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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怕被人惦記,又怕被人遺忘。 我跟開心兩個人在一開始的時候小心翼翼,生怕被找上門來。 可是時間長了之後,我們倆卻也疑惑了,為什麼還沒有人找上門來? 難道他們忘記了我身上有天之生機的鳳血。 忘記了開心身上有著那霸道無比的幽焰? 這就比如你為一件事做了無數的準備包括心理建設,可是這件事卻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其中滋味,只能自己體會。 不過他們不找來,我們也總不能去那八大世家去問問,也不能去找地府的人問問,真那樣做了我們才算是真的是茅坑裡打燈籠找死了,而不得不承認的是,時間可以治癒一切,隨著時間的推移,我跟開心除了晚上修煉之外其他的都過上了正常人的生活。 我爸的生意越做越大,他的性格本身便屬於是敢打敢拼又肯幹的人,這些年又屬於是創業的黃金年紀,他由最開始的一艘二手漁船變成了八條。 而真正讓他在本地站穩腳跟的不是漁船,而是他在多年前跟當地結識的一個叫阿杰的朋友合夥成立的一個打撈公司。 因為我們所在的城市在古代的時候是屬於跟周邊遠洋貿易的一個重要關口,在古航道的海底下躺著很多當年因為各種原因沉在海底各種寶貝。我爸在漁船捕魚的時候經常就能撈到一些各種千奇百怪的東西,一開始他對這些東西沒有興趣,很多撈到的都直接丟掉了,直到後來一幫北方來的文物販子開始過來大肆宣揚收購,他才意識到這些東西的價值。 我爸說幹就幹,在別人觀望的時候就開始了轉型,吃到了當時的第一批紅利,毫不誇張的說,在那幾年我經常見到那些北方人成麻袋的提著現金來採購,換回去的則是汽車裡裝滿的各種瓶罐瓷器還有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而等後來很多人在猶豫過後準備入手乾的時候,政府已經開始出手整治這方面了,那些東西成了歸屬國家的文物,私人是不允許打撈的,海警對此管束的非常嚴格。 任何時候只要是有暴利的事情都會有人鋌而走險,可是我爸卻在這個時候轉賣了打撈船,海上只保留了漁船,他看到了在人們富裕起來旅遊的商機,用打撈賺起來的錢轉投了文旅方面的生意,而後果然,這邊大力發展旅遊業,我爸再次站在風口上成為了弄潮兒。 看著我爸的成功,我自然是高興的。 我時常會想起我跟我朋友初次見面時候的場景,他告訴我只要我給他鮮血供奉,把他供在家裡,我爸就能發財暴富,曾經我以為陳家莊村長是我爸這輩子的巔峰,可是誰也沒有想到他能在異地成為一個風雲人物。 每次想起他,我都會思考一個問題。 我爸能有今日的成就,是因為當年的供養庇護,還是說我爸敢打敢拼的同時也踏實能幹自己靠著雙手得來的? 如果說踏實肯幹敢打敢拼就能成功,我見過無數來到這裡撈金的人傾家蕩產甚至有人橫死街頭,也見過有的人大起大落從富有一夜之間化為虛無。 有時候不得不承認,人的命運本身便是一個非常奇特的問題。 我爸的成功讓我跟開心成為了名副其實的富二代,可是我倆自然對這些俗世的東西沒有太大的興趣,因為我爸經常拋頭露面的原因,我倆甚至都刻意的避著他。 總結出來就是倆字,低調。 或者可以說,我們倆的境界已經到了對這種俗世的東西提不起興趣的地步。 這些年,我們倆從來都沒有敢停止過打坐修煉。 潛在的危機感,讓我們倆不敢鬆懈,修煉打坐在一開始是枯燥無味的,可是隻要度過了這個時期,當你感覺到成效,看到你的身體因為你的修煉而發生變化的時候你就會對這種感覺上癮。 而能熬過修煉之枯燥,自然能無視世俗和紅塵。 除了打坐之外,我們倆最大的興趣便是淘各種修煉的孤本典籍,鑽研玄門山醫命相卜五術,用我爸的話來說,我們倆孩子活成了兩個老頭子的模樣。 歲月讓我跟開心一直都在成長。 卻也讓我家人都在慢慢的變老。 我奶奶或許覺得一切都結束了,隨著她年紀越來越大,她開始思念故鄉,思念陳家莊的一草一木,惦記著我爺爺的墳無人打理肯定荒涼了,而最讓我奶奶惦記的,便是我那離家出走的二叔, 我奶奶總是說,二叔是被桃子迷了心竅,可以二叔的聰明,遲早就清醒,如果他清醒了回到陳家莊找不到我們了,會是多麼的難過? 我媽也開始想念姥姥姥爺。 就連我爸都說富貴不還鄉如同錦衣夜行,如果他現在回陳家莊,陳家莊的父老鄉親們還能不能記得他秦青山。 還有我,其實也想小葵了。 這些年,我從未忘記她。 忘記我跟她的約定。 在我們高三假期的時候,本就身體不太好的奶奶再次的病倒,我跟開心都能感覺到奶奶身體裡的精和氣都在快速的消散,這是人到老年將朽的徵兆,我幾次都灌輸氣給奶奶,可是她的身體已經千瘡百孔,灌輸給她的氣都會快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