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離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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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泠雨覺得自己越來不像過去的自己。 精神如枯萎的枝幹,在一夜之間被抽乾,失去生命力。 在早晨最先開始的那場戲,和昨夜那聲標誌性的卡一樣,響起在耳畔時,她恍惚間覺得,好吧,她錯了,錯得徹頭徹尾。 後悔的情愫死死佔據她的大腦。她不該回到這個時代,回到這個充滿暴力和血腥的時代。 這個時代帶給她的痛苦,遠比它表現出的歡愉更加多。 所以在早餐桌前,埃弗裡特問好她時,她的表情一下子僵住,就連平時最愛笑嘻嘻的約裡都慢下動作,看了他們一眼。 昨天晚上的場景還歷歷在目。 她愚蠢又自私的表白,成了她自說自話的獨角戲。 她在睡夢中怎麼也無法忘記,在昨夜,當她終於下定決心,把一顆真心狠狠掏出來時。 她掀開了這個時代的本質。 在卡的一聲之後,埃弗裡特消失在她面前。包括在這裡所遇見的他們,也都是一場戲裡最平常不過的演員。 她始終無法相信這個時代的本質,一個本質上是一場盛大戲劇的荒唐玩笑。 這個時代,或許比想象的還要複雜多樣。 她回來的這個選擇,是莽夫之舉,還是仁者見仁,她已經分不清楚。 屋外的後花園還是擁有著爺爺為她定製的搖搖椅。 這個時候春天剛過,夏天正悄然靠近。 那一樹的枝葉茂盛,綠色盎然,翠色瀲灩,像極了旭琛眸子的色彩搭配。可在這個陌生的時代裡,她甚至不知道怎麼去尋找他。不知他姓名,不知他來歷。 她只能依稀判斷,過去的鬥獸尖刺將在不遠之後的未來,成為聯邦赫赫有名的植物獸人“紅雲”。 時代有很多的秘密和線索,單打獨鬥絕不是她絕佳的選擇。在帝國時代,她依舊需要屏障和利用來裝裱相簿的美麗外表。 在這個時代裡,背後的導演把一切當做遊戲。他設計這些荒誕的情節,看她這樣自甘墮落,又無可奈何,會是一個設計點。 但問題是,這些值得懷念嗎?看這些笑話,就值得他們拋棄後來難得擁有的一切嗎。 她沒有多想,因為總有意外發生在她思考的時候,叫她無法靜下心來,仔細捋清楚這裡的利益關係。 她眼裡的光彩很快地閃爍了一下,又很快的熄滅,成為一灘死水。 這下子,更要徹徹底底地熄滅。 “妹妹,爺爺喊你過去談話。” “我知道了,謝謝大哥。” 她如今見埃弗裡特不是埃弗裡特,而是昨夜的那個演員。 那個十分禮貌剋制的,問好她小姐的那位演員。 她無法將她滿心歡喜傾訴的物件,與那位演員聯絡在一起。 昨晚上,她一晚上沒睡。紅血絲隱匿在她的眼白裡,在嘴角處勉強擠出一絲微笑。 她有時候都要傻傻地以為,這是埃弗裡特在給她開的玩笑。 好吧,如今她再次與他擦肩而過,得到了他一個溫柔的笑。 那確確實實是在戲中的,屬於瑞恩小姐的埃弗裡特,不是那位演員,昨晚的對話只是一個玩笑。 但是她躲開了埃弗裡特的親暱,他伸出的那截手腕只是呆滯地停留在空中,眸色悄然變深邃與晦暗。 “大哥,我自己去吧。” “好。” 他頗為失落地低下了頭,聲音卻沒什麼改變。 是真是假,似乎已經不重要了。 她在面對埃弗裡特的時候,這顆痛苦而撕裂的心臟啊,還是會為他的一顰一笑而牽動拉扯。 這難道也是因為那位演員精湛的演技嗎? 梁泠雨看不懂了,所以她退後一步,與她的兄長保持好距離。 他們不必再近,因為答案呼之欲出。 這是戲。 對於那位演員來說,或許埃弗裡特與瑞恩小姐親吻,擁抱,這些都不算事。 等到出了戲,他是他,埃弗裡特是埃弗裡特,他分得清清楚楚。 分不清楚的只有她。 “么兒,真的不需要我陪嗎?” 他最後拉住她的手腕,眸色清冷,可那顆為她而生的淚痣,卻在熠熠閃光,渴求她的憐愛,她的觸控。 梁泠雨很是糾結地重新去看他的雙眼,那寶藍神秘美麗的寶石,她喜歡的埃弗裡特的眼睛。 她只是簡單搖了搖頭,不再說話。連最後客套地喊哥哥也沒有,就直接轉身離開。 她需要時間思考,思考這麼久的情感糾結與過往,只是一場戲,還是戲做了真。 簡簡單單一個晚上,並不能讓她面對這些苦痛。 她是個懦夫。 她選擇了躲避。 和以前無數個動心的時刻一樣,慢吞吞地從殼裡探出腦袋,在察覺到對方的眼神時,又猛然彈回去。 埃弗裡特只是在背後死死盯著她往前走的背影,她走得如此倉促,走得如此踉蹌,彷彿他是什麼罪大惡極的殺人犯一樣,逃也逃不及地避開。 或許昨天晚上西澤爾說的對,他裝作不識的做法,出了岔。 口腔裡面的皮被尖牙咬破,充斥著濃郁的血腥味。他眉心微動,又回憶起她狡猾的撒嬌勁,和現在膽小避開的樣子截然不同。 就在昨日,他飄飄然地壞想,捉弄她一下好了,反正真相就是這樣。 誰叫她要狠心地拋棄了他,不止拋棄他