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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股暖意,才繼續開口。
“去吧,我又不出門,你天天憋在王府裡也沒什麼事。見見你師父,還有你從前的兄弟們,約著出去逛逛如意樓,都沒什麼問題。不用告假,有需要我會叫你。”
“別別別,我對天發誓,我對那如意樓一點興趣沒有,無論是姑娘還是小倌。”霍塵豎起三根手指,鄭重道,“怎麼小王爺你一直不信我對你一心一意的呢。”
顧長思眯起眼睛:“旁的不論,我想問你很久了,‘小王爺’這三個字,你到底是跟誰學的?”
他那模樣很像要炸毛的貓,眼睛眯成一條縫,危險的目光從中射出,恨不得在霍塵身上戳兩個窟窿。
霍塵裝看不懂:“你比我小兩歲,這麼叫顯得多親切——那我當你準我假了,今晚我一定早回。”
顧長思抬手一指門口:“要去就去,話那麼多。”
*
迎接霍塵的並不是餘怒未消的梁執生。
嘉定城酒樓不少,他們做捕頭捕快的,常年在大街小巷裡面鑽,誰家的酒最好、菜最香,他們伸長了脖子聞個味兒就能知道,霍塵先去尋了交班的梁執生,兩個人一起前往梁執生訂好的酒樓雅間。
霍塵落座後四周一掃,半開玩笑道:“師父,別誆我啊,論酒論菜這家都一般,地方偏遠價還貴,你怎麼選這兒了?”
梁執生只是喚來小二,輕車熟路點了幾個菜和酒,然後把令牌往桌上一扔,鬆了鬆筋骨,懶懶地癱在圈椅裡。
他只回了三個字:“你說呢?”
霍塵悻悻地笑了一下,面上那些戲謔漸漸如潮水一般褪去。
“是你先問我,還是我先問你。”梁執生盯著他的眼睛,“還是我先問你吧。阿塵,你曾說過接近顧淮的動機七三分,如今我再問你一遍,你跟師父說實話——是否那三分目的,也變成了十分的真心?”
霍塵手裡轉著空酒杯,沉默了片刻,才道:“師父,你相信一見鍾情嗎?”
他以為梁執生聞言一定會露出牙酸的表情,可驚奇的是,他只是略微蹙了蹙眉,眼睛裡流露出很悲傷的一種情緒。
“定北王他……他是個好人。”他自己說完都笑了下,“我從來沒遇見過顧淮這樣的人,漂亮又冷漠,善良又殘忍,世界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呢。後來聽你說他的身世,我知道了緣由,又覺得心疼。”
霍塵深深吸了一口氣:“我靠近他,從我決定進入定北王府開始,是十分的真心。”
梁執生沉默下來。
正巧小二來上菜上酒,雅間裡氣氛沉悶,他不敢多留,匆匆忙忙上完了就一溜煙跑沒影了。
梁執生才開口道:“那嶽玄林怎麼辦?”
像是碰到了什麼傷疤,霍塵的表情立刻變得猙獰又狠厲,他死死咬著牙關,用力到臉側的肌肉都在顫抖,梁執生眼瞧著他硬生生捏斷了手中酒杯,碎片割進肉裡,剎那就見了紅。
“殺父弒母之仇,此生不共戴天。”霍塵鬆開手指,揪起一旁的帕子按住傷口,“師父之前跟我說,讓我將嶽玄林和顧長思分得開一些,別為了嶽玄林去接近顧長思,如今我做到了,怎麼現在反倒往一塊牽扯了呢?”
“因為我總得知道你的打算,才能幫你。”梁執生沉痛地看著他,“阿塵,我既然救了你回來,就不想再看你為了嶽玄林丟了性命。嶽玄林那是什麼地位的人,你想動他,難於登天。”
所以他怎麼能不揣測,揣測他接近顧長思是別有用心。
霍塵悶悶道:“我暫且還沒想好如何做,走一步看一步吧,不過終有一日,我相信我一定會見到嶽玄林。”
“阿塵。”梁執生給他倒了一杯酒,“可嶽玄林對於顧長思而言,很重要。”
“我之前就同你說過,你要走的是與顧長思完全相悖的路,因為你的仇人,是他的恩人。你若是殺了嶽玄林,顧長思不會放過你。”
醇香的酒液倒映出霍塵不解的眼神:“嶽玄林是皇帝的心腹,而顧長思又是皇帝的眼中釘,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