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閒醬の禁閉生活 (第1/1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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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院的禁閉,並非是讓一個人長期處在私密,幽閉,陰暗,潮溼,吵鬧的環境長期無法睡眠,帶來讓人無法忘卻的心理折磨。 而是穿著開襠褲,四肢被鐵鏈鎖在床的四角,輔助各種包括電刑在內的治療流程,十分的人性化。 在這期間,被關禁閉的病人,不光要感受生理上的種種痛苦,還有純粹的心理折磨。 在攝像頭下,所有的隱私暴露無遺,沒有一點遮擋的辦法,吃喝拉撒都需要請護工幫忙,整個人的人格在這個好似完全不存在,自己好像只是待宰的豬羊,就連何時排洩都無法自己做主,必須讓護工們隔著紙在輕輕擦拭肛門。 但凡還有一點羞恥心,就會排斥這種行為。 那麼,一個月三千工資的護工,會很樂意幫病人們端屎尿嗎? 怎麼可能啊他媽的!這麼點工資就要做牛做馬,我不殺了院長的媽都屬於道德高尚了! 不論護工是否出於本心,在做這種工作時,難免都會有本能的抱怨和不滿,這種不滿並非透過喉嚨發出聲音,但皺著的眉頭,嫌棄的眼神,都能讓敏感的人迅速察覺。 而這種厭惡和嫌棄,則成了另一種心理意義上的折磨。 不論是打架進來,還是因為各種病發症狀進來的。 不論是男患者,還是女患者。 但凡智力還正常的病人,在進來了一兩次後,都不會想再體驗這種雙重摺磨,為了避免,他們往往選擇不再犯事。 智力不正常的,在每天三次電擊治療後,也不會選擇再犯事。 可若是因為發病才被關進禁閉室的人呢? 他們看起來是經過禁閉室的治療後發病的頻率和病發時的反抗烈度顯著降低,但其實只是學會了剋制,學會了表演,一切折磨都在內心上演。 看起來病情好轉了,但其實病得越來越重了。 這就是二院,對病人最有效的“治療方式”,最終極的侮辱! 哪怕再強硬的鐵血硬漢,都難以承受這樣的雙重摺磨呀! 是這樣對嗎? 是的,按道理來說,應該是這樣的。 在範閒的邏輯中,正常來說應該是這樣的。 可現實總是反問他,什麼叫做邏輯? 在三區的地下最下層,這裡看不到遊蕩的病人,更看不到巡邏的護工,這裡看不到任何人。 範閒躺在病床上,被矇住了雙眼,什麼都看不見,可他的耳邊,卻響徹著輕微的囈語,傳來了輕微的呼喚。 他聽到,自己的床下有什麼正在竊竊私語,感受到,有什麼東西在輕輕敲擊自己的床板,撫摸自己的雙手雙腳。 可是沒有。 什麼都沒有。 甚至,按照正常的邏輯,應該有護工幫自己處理一些急切的問題,至少也該有護工給自己餵食。 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 或者說,他並不確定那是不是護工。 他能感受到,似乎有什麼在自己身上窸窸窣窣地攀爬,啃噬自己的穢物。 能感受到,臉上似乎壓著沉甸甸的,柔軟的什麼東西,其中的凸起正對著自己的口部,只要輕輕一吸,就能喝到一種粘稠,溼滑的流體。 那是他唯一的營養。 每一口吸吮,他都能清楚的感知到,有什麼正在填滿自己,每一次被動的排洩,他都能感知到,有什麼東西正在抽離自己,並帶走了自己的幾分力氣。 似是在飲鴆止渴。 ——這地方? 範閒心有疑惑,可雙眼卻看不見,四肢也無法掙扎,在渾渾噩噩中度過這段時間。 可睡不著,不論有多大的睏意都睡不著,睡眠這個機能好像從他的大腦裡剝離了一樣,不論他精神有多麼萎靡,他都無法透過睡眠熬過這段時間。 也不敢放鬆,只要一放鬆,電流就莫名穿透全身。 只能繃緊身體,清醒精神,全神貫注的,感知著這一切,感受著這一切,感受著身上似是被蟲子爬滿不斷舔舐,感受著臉上似是被腥臭的乳房碾壓,只能從中獲取水分。 直到不知道多久以後,直到似乎千萬年後,他感知到,自己被什麼架起雙臂,晃晃悠悠的在半空晃悠,而後被丟到了地上。 “居然上來了?身體挺好啊,是秘師嗎?” 他聽到一個男人詫異的聲音,下意識想要掙扎著從地上爬起,至少摘掉眼罩,可雙臂卻沒有半分力氣。 “出來了我們還麻煩呢,帶他去洗洗,然後打點營養液就完了。”另一個男人出聲。 一邊說著,一邊將範閒拖拽著離開。 直到被人取下鎖在頭上的眼罩時,範閒已經身處浴室之中,被兩個護工當做豬玀般,扒光了衣服,用水槍沖刷著身體。 簡單清理之後,他們給範閒換上了乾淨衣服,而後將其放在輪椅上,打著點滴推著他在走廊前進。 還沒到病房,兩個護工就被石醫生攔下了:“這是我的病人,我送他回去吧,你們去做別的事情。” “這?”護工略有些不解,這些白大褂幾時這麼熱心幫忙過?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