得如此狼狽的情誼? 。。。 還有很多很多,這一切明明換做他以前遇到的任何一個人都不會這般? 可是為何她卻不同?為何她要將事情做到這一步? 姬竹禮此刻的心真的糟亂極了。 就這樣,姬竹禮思考著疾步向外走去。 似乎走了很遠,在他認為的安全距離,終於停住了前進腳步。 其實是他怕,他怕離開太遠,回來時,那女人就不在那了。 他如今最怕的,就是再次只剩他自己一個人了。 一想到此,冷意又漫上心頭。 孤獨,寂寥,無助,似乎在認識桔梗以前,他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 所以,他不敢,他如今無依無靠,無所依託,身邊只有桔梗一人了。 回首望去,姬竹禮永遠忘不了那個讓人心靜的畫面。 篝火旁,那名美妙的女子坐在石頭邊,笑意盈盈,眉眼間竟能看出點點溫柔。 她吃著他剛剛烤的雞,臉上的笑容,染上眉峰,更襯得桔梗明豔動人了。 可那烤雞,卻是他心不在焉下的做的最差的一次。 十幾年的顛沛流離,做一頓飯似乎是最為簡單的事。 為了活下去,他在逃荒的路上什麼都吃過。 可是,每次只有他自己,所以食物對他來說只是個填飽肚子的東西。 第一次給桔梗做飯,卻是他做的最差的一次。 姬竹禮看著自己發抖的手,黑氣似乎在靠近桔梗的每時每刻間,越發恢復了。 “為什麼呢?” 為什麼他的心似乎跳動得很厲害,每一下敲擊的聲音,是那般的隆重,又執拗。 執拗於黑氣反覆變動,執拗于思想的百般抽絲。 “是鑰匙的作用?” 可能是實在找不到滿意的答案,以姬竹禮現在的事業腦,想到的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是的,一定是桔梗和黑氣存在聯絡!所以黑氣恢復,所以我的心才會亂。” 姬竹禮握住手,將黑氣盡量壓制於身,他似乎更加興奮了。 不同於剛才心亂的悸動,此刻是掌控能力的激動。 也是,從不知道情為何物的姬竹禮,此刻能將此種情緒理解到此,也是十分正常的。 這麼一想,姬竹禮耳朵的粉以及身體的熱,總算退卻了。 而在不遠處,高懸明月下,女子似乎是吃飽了,只見她揉了揉肚子,起身望向泉水中,似乎在看著什麼。 晚風吹拂,浸潤著今日雨後新竹的清香,讓著一切寧靜極了。 桔梗看著泉水,似乎入了神,很久都沒有動。 察覺到這一舉動變化的姬竹禮,也產生了疑惑。 他向著桔梗的方向返回去,卻在靠近桔梗的最後一步的位置處停了下來。 姬竹禮先是觀察了一下泉水,卻沒有發生任何異樣。 “桔梗。” 姬竹禮叫了一聲她,卻不是之前的“娘子”稱呼。 “桔梗,發生什麼了麼?” 見商桔梗看著泉水入神,以為發生了什麼,畢竟這竹屋以及竹屋附近的一切都似乎不太正常。 一旦誤入主人設定的陷阱,恐怕兩人均會交代在這。 哪怕姬竹禮現在黑氣已經恢復不少,但是能不能在護住桔梗還是一回事。 是的,是“護住。”而不是他獨自逃跑。 不知不覺中,姬竹禮已經將商桔梗當做了不可或缺的家人。 “桔梗!” 這是姬竹禮第三次叫她,與此同時,姬竹禮直接上前一步,從後背抱住了桔梗。 他的一隻手將桔梗摟在腰中,另外一隻手則護住了商桔梗的眼睛。 “桔梗,別看,危險。” 被一下摟住的桔梗,一下回了神。 她扒掉了姬竹禮護在眼睛上的手,順勢在姬竹禮的懷抱中轉了個身。 “阿禮。相公,以後我就叫你阿禮好不好!” 商桔梗歪著頭,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昂首看著比商桔梗高一個頭的姬竹禮。 甜美的聲音響起,讓姬竹禮一下楞住了神。 “什,什麼?”喜歡快穿之桔梗花的救贖()快穿之桔梗花的救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