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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了那三個年輕人之後,爺爺整日的提心吊膽,這可比上一次搶奪陳家生機還要更讓他害怕,那何三金同樣緊張,他每天夜裡都會在那棵棗樹下面打坐,用他自己的話來說就是完全隔絕掉這幾個人的氣機不至於被追查到。 他還安慰爺爺道:“如今玄門之中動盪不安人人自危,上到名山大宗小到孤寡散修誰都不好過,大家都自顧不暇之下興許就查不到這裡來,還是那句話,就是查到了,受懲處的也只是我罷了,誰能想到這三個天師能死在你個凡夫之手? 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之後,這三人死前留下的印痕便會徹底消散,到時候你便可以高枕無憂。” 一切似乎真的像是何三金預想的那般。 爺爺一開始天天晚上都做噩夢。 好在何三金每天夜裡都在院中打坐。 一直等到七七四十九天以後,果真在沒有人來問及這三位年輕人的下落,倒是有村民們問起,他只是拿領導們去別處執行任務便搪塞了過去,誰也猜不到那三位年輕人的真實身份,更都想不到那三位已經命喪院中。 再後來,風波過去,何三金也被家人接走,臨走前他還囑託爺爺道:“秦家佔據寶地生機,然而福報不夠業果,需要日後多行善事,待生機發作之時自有厚報。” 爺爺捨不得何三金,想留下地址和聯絡方式,何三金搖頭道:“別了,此事事關重大,你我還是相忘於江湖吧,不聯絡對你我都好,當然,若是還有緣,大千世界滾滾紅塵終會相見。” 從那之後,爺爺便像是變了一個人。 他膽小怕事謹小慎微。 一生不敢與人起矛盾糾葛。 只因為他心中裝著那三條人命。 說到這裡,往事已然說完,爺爺道:“後來你三伯自學成才,成了本地頗有名望的風水先生,我估算著日子,離何三金說的陰陽不恆應該越來越近,我生怕你三伯陳福海看出破綻來,好在他終究是道行不夠。。” 這時候,二叔忽然蹲了下來道:“爹,你真的覺得是三伯道行不夠沒有看出來嗎?” 爺爺道:“不然呢?” 二叔搖了搖頭道:“他當年給我寫信讓我回來教書的時候,曾經說過一句話,他說修橋鋪路教書育人皆是積攢福報之舉,但行善事莫問前程,秦家需要的不是我在外面闖蕩,而是育人積德,我百思不得其解二伯話裡的真意,我曾經問過他他也笑而不語,現在看來,他或許早就已經看穿了這一切,只是沒有明說罷了。” 我爸道:“他們那一支都絕後了,要那東西也沒啥用了不是?” 二叔瞪了我爸一眼。 他不允許任何人說二伯的不是。 在想明白三爺爺看破不說破之後,他明顯的對三爺爺更加的欽佩和愧疚。 我爸理解二叔的想法,也不再說話,至於我爺爺這個殺人的行為,我爸看起來也沒有多擔憂,因為那已經是好幾十年前的事情了。 而我爺爺擔憂的說道:“那個姓李的年輕人來的時候我心裡就惴惴不安,他跟當年的那幾個年輕人實在是太像了,看到他我就想到了當年的那一幕,每一次他來家裡我都膽戰心驚生怕被他發現,如今他倒是沒有說什麼,我卻想不明白,這個陳彥召是怎麼對村子裡的事情知道的這麼清楚的,當年的那個時候,他只不過是一個逃跑的反動派罷了。。。” “陳彥召本身便是他家裡這一支真正得了傳承的人,而且他離開村子裡的這些年肯定也有奇遇,他能夠看出來這些倒也是正常的,現在這已經不是最重要的問題了,問題是他拿這個威脅我們家要帶走雁回,這個到底該如何回應他?”二叔道。 我爸還是那句話,堅決反對。 我爺爺苦著臉,也不說話。 “做一件事,首先要衡量利弊,且不說他帶雁回走的後果是什麼,咱們先說不答應他,後果會怎麼樣?”我二叔道。 “他會告發咱爹,把咱們家毀了,而且現在還有現成的人可以去告狀,李江南的來歷跟那個三個人差不多。到時候咱們。。。”我爸臉色鐵青的道。 “大哥,你首先要明白的是,就算沒有陳彥召的告發,李江南最後也是也絕對會除了雁回。這是他已經表明的立場了,所以咱們現在跟他走的近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我們想要反抗的話,憑我們去對付李江南,恐怕是遠遠不夠,所以陳彥召我們不能得罪。”我二叔道。 這時候,我爺爺跟我爸都已經明白了我二叔的意思。 他倆都抬頭看著我二叔。 還沒等我二叔說話。 空曠之下,忽然傳來了李江南的聲音。 “所以你們最後的決定,既然已經殺了那三個天師,不介意秦家的大棗樹下再多一個李江南,昔日有何三金替你們出頭,今天你們又想借陳彥召的手把我給悄無聲息的殺了。” 這一句話。 把我爸他們三個全部都驚出了一身的冷汗。 人未至,話先到。 而後李江南笑著朝著我們三個人走了過來。 我爸立馬顫抖著擋在我們身前道:“什麼雜碎,竟然偷聽別人說話!我看你也不是什麼英雄好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