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御物術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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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遠後，範閒抬頭思考了一會，給鶴鳴發去了資訊：“我等會把一個少年的資訊給你，你派幾個“天師”跟一下。”
“你要做什麼？”錶盤對面，鶴鳴傳來了不解的聲音：“這不在我的工作範圍內吧？”
範閒笑了笑：“嘻嘻嘻嘻......去做，我等會給你個好東西當報酬。”
...
翌日的下午，範閒搭了尖刀二組組長的順風車，再次來到上城區的宴會大廳，聽著司儀的高唱，邁步走入大廳中。
一步、兩步、三步、四步，沉穩停步，脫帽施禮，將外套交與侍者，一步、兩步、三步，駐足，右轉四十五度面朝眾人微笑頷首示意確保更多人能看到，繼而前行，一步、兩步……行至與自身地位相符之區域，接過侍者遞上的美酒，執酒與旁側之人交談，引聯邦詩人之詩，頌讚聯邦。
正在與人公式化攀談的哈爾市長目光不經意掃過正在和兩個宗族子弟低聲交談的範閒瞳孔微顫。
怎麼回事？你特麼換人種了？
此後兩日，觥籌交錯，眾賓歡也......
兩日中，人們彼此介紹著早就知道身份的人，然後交換早就知道的聯絡方式，說著公式化的客套話，並公式化刻意不把話說完，給下次交談留下契機。
宴會奢靡嗎？奢靡到了極點，但卻完全與享樂沒有任何關係，甚至和放鬆兩個字也沒有任何關係，只是公式化的書面語言在彼此交換，對方說的每一句話都有禮貌且不失體面的回應。
總共三次晚宴，第一天範閒並不適應，第二天宴會範閒尚且還需要耗費精力來應對，而到了第三天的宴會後，他已經徹底放空了大腦，任由自己如同一臺機器一樣應對著他人的交談和低聲輕笑。
這裡的女士很漂亮，先生們也很有禮貌，大家說話都很好聽，不會讓人感受到任何冒犯，但範閒還是更喜歡一個人坐在房間裡念念經，或者抓個人去任何探測器都找不到的石山放鬆自己緊繃的精神。
因為到了第三天時，他意識到了，自己參加這樣的晚宴沒有任何意義，所謂的結識沒有任何價值，哪怕彼此交換了聯絡方式也幾乎絕對不會用到。
那些宗族子弟和高官會出於禮貌收起範閒的聯絡方式，但在宴會結束後，多半會出於實際的價值考量交給侍女或者管家，要麼被丟掉，要麼就堆放在一大堆他們一生也不一定用上的聯絡方式裡。
他始終是作為一個局外人站在這的。
或者說，是作為康爾特哈爾所展示的力量站在這裡的，站在這裡學著宴會禮儀挺直腰桿端著82年美酒的範閒，其實和一件飾品，一個徽章沒有任何區別。
徽章需要懂宴會禮儀嗎？需要會說話嗎？需要會拉攏關係嗎？
不需要，只要靜靜待在那，在康爾特哈爾提到時站在那，就足夠了。
這樣體面的宴會，最重要的就是默契，這個默契自然包含了，所有人都知道範閒是一件“飾品”，康爾特哈爾的一件“飾品”。
有人會想和“飾品”結識嗎？
觥籌交錯，眾賓歡也，三日時間很快過去，範閒跟在康爾特哈爾身後走出宴會大廳，對著禮貌點頭的女士們先生們禮貌的致意，然後獨自站在上城區的街道抬頭看著星空。
——被承諾以後能上桌吃飯，終究是現在還沒上桌啊，現在只能站在旁邊像個服務員一樣傳菜倒酒？
如果實在要說這三天的宴會對於範閒而言有什麼收穫，那就是範閒確認了一個事實，那位所謂的哈爾先生已經開始半場開香檳了。
區區沈賀說到底也就是一個在野黨的成員而已，甚至是沈賀之前的市長選舉未嘗沒有撿漏的意味，如今靠著在任期間雖然積累了一點勢力，但由於能力有限，這點勢力實在是太過薄弱了。
而至於其他候選人？要麼就是純純來刷履歷湊數的，要麼就出現在了這三天的宴會里，舉目四望，康爾特哈爾的當選似乎已經成了定局。
“哈爾先生，您的宴會真是太上流了。”範閒長長嘆了口氣，低下頭：“可惜是慈悲生禍害，方便出下流，範某還是習慣下流的活著......”
範閒低喃著轉身走入了陰影中......
...
總裁辦公室內，鶴鳴低頭看著掌心的手槍，閉眼靜靜感受著法力的流動，感受著天地萬物的共鳴。
在沒有觸碰的情況下，躺在他掌心的手槍緩緩飄浮，晃晃悠悠。
“成了，原來這就是那範閒說的御物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