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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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過不去的。
裙裾逶迤在地,與身側孤啟的衣角交匯。
望著眼前人的側顏,孤啟心中悶悶的,總感覺將要從她的口中聽聞一件大事。
是莫名的慌張,可實屬不該,他已許久不曾體會這等情緒了。
“是這樣的,”鬱雲霽朱唇微啟,緩緩開口道,“先前你我商量好了此事,如今皇姐婚約作廢,我是該同你和離的。”
孤啟平靜地望著她,沒有立即開口。
他是性情中人,可如今臉上沒有她所預料到的欣喜與歡快,只是對著她的眼眸。
良久,孤啟開口道:“好。”
鬱雲霽點了點頭:“剩下的便要靠你自己了,希望我們下次再見時,你已能擔得起我一句姐夫。”
孤啟沒有理會她這句話,只不合禮節的越過她,直至她身前時,又停下了步子,背對於她:“多謝。”
春風的蕭瑟之意漸退,不再那般肅殺。
陽春三月的暖風拂過抽了嫩條的柳枝,風動樹搖,多了幾分春日的光景。
只是看著那遠去的背影,鬱雲霽微微揚了揚眉頭,他好像過於淡定了些。
不過鬱雲霽沒再細想,帶著人回了書房。
今日母皇直言要她涉及朝政之事,而溪洄雖為男子,卻有這方面的才幹,站在母皇的角度來說,讓這樣一個人來輔佐她,或許更為合適。
人人都知曉她菡王如今珍愛王夫,可如此珍愛的傳聞,並不能將原主昔日的作為抹去。
實際上,她還是那個人人懼怕的魔頭。
這不利於她將來行事,而在母皇眼中,溪洄是她最能交付的人選。
“同孤啟這邊剛有起色,便又要應付另一個不可控的魔頭了……”
看著月洞窗外透出的春色,鬱雲霽輕聲感慨道。
她這般想著,卻不知孤啟那邊已然怔愣許久。
孤啟捏著一盞溫酒,看著微微晃動的酒液怔神。
“殿下,你不高興嗎?”含玉不解的看著他。
他跟在孤啟身邊多年,知曉他心中念著恭王殿下已久,今日菡王提起和離,想來他是高興的,而今……興許是歡喜的傻了。
含玉的聲音讓他神魂定了定。
手中原本溫熱的酒液,如今正有慢慢變涼的趨勢,他捏的過於用力了,如今柔軟的指腹泛了白,滲著冷意。
是啊,他為什麼不高興呢。
半月堂不曾開門開窗,他命人將珠簾落了下,而今整個屋內是無盡的暗色,明媚的陽光被徹底隔絕,好似世間一切都同他無關。
孤啟的長睫低低垂著,雖是白晝,面前卻還燃著一盞燭火。
燈影如豆,將他的長睫映出片剪影,叫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是他卑賤,他貪戀別人的好。
孤啟狠狠一掌摑在了自己的臉上,他低低的笑著:“高興,如何不高興,我生怕此事不是真的。”
笑聲漸響,迴盪在整個半月堂。
變故來得突然,含玉後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