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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輪點點頭，才道：“此言不……”
他話還沒說完，老龔就瞪了一眼，嘀咕道：“什麼就不錯了，這麼多山石，找十天半個月也未必找得到，況且，咱們還有許多重要事情，不要耽誤時間，屍體只是臭皮囊，走了走了，你們不曉得，神霄那老傢伙多擔心吶。”
老龔催促的太急。
金輪便不多言，只是接連嘆息，才揮手示意大家離開。
老龔指路之下，沒花多久，我們就到了國道上。
天色，逐漸轉亮。
老龔消失不見。
“他們幾個道士，雖說看上去亦正亦邪，但對於同門，的確情深義重，不過，塵歸塵，土歸土，無論僧道，最終的歸宿，還是歸還自身，的確沒有必要再帶回殘屍了，我看他們，不光是找屍體，還為了點兒別的東西。”金輪走著走著，他再度嘆氣出聲。
果然，實力和見解掛鉤，這方面的我什麼都沒說，金輪居然分析到了。
那幾個武僧卻顯得不明所以。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他們傳承古怪，所求之物古怪，不好插手。”我說。
金輪深以為然的點點頭。
手，隨意的撫摸了一下胸口，內包的一處位置，卻鼓鼓囊囊，像是放了一枚，圓球硬物……
呼吸都凝滯了一瞬。
老龔……果然賊不走空！
他，得手了！
只是白暮那四人，卻渾然不知，這樣一來，恐怕不只是十天半個月，一年半載，他們掘地三尺，也什麼都找不到！
此行的折損，極大。
這收穫，可能卻大得要超乎我想象！
天，越來越亮，陽光破開了雲層，我們僧道一行，更顯得狼狽之極。
新買的手機，有一些簡單的防水功能，因此我在水裡浸泡那一會兒，並沒有損壞，我們進山的時間不長，也還殘留了一些電量，我便聯絡了蔡支，讓他派遣人來接我們。
至於地點，手機很簡單就能定位，我說了大致位置。
大約兩小時左右，一輛車從遠處出現，停在我們身旁。
來人依舊是頭大如鬥，和張乙很像，要年輕許多。
副駕駛還跟著一人，就沒什麼特徵，普普通通。
那人自報身份，是通衢鬼龕的副領首，張濟，並恭恭敬敬請我們上車。
車朝著通衢市駛去的同時，張濟問我們，殞命之人的魂魄，都帶回來了嗎？鬼龕內知道此行兇險無比，早就準備好了借屍還魂的屍身。
武僧們沒開口，金輪卻一陣嘆息。
我沉默片刻搖搖頭，解釋了，此行遇到的東西十分可怕，人死，魂消。
張濟本來成竹在胸的神態，變得格外慘然，悲傷就湧了上來。
“無礙……兄長出行就有回不來的打算，就當是贖罪。”
“鬼龕要改邪歸正，總要付出代價。”
“歷年來，鬼龕手中的無辜人命是不少的，做一件好事而死，兄長死得其所了。”張濟勉強的維持鎮定。
“改邪歸正……”金輪喃喃之餘，點頭道：“張副領首言之有理，這也算是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或許，魂飛魄散，也只是脫離這輪迴苦海罷了。”
多多少少，金輪還是有些佛性，說出來的都是禪語。
我則思索後告訴張濟，讓他此番將通衢鬼龕的事情交代交代，等我們離開後，他就可以去大湘報道，應允了張乙的事情，無法兌現給張乙，他這個弟弟，也算是一種延續。
張濟眼中露出了一絲感激。
鬼龕總部的領首們，養著核心的鬼，對於下邊兒的人來說，引誘力依舊巨大。
頓了頓，我再道：“其餘身亡之人，你擬出一個名單，交予副龕主椛祈，並告知椛祈，是我的命令，這些人的家人，若是能夠向善了，從中挑選一些孩子，交給範桀，鬼龕要改變，不光是用威懾，讓所有人硬改，當前那一輩或許沒有資質，下一輩未必沒有，若是有陰命的資質，我回頭也會有所安排。”
我這番話，使得那張濟眼中震驚不已。
一時間，卻不敢多說話，只是緊緊攥著方向盤開車。
終於，我們回到市區。
張濟暫時給我們安排了地方，換了乾淨衣服，吃了熱食，睡覺休息。
獨自待在一個房間裡，我靜坐在窗戶旁，掌心中靜靜躺著的，就是老龔取出來的那枚鴿子蛋大小的屍丹。
許是因為最後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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